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选择的?
郝远丝毫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眼中的鄙夷。
他甚至更过分的竖起了中指进行挑衅——虽然他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单单竖起中指有没有表达类似鄙夷的意思,但总归自己知道就行。
因为,他确实是看不惯蓝狼和红狼的所作所为,却又出于自己的角度与切身的利益——无能为力。
自家的大佬莫名一波将他升至满级,却也没给满级该有的战斗力,即使知道问题在于无垠大世界实在是一个大筛子。
但郝远却也感觉自己体验到了一回所谓的虚假宣传。
宪兵们虽然不理解郝远的举动,但是基于可选的答案只有俩个,而郝远却要给出了第三个选项,对于宪兵们来说这就等同于选择了反抗。
于是,宪兵们用动作作出了回应。
而郝远也没多说话,当即把手提箱砸向前方虎视眈眈着的宪兵。
是武器?
面对迎头砸来的手提箱,那宪兵却不进反退,
这让郝远有些懵——等等,你们认真的吗?
还是说市政会议在反抗军里有间谍?
我这刚到手的大杀器情报就这么被泄露出去了?
实际上,宪兵们却是知道郝远不受逻辑模块限制——指不定手提箱就是什么能致命的武器呢?
因此几乎人人后退,生怕遭到了波及。
毕竟智能人无法伤害(模糊界定)智能人,这一概念始终根植在逻辑模块,面对第一个无视逻辑模块的突变人,宪兵们并没有预案。
他们能做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
这下,郝远才是真傻眼了。
不对啊,正常剧情不是啪嗒的一下,手提箱就被宪兵打碎了吗?
你们一身护甲怕什么?
勇敢点,打碎它,把白狼将军放出来再勇敢的面对她!
破损的源阻场肯定挡不住白狼的苏醒,反抗军将军……哦不,反抗军前将军与宪兵街头大战什么的,跟我一个地球来的机器人有什么关系?
手提箱吧嗒一下砸到了地上,场面一时间寂静了下来——这下闹出来的动静可是惊动了路过的智能人,这些智能人竟也有模有样的扮演起了吃瓜群众,将宪兵和郝远围在中间,好奇的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郝远心知不妙,连忙扑向手提箱。
宪兵们比他的反应还要快,几乎是在手提箱落地却没动静的第一时间就扑向了他。
要遭!
在扑过去的瞬间就得出了结果的郝远不由地咬紧了牙关。
他在等待着变量。
而扑过来的宪兵们在身份保护下的嘴角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勾起。
没有变量的话,这个嫌疑犯被逮捕定了!
‘咔嚓。’
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手提箱竟然自行弹开了。
不远处躲在房顶的紫苗翻身回来,吐了个紫色的泡泡,又将它吸回嘴里继续咀嚼:“这下,我不欠你的啦,白狼姐。”
怒火中烧的白狼此刻的记忆还沉浸在被偷袭加上被背叛的双重愤怒中。
被强制扭曲的肢体刹那间回复最初的模样——构成她身体的金属记忆性之强,可见一斑。
宪兵们反应同样很快,即使他们的核心相比反抗军将军来说要弱得多,但在最高级警报的催促下,依然是硬生生的收回了冲过去的架势——掉头就跑。
原因无他,将军级的战力能轻松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而郝远也能轻松将他们补掉。
不想成为大庭广众下第一个被杀死的宪兵们,可耻的逃了。
虽然可耻,但非常有用。
宪兵们撞开围观群众的逃窜不仅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惊呼与奚落,更是迫使郝远重新吸引住了白狼的仇恨。
被那双几乎快被沸腾的能量所充盈的淡绿色眸子给盯着的郝远不由的心生后悔——为什么,我就学不会在半空中转身逃跑呢?
这些宪兵是怎么做到的?
在线等,很急……算了,我没救了,给国家省点公共资源吧。
但即便是在心里皮了一下,还不想死的郝远也怯生生的道:“我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信吗?”
这话阻止不了他被揪住了衣领。
眼见那个没有砂锅大却能秒秒钟之内打爆他头的小拳头马上要砸过来了,郝远也不知道大佬还会不会再次备份他的核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道:“我能帮你复仇!”
“这不够!”白狼将郝远又拉近了一点,几乎是在俩人额头相触的情况下,咬牙切齿道:“这远远不够!”
她还想说什么,却是立刻将头往后仰——一截小手指粗细的光束精准的从俩人的额头间划过。
郝远甚至都看到了因为激烈运动而滑到眉间的发丝在炽热中被摧枯拉朽的湮灭。
额头带着一道灼痕的郝远毕竟核心还较为落后,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而白狼却是扭头看向了房顶——露出了小脑袋的紫狼吐了吐舌头,故作遗憾的重新躲在了屋檐后。
眼见这个亲手将阻能棒插入她身体的背叛者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白狼却又冷静了下来。
她瞟了眼周围看热闹快看饱了的围观群众,又低头看了眼后知后觉的郝远——他这时才抹了抹额头的灼痕。
白狼有了主意。
“喂,你能不能说句话——你想干什么?”被抗在肩上的郝远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在试探着白狼。
当然,他也没有放弃对于自救的思考。
“交流是走向成功的必备要素之一,你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是……嗯?”
被扔进窗户里的郝远顿时龇牙咧嘴起来——这些玻璃渣扎在身上真的疼。
翻身进来的白狼打量了屋内的装潢后,才蹲下来,戳着郝远的脸道:“别装了,你的恢复能力简直堪比‘老奸猾’,说吧……疯癫者在哪?”
郝远迷茫的眨着眼睛,同时费力的拔掉插在他后腰上一块较大的玻璃渣:“嘶……呵啊,疯癫者?”
得不到想要回答的白狼勾起嘴角,瞳孔中没有一丝波动,她的手指探出了一根细小的探针。
“不说?呵,我自己来。”
在说话间,探针轻而易举的插入了郝远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