书城奇幻大金王朝
5223800000011

第11章 暴风雨来临前夕

夏傑洗漱好后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大厅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士兵,不过也有当地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他礼貌的一一向他们作礼。

“啊!”赵将军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说道:“夏傑能从阎王爷的生死簿中跳出来,真是福大命大啊!死亡城主的邪恶力量已经蔓延整个世界,我们驻守在孤立无援的燕关中,现在正是需要这样的奇迹。”

“我自己也感觉这是个一个奇迹,”夏傑笑着说:“只不过现在的我比较想要的是大吃大喝。”

“我们很快就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卢克说:“你果然是福大命大的人,好死不死就要我们要吃饭的时候回来。”

“不过这可不是一顿饭,这是个宴会!”杰克说:“赵将军——通知我们等你换好衣服后,我们就开始准备。”他话还没有说完,马上就被许多钟鸣声打断了;这是召唤他们进入宴席的钟声。

宴席与昨晚一样设在燕府,城里的士兵和老幼妇女都来参加了。赵将军如同以往一样坐在头席,他的旁边坐着杨武,另一边是副将夏江。酒席上众人交杯换盏,从黎明早晨喝到星辉密布的夜间,酒席上许多人都喝到伶仃大醉却久久不肯离去,沉醉在这刻难得的喜悦中。

经过了一段时间,人们还是谈论着未来战争的危险和眼前的困境;不过,尽管燕关城墙城门如何坚固和山势如何有利,恐惧和紧张都慢慢地越来越堆积。恐惧对人们的心情影响越来越大,不管是好的未来还是坏的未来,都让每个人提心吊胆,每一天每一刻人们都在为未来担心。刚开始人们还为打了个胜仗兴奋、对未来满怀希望,如今他们每天都是垂头丧气,冷漠麻木的过每一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时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有时是狂风暴雨的坏天气。北斗星在天空中绽放光彩,即使是月光都无法遮掩其光芒,其它小星星只发出微微的光芒。夏傑每天晴朗的晚上会出来观看北斗星,它就像永不疲倦的灯光,为迷路的旅客指明方向。

第二天,夏傑起了个大早,觉得神清气爽。他沿着城墙散步,看着黎明破晓后的太阳从东方山脉升起,驱散空气中单薄的白色雾气。绿色小草上的露珠闪烁着光芒,每株灌木丛中几乎结满了晶亮的蜘蛛网。露娜走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嗅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眼前这一刻宁静的祥和。

他们转弯走到铺着鹅卵石的街道时,就遇见正在讨论事情的杨武和夏江:“两位早上好!”夏江说:“昨晚派出去的探马带回来新的消息,等一下吃完早餐后要去开场会议,你们要准备好!”

“我随时装备好面对任何恶战,”夏傑接着说:“不过,现在我还是很想四处走走看看。”他指着燕关城墙方向说道。

“那你就要捉紧时间,”杨武说:昨晚探马带回来一个消息很坏,赵将军和我听了后也很头疼。今天大会在早上巳时召开,到时候还有很多消息要听,很多事情要决定。你们和其他三位黑骑士都要参加,不过在此之前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享受剩余的欢乐时光,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夏江,那我们先行回去。”

杨武和夏江往燕府方向走去,“露娜你也回去吧!”夏傑忧郁说到:“我想一个人四处走走。”

露娜听后沉思片刻,便转身慢慢离开。于是,夏傑一个人慢慢地穿过鹅卵石街道,他想找一个空旷有风吹的地方,一方面可以整理自己的思绪,另一方面也让自己调好状态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中。当他沿着街道走到城上时,便恰好遇见刚换下岗的唐远,于是,两人便结伴在城上散步,巡逻的卫兵不时从他们身旁经过。

现在是日出的第二个小时,燕关平原上铺天盖地的大雾已经彻底被阳光驱散了,只有在太阳照射的山谷中还有一些残存的山雾。这时,荡燕山外四周冥军早已集结大批军马,准备进攻。不过,在荡燕山燕关、三江平原上则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响。

对夏傑来说,他上次站在城墙上看风景似乎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还是个黑骑士,只是一名只会执行命令无牵无挂的骑士。现在,他是个准备面对冥军恐怖进攻的燕关城的一名士兵,身后肩负着保护全城百姓性命的使命。

