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走了过去。
“小姐，我们已经收摊了，你要吃点什么明日再来吧。”
那名十几岁的少女走过来。
白果看了看她。
视线掠过他看向她身后的妇人。
“有酒吗？”
那妇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看向白果。
“姑娘我们这是馄饨摊，你若是想吃一热腾腾的馄饨，我给你煮一份。”
白果站起来，“没酒就算了。”
白果要走，那妇人出声叫住白果。
“姑娘。”
白果回头。
那妇人才看清楚白果的脸，惊呼一声，“公主？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白果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她现在很急切地想要找酒，他想知道。
“公主，战王没和你一起？”
她们这边的人，没有几个是不认识白果和云钰的。
白果摇头，“没来。”
“公主，你一个人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娘，我们不是有爹爹的酒嘛。”那姑娘不知道什么情况，拉着她娘问了一句。
白果听到这么一句回头。
“有酒？”
那妇人点了点头，“公主确实有。”
“我家那位的酒，并不是什么好酒。”
白果又重新坐下来。
“给我，我给你钱。”
“公主，不用。”那妇人把酒拿出来，递给白果，“战王已经付了很多钱了，这是我家那位喝的，自家酿的，酒还挺烈的，公主你少喝点。”
那妇人拿出碗来给白果倒了一碗酒放在白果面前。
“公主，女子一人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白果没理她。
那妇人说的不错，这酒确实烈，
白果就是这样坐在那，就能闻到烈酒的味道，辛辣扑鼻。
熟悉的味道。
白果记得，那次在晏城的时候，云钰在荒郊亲了她，
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后来才想起来，是有一种味道的。
然后她昏睡过去了，
还有那次在第一楼，那醉虾也有一种很淡的味道。
后来她也昏睡了过去，
呵。
白果低头，澄净的酒水，可以清楚地看到碗底，
白果咬紧唇瓣。
云钰知道，她不能喝酒；多言也知道。
究竟是她的习惯，还是……
“公主，你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妇人也过白果和云钰来这里吃过馄饨，白果虽然总是眉眼淡淡的，但不否认并不像现在这样。
现在白果一看就是有心事。
“公主，喝酒其实并不能解决什么。”
妇人坐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白果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放在白果面前。
“我还记得，公主很喜欢吃。”
“……”
白果看了看那个那一碗馄饨，她有什么是不喜欢吃的。
毕竟在荒芜那个地方，她什么都没有吃过。
“公主，若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会好一点。”
白果没说话，却也没动手。
“没心事。”
那妇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公主，馄饨还要趁热吃。”
妇人起来，走到一旁继续开始收拾东西。
少女走到自己娘面前，“娘，姐姐她怎么了？”
“没事，姐姐就是饿了。”
少女点了点头，对白果说：“姐姐，我娘煮的馄饨可好吃了。”
白果轻笑点头。
撑着头良久，都没有拿起勺子。
馄饨冒着热气，带着酒的炽热扑