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夏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她家王爷吃醋的样子,挺帅。
沧海冀被宋初夏笑的一个愣神。
犀利时候的白先生、温和时候的白先生、现在似乎心情不错时候的白先生,真是各不相同……
赫连胤眉心一蹙。
宋初夏轻咳了两声,开玩笑,自家王爷要是生气了,可不是好惹的,“三皇子,可否回去坐。”
沧海冀回神,他以为赫连胤脸色不善是因为自己过于亲近这位白先生。
若是让衍国人对白先生有了怀疑,也是好的。
但,必须不着痕迹,否则,说不定自己会被白先生厌恶,那就麻烦了。
“白先生请。”沧海冀含笑了两句客套话,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宋初夏侧眸瞧见自己王爷神色微微舒缓,松了口气。
众人寒暄许久,过了宫禁的时辰,都在宫中住下。
宋初夏跟着赫连胤去了平阳殿。
赫连哲这次没单独安排她的住处,默认了赫连胤的‘贴身’保护,毕竟惦记‘白先生’的人,可不少。
赫连胤在,没人能上前。
平阳殿。
进门,宋初夏就卸了妆。
“开心。”
开心应声进门,见宋初夏露出了本来面目,眉心蹙了一下。
“宫中还是应该小心些。”
“知道了。”宋初夏笑笑,晚上带着美瞳睡觉不舒服。
“本王在,无妨。”赫连胤淡漠的出声,宋初夏对开心的顺从,也让某王爷不爽。
宋初夏走到开心身边,展开掌心,“开心,这个东西有没有办法扎到邓雅怡身上,或者鞋子上,或者饰品上。”
开心看着宋初夏手里不大的小东西,伸手接过,“可以。”
“最好是直接扎到她身上,但是不能让她生疑,若是不能,就其他的。”宋初夏说道。
开心点点头,“我去探一探。”
“一切小心。”宋初夏叮嘱道,宫中不似别的地方,经过刺客、走水这一系列的事,赫连哲对宫中的安全颇为重视。
加之,今晚又是其他两国的人在,巡视比平时多了五倍。
“放心。”开心转身离开。
宋初夏往门外看了一眼,开心没了踪迹才收回目光,一回身就看见自家王爷一脸的哀怨。
“艾玛,王爷谁招惹您了?”宋初夏堆起一个灿烂的笑说道。
“你。”赫连胤拎着宋初夏往里间走。
“别闹。”宋初夏双手用力撑在两个人中间。
“小九……”
“这可是宫里,眼线无数,咱俩要是真弄出点动静被人听去,不定传出多少个版本,今儿就只能乖乖睡觉,各睡各的。”宋初夏一脸认真的说道。
赫连胤拧眉,他知道宫里不行,但,心里抑郁。
宋初夏吧嗒在赫连胤脸上亲了一口,“回家的。”
赫连胤心口一热,家这个字,他特别喜欢。
“还不起来。”宋初夏锤了锤赫连胤的胸口。
赫连胤狠狠地抱了宋初夏一下,刷的起身。
宋初夏也坐了起来,两个人说着话。
夜色缱绻,某姑娘喝了点酒,脑袋昏昏沉沉,没多久靠在赫连胤肩上睡着。
赫连胤看着披散在自己肩上的白发,有种他们白头偕老的感觉。
有一天他也会这样慢慢地顺着她的白发,赫连胤唇角扬起,把宋初夏送出去了‘白先生’的房间。
自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开心回来。
“王爷。”开心上前。
“小九睡了。”赫连胤看了开心一眼,他知道开心的本事,宫中守卫森严,对他而言依旧可以出入自由。
“放在饰品上了。”开心说道。
赫连胤点点头,“明早再告诉小九。”
开心颔首,隐身在院子里。
今晚,也许会有人想动。
宋初夏一觉睡到天亮,某姑娘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化好妆,出门。
赫连胤已经等在院子里。
“皇兄差人传旨,请白先生一起用早膳。”
“啊?皇上没上朝吗?”宋初夏问问。
“尚学大会期间,有事御书房上奏,不上朝。”赫连胤解释道。
“哦,那走吧,用膳去。”宋初夏说道,她以为赫连胤跟她一起。
“皇兄只宣了白先生,本王在殿外等你。”赫连胤说道。
宋初夏眨眨眼,那意思,我一个人?
赫连胤点点头,“快去吧,范公公等了有一会儿,皇兄特地叮嘱不许惊扰先生休息。”
宋初夏心里默默地感慨了一句,难得皇上等人。
“我走了。”
“嗯。”赫连胤看着宋初夏出门,等她跟范显说上话,一起出了平阳殿,赫连胤才带着人缓缓的出去,在皇上的永安宫外等着。
永安宫。
“见过皇上。”宋初夏躬身行礼。
“白先生,无需多礼,坐。”赫连哲笑着开口。
宋初夏已经打起了一百八十分的精神。
“谢座。”宋初夏应了一句,坐在了赫连哲身侧。
“不知衍国的口味,先生可喜欢?”赫连哲问道。
宋初夏眸光一转,这是在试探她的来路,“回皇上话,白某走过许多地方,对饮食的追求并不高。”
言外之意,能吃的我都吃,没有偏好。
赫连哲笑笑,“朕一直以为白先生是衍国边境人。”
宋初夏抬眸,这话她确实是说过,“掩人耳目而已,白某是在边境遇见的初夏。”
“白先生和初夏有何渊源?”赫连哲问道。
“没有。”宋初夏抬眸,她提起‘自己’,是想趁机把宋城功从‘白先生’和宋初夏的关系中摘出来,“因为看她出身可怜,也比较投缘,就顺手帮了她一下。
白某并不认识初夏的长辈。”
“白先生的顺手,改变了初夏的一生,初夏的才学品德都在众人之上。”赫连哲说道。
“皇上过誉了。”宋初夏谦逊的说道。
“朕知道先生志在四方,强求先生留在京中,实属为难先生。”赫连哲说道。
宋初夏微微颔首,那意思,您说的对。
“先生性情洒脱,也确实不适合朝堂之上。”赫连哲接着说道。
“皇上明鉴。”
“先前先生答应每年一月在京城之事,不知可算数?”赫连哲问道。
“自是算数。”宋初夏应声,一月之约是权宜之计。
“好,朕等先生,尚学大会在崇德学院举行,先生现在住在胤王府,到时跟阿胤一起参加,朕也会到。”赫连哲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