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敢,告辞。”宋初夏快步从赫连启身边经过,赫连启伸手去抓宋初夏的手腕。
宋初夏没躲,赫连启指尖碰到宋初夏衣服的瞬间,弹开!
灼热的痛感让赫连启愣了一下。
宋初夏冷哼了一声,趁机越过赫连启快步离开。
赫连启优雅的吹着自己的手指,眸光却没从宋初夏的背影上挪开。
宋初夏,有点意思……
宋初夏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
“小姐,您回来了。”崔阿花和冬香上前。
“冬香跟我进房,阿花,不许任何人打扰。”宋初夏说道。
“是,小姐。”崔阿花应声,守在门前。
卧房。
“跪下。”宋初夏冷冷的出声。
冬香扑通跪在地上,没有片刻犹豫。
“我体内的毒,多久了?”宋初夏沉沉的开口。
“小姐体内的毒是老爷亲自种的,小姐五岁的时候就种下了。”冬香答道,没有隐瞒。
“五岁。”宋初夏拧眉,五岁的时候,原主不正是在爹亲娘爱的环境下成长吗?怎么会跟南域司空家扯上关系,况且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懂什么!
最好的解释是宋初夏的父母……
宋城功已经死了,柳岚芝,知不知道什么呢?
宋初夏眸光微眯,“这个毒你知道多少。”
“奴婢只知道,小姐体内的毒是蚕毒,待蚕毒成熟之后,就落子,蚕毒的子是金蚕蛊的食物。”冬香说道。
宋初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姐,老爷每年给您的药,按时吃,可以抑制你体内的蚕毒。”冬香说道。
宋初夏好像扒开自己的脑袋看看原主到底有没有吃传说中的药,如果能拿到药就去找洛尘,说不定能解。
“小姐,公子和夫人都在您若是不放心,就请公子帮您看看。”冬香说道。
“司空彧什么时候离开?”宋初夏问道。
“夫人这两天一直在跟三夫人商量公子和五小姐的婚事,具体行程尚未确定。”冬香答道。
“冬香。”宋初夏转身坐在床上,眸光落在冬香脸上。
“是,奴婢在。”冬香身体僵硬的几乎不会动,恐惧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宋初夏问道,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奴婢,奴婢是、是敬重小姐。”冬香颤声说道。
“放屁!”宋初夏一拍床,力气过大,手疼了一下,某姑娘为了气势,忍了,“冬香,别用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糊弄我。”
“奴婢不敢!”冬香匍匐在地,颤栗如筛。
“冬香。”宋初夏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冬香一愣。
“我其实,过去的很多事都忘了,我也不想跟南域纠缠,你也不想吧。”宋初夏缓缓地说道。
冬香下意识的抬眸看了宋初夏一眼。
“小姐……”
“冬香,起来说话。”宋初夏有些疲惫的出声。
“小姐。”冬香颤巍巍的起身,宋初夏一刚一柔,直接把她给看懵了。
“我的话,你仔细想想,再来回我,出去吧。”宋初夏挥挥手。
冬香行礼退了出去。
房间剩下宋初夏一个人,她把被子卷了卷靠在腰上,阖上眸子。
到了这边之后,一切都不太受她的控制,原主和她爹到底什么样的人?
柳岚芝那个女人虽然有些头脑,但,绝对不是高深莫测的主……
宋城功,如果真的跟南域有关系,又精于算计,怎么可能会被弄死?
不太对。
宋初夏抬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头,烦躁。
她就不能直接从这离开吗?
走,现在宋北木有屈子坤和洛寒水护着,她完全可以带着开心,倾国倾城离开!
对,三十六计走为上。
咯吱,房门被推开。
宋初夏蹙眉。
司空彧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五姐夫,有事吗?”宋初夏堆起一个假假的笑。
司空彧被‘五姐夫’三个字叫的咬牙切齿。
“宋初夏,你就坏吧!”
宋初夏笑笑,“我好歹算是你的红娘吧,就算不客气,也不用这么凶吧。”
司空彧拎过一把椅子坐在宋初夏对面。
“干嘛?”宋初夏眉心一挑,看司空彧这架势,是来谈事的。
“你说的事,我答应。”司空彧闷闷的出声。
“你能解蚕毒?”宋初夏问道。
“不能。”司空彧拧眉,这个宋初夏一定是上天派来专门给他添堵的!
“呵呵,也就是说我有货,你没银子,那谈什么啊?门在那边慢走不送。”宋初夏往床上一靠,鞋子一踢,姿态慵懒又带了几分肆意。
“宋初夏!”司空彧大步上前,伸手去抓宋初夏,宋初夏本能的一踢腿,司空彧侧对着宋初夏,她脚踝落在他的手里,宋初夏另一只脚毫不犹豫的踢向司空彧,牟足了劲。
司空彧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压在宋初夏身上……
两个人之间只有呼吸的距离。
宋初夏瞪着司空彧,司空彧俊脸滚烫。
“起来。”宋初夏闷闷的出声,该死,她想踢死他!
司空彧眸光微转,唇角忽然扬起,“宋初夏你在害怕。”
“怕什么?怕你对我起了色心?”宋初夏笑的清冷,眸底满是冷嘲的光,那意思,别用这套来吓唬我,老娘不吃。
司空彧被宋初夏看的全身不自在,刷的起身,大腿一动还有点疼。
宋初夏撑着胳膊起身,“还不走。”
司空彧甩袖,走了两步,复又转身回来,“宋初夏,南沉香木,我势在必得,你给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蚕毒。”
“万一东西给你,你没想到办法怎么办?”宋初夏抬眸问道。
“你!”司空彧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要炸了一样!气的,被宋初夏那个女人气的,他日,他一旦得势,一定第一个杀了宋初夏!
宋初夏双眸弯弯,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走神。
司空彧忽然想起刚刚身下的柔软,有些别扭的,转身,“你也考虑下,除了跟我合作,你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有啊,我的路多着呢。”宋初夏呛声。
“洛尘和洛寒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蚕毒,蚕毒是历代南域司空家家主口口相传,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但凡接触过蚕毒的人,非家主都会死。蚕毒形态多变即使在一个人的身体也能让脉象千变万化,下毒时间时辰时长都影响蚕毒的效力,压制蚕毒的药也分三六九,很复杂。”司空彧缓缓的说道。
宋初夏眸子一转,“是吗,那你是未来家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