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5日。运气真好,大哥说现在是旅游淡季,游客不多,所以汽车能开进村子里。如果是旺季的时候,恐怕就不让汽车进村了。如果是那样,我和刘闺蜜可就傻了。就我那副惨不忍睹的站姿,也只好在村头过过眼瘾了。刘闺蜜那风摆杨柳的步态,虽然比我强多了,但是也有限,不知道她能不能如愿以偿。还好,车子长驱直入,从村头一直开到了尽头,还开到了一线天。真要感谢大哥的先见之明,带着我俩赶在秋意浓厚之时,游客稀少之日,可着我们的兴致在爨底下玩得极开心,
回家后,刘同学连线我,问我忙什么呢,忙得找不到我。我说去了一趟门头沟爨底下。他说去你哪儿干嘛呀?那帮摄影爱好者全都跑到哪儿去拍片,你凑的什么热闹。我说我不拍片,我拍照好不好。说到拍照,那是自然的,我和大姐必须在这个具有独特人文景观的地方留下身影,也不枉大哥带着我们辛辛苦苦来一趟。
大哥说不管照什么景,也要在刻着那个大白“爨”字的石刻下照几张,那才是到这个地方来过的见证,这话说的太对了。当我把与大石头的合影发给儿子的时候,他问我去哪儿了,我说去爨底下了。他又问那是个什么字。我怎么也念不好爨字的读音,只好给他发了一个汉语拼音cuan,还告诉他是一声。后来认真查了一下字典,才知道是四声。这个字也太难了,我总是读成zan音,还特别难写。大姐告诉我怎么记住爨字的写法,兴字头,林字腰、大字下面加火烧,真是个记忆的好方法。
在村中央一个最显眼的地主院的门口,一个中年村民总是出来进去,据他说全村人都姓韩,他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他说祖上始以福字为第一辈序,排到了20辈:福景自守玉、有明万宏思、义巨晓怀孟、永茂广连文,至今已发展到17辈,茂,字辈。他就是第17辈的孙儿。看他那模样,还真别说,非常像电影《半夜鸡叫》里的那个老地主,透着点猥琐与精明。
大姐看着村子里地主家和财主家的院落,就想起了自己爷爷家的五进院子的豪宅,她说这里的院子比爷爷家的差远了。可惜那座恢弘的五进院毁于唐山大地震,否则说不定也成了历史文物载入史册了。她和一户地主家的粮食瓮合影,上面写着“地主家也有余粮了”,看她手搭瓮沿儿的姿势,做个当代地主婆也挺合时宜。顺便说一句:我在村头的石刻旁也有一个杰作,把大哥和大姐在“爨”字前一左一右照了下来,两个人同框,还挺和谐,倒是不像老地主和地主婆。
大姐说的五进院子不免勾起我的记忆,30年前第一次回老家,我就住在自家的祖宅里,一栋由东西南北四座有底有楼的房子组成的四合院。我住的房子里有烧得热乎乎的土炕,坐在炕上,我的堂婶炒了花生给我吃,屁股底下暖意洋洋,嘴巴里香气四溢,我爸坐在八仙桌旁看着我的慈祥的目光,我觉得自己像极了地主家的姑奶奶,幸福也不过如此吧。相信大哥大姐也有同样的回忆和幸福,爨底下以其特有的韵味,勾起了我们共同的内心感受,大哥大姐,同意我说的吗?
今天对联的题面视频是:一群儿童在跳民族舞。
每日一联:上联:一人一马一杆枪,千金宝刀别腰上;
我对的下联:两广两湖两条路,万种风物在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