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夏差点轻笑出声,这个薛琰,骨骼清奇都用上了?
也是棒棒的。
“国师,有事不妨直言。”宋初夏说道。
“让宋小姐笑话了,本座想给宋小姐看看手相。”薛琰笑笑说道,宋初夏确实和寻常女子不一样。
“看手相?”宋初夏莫名想到了天桥边一下一下敲着竹棍的算卦先生……
“对。”薛琰不避讳的看着宋初夏,“本座,略有好奇,胤王爷是衍国战王,对姑娘如此坚定,本座想初夏小姐定不是寻常人。”
“看手相就能看出,是不是寻常人?”宋初夏脸上一派天真。
“可以试试。”薛琰笑着说道。
宋初夏略做迟疑,还是把手慢慢的伸了过去,展开。
薛琰眸光定住,看了良久,脸色变了几变。
宋初夏心里犯嘀咕,薛琰不会真的能从手相看出什么吧?
“宋小姐,非寻常人。”
好半晌,薛琰吐出一句话。
“国师,此话何意?”宋初夏问道。
“宋小姐幼年孤苦,成年后便遇见可以依托终生的人,只是……”薛琰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宋初夏急忙问道。
“只是,一路情路坎坷,几多波折,但,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薛琰说道。
宋初夏松了一口气,“我和王爷,确实一路波折。”
“本座不打扰宋小姐休息。”薛琰起身,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宋初夏送了两步,薛琰走的太快,她跟不上干脆站住不动,“小西送国师。”
“是。”小西应声快步跟上,一路把薛琰送出了平阳殿。
房间里。
宋初夏靠在软榻上休息。
“小姐,已经放好了。”小西低声说道。
“听着点。”宋初夏说道。
“是。”
“皇后娘娘驾到,宣晴公主驾到。”门外响起太监的唱报声。
宋初夏抑郁,撑着胳膊从软榻上起身,小西扶着出门迎接。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宣晴公主。”
“初夏,无需多礼。”皇后笑着说道。
赫连宣晴大步上前,把宋初夏扶了起来,“快起来,你这脸色比之前还差,怎么个情况,九皇叔没好好照顾你。”
宋初夏轻轻的扯了扯赫连宣晴的袖子,“王爷对民女极好。”
皇后笑笑,“宣晴,初夏和你九皇叔好着呢。”
赫连宣晴轻咳了两声,“母后,咱们进去坐吧,初夏的手特别凉。”
“快进屋。”皇后急忙说道。
三人进了房间。
皇后直接让宋初夏坐在软榻上。
“都是自家人,你不舒服就靠一会。”皇后说道。
“就是就是。”赫连宣晴也不管宋初夏愿不愿意直接按到了软榻上,“本宫听说你进宫就过来看看你,路上遇见了母后。”
“初夏,你可有白先生的消息?”皇后看着宋初夏,问道。
宋初夏微微愣怔,没想到皇后会当着赫连宣晴的面这么问,“只知道先生已经离开了京城,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具体在哪做什么,民女不知。”
皇后眉心微蹙,“阿湛那日遇袭,是收到了白先生的信,邀他见面,结果……”
“本宫那日也是收到了假冒白先生字迹的信,若不是海棠机灵去问了九皇叔,本宫怕是跟二皇兄一样,也……
只是后来连累初夏受伤。”赫连宣晴一脸愧疚的说道。
宋初夏轻轻的握了握赫连宣晴的手,她是在帮‘白先生’洗白。
“娘娘,湛王爷伤势如何了?”宋初夏看向皇后。
“哎。”皇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一剑穿过胸口,再往下一点就是心脏,本宫……”
说话间,皇后眼眶红了一圈,“若不是洛王爷在,本宫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宋初夏拧眉,“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皇子下杀手!”
“本宫若是知道,定,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皇后狠厉的出声,赫连湛就是她的软肋,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娘娘,白先生断不会牵扯其中。”宋初夏说道。
皇后点点头,“本宫信初夏说的话,也信白先生人品,只是什么人能把白先生的字迹模仿的那么像,阿湛和宣晴都没看出问题。”
宋初夏拧眉。
赫连宣晴也拧眉。
“宣晴公主,那封信可还在,让小西看看。”宋初夏抬眸说道。
“在。”赫连宣晴看向海棠。
海棠上前,把信拿了出来。
“小西。”宋初夏唤道。
小西接过,仔细的看了看,过了一会开口,“跟先生字九成像,区别在这,折,先生的字更洒脱一些,弧度略大一点。”
赫连宣晴和皇后都看过去,听小西这么一说,二人恍然大悟。
皇后看小西的眼神都变了,“小西姑娘真是聪慧过人。”
“谢皇后娘娘夸奖,小西自幼跟在先生身侧,见惯了先生的字,才能分辨。”小西应声,话说的不卑不亢。
皇后心里又高看了小西一眼。
若是,小西能进湛王府,该有多好。
她的才情品貌,阿湛一定喜欢,又能……多好。
“母后,母后。”赫连宣晴唤了两声。
“宣晴何事?”皇后回神笑笑。
“您一直盯着小西看,都给人家看不好意思了。”赫连宣晴笑着打趣道。
“本宫是欣赏小西的才情。”皇后说道。
宋初夏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但是,她家小西不能嫁人。
皇后又关心了宋初夏几句,见她脸色实在不好,就带着赫连宣晴一起离开。
宋初夏长出了一口气,累死了。
她刚感慨完,玉妃和赫连启到了。
宋初夏撑着小西的手起身。
“见过玉妃娘娘,六王爷。”
“宋小姐无需多礼。”玉妃笑着说道,“本宫去隔壁坐一会,阿启有事要跟你讲,恐宫中人多口杂,才叫本宫一起来。”
宋初夏看了赫连启一眼,那意思,你娘亲好直接。
赫连启神色凝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宋初夏笑笑,没出声,玉妃出门之后,她才开口,“吃了药的,要不然你爹定会让我和我家王爷去给他找宝藏,那么危险的事,我才不干。”
赫连启看着一脸虚弱说话却异常利落的宋初夏,一时间哭笑不得,她总是能把别人眼中的‘良机’当成糟粕。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宝藏的事。”
“怎滴,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