如果是以前夏傑或许会为自己现在的使命感到荣幸,但是,他现在知道这并非儿戏,如果失败了全城的百姓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突然觉得腰间的佩剑变得十分沉重,双脚也让他觉得无法行动自如。他双眉紧锁将忧郁眼光看着前方的平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唐远问道。

“是的,”夏傑说:“太多事了,我的脑海中已经有太多无法说清楚的烦心事了。在这段时间里,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死在河里,或者就没有现在怎么多烦恼事了。唐远兄弟,我想你一定认为我能够回来觉得很光荣,可是,光荣有怎么样?事实上,在这里被黑暗笼罩下我们能活着多久都不知道。就算现在吃吃喝喝喝又怎么样?一身荣耀有如何?整个世界已经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死亡终究会降临,我们只不过是催死之前的挣扎而已。”

唐远生气地反问到:“大人,难道你认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吗?难道我们拼命所保护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吗?”

夏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名默默无名、普普通通的士兵,似乎他身上此刻在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不,”唐远坚定说:“这并非是我们催死挣扎,这是一场反抗,一场属于正义的反抗。以前每当我们听到冥军都会吓得抖擞,直到你们的出现,你们就像夏日的阳光驱逐我们内心的暗冷,给我们带来新的光明,新的力量。你知道吗?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着燕关,可以说燕关就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当听到冥军要打来了,城里除了守城兵和城中一些无法逃走的老幼外,城中能跑的都跑光了,可是我和一些人却留下来了。你知道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用生命保卫的家。冥军他们可以在全世界可以为所欲为,可是这里不能,他们如果要想在这里胡作非为,要就要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你的勇气令我敬佩,”夏傑说:“作为黑骑士一员,我为我刚才的言行感到羞愧。”正当他们想交谈时,马上就被号角声打断了;这是号角台传来集合开会的号角声。他们只好匆匆忙忙的结束这次谈话,夏傑挥手与唐远作别。唐远说:“我很荣幸还有机会与您并肩作战。”

夏傑答道:“我也是很荣幸还能与你并肩作战。”

燕府大厅来满了人,都是军中将领,赵将军说:“诸位都到齐了,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昨晚收到前方探马的快报,连夜和二王子商议,现在就和大家说一说情况。

“探马回报,昨夜冥军已经进入南山,最迟今日便可以越过南山,也就是说冥军已经来了,而且不久便可以兵临城下了。这次敌人大军数量在十五万到十六万左右,领军大将便是先前攻破越国的索云,冥军派出来的先锋部队是恶名臭张而且战斗力极强的半兽人。

“此次敌人是有备而来,昨晚我、二王子和徐宁商量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方法破敌,唯有死守,战斗到最后一刻。前些天我写奏给朝廷加派兵马,朝廷也已经回复我:全国上下不到七万军马,其中燕关驻守四万,金都驻兵不到三万。全国一个月募兵以来没一个人当兵,现在是无兵源可补充。我只能希望死守到最后会有奇迹发生,否则我们只能与城一同毁灭。

“在这里我虽然是三军统帅,可是我没有权力要求每一个人都留下来陪我送死,如果你们家中还有年迈的双亲要回去供养的,或者是家中独子的都可以提出要求回到家中,我绝对不会挽留。但是,我现在想说的是,我们的国家需要你们,这个天下的百姓需要你们,我不能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活下来,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我鲜血流尽最后一滴。”

厅中之人听后双眼泛红,内心仿佛有一股莫名沸腾的热血在翻滚,明知大敌当前却没有一个将领士兵肯离去。

关闭的城门外,城墙上的守卫兵一整晚都可以听见敌人在外面的肆虐的声音,他们肆意破坏、四处放火,城外不时传来人类被残虐的尖叫声,不管他们是何人,是死是活都一样。在这一片黑暗中,人们无法估计南山中敌人究竟有多少,但是,人们依旧可以看见南方闪动着火光,这些火焰似乎像是烧光了整座南山的一草一木那般光亮。然后,火焰像一条长长的火龙般朝着燕关奔来,火势开始在三江平原蔓延像是整片平原燃起熊熊的火焰,朝城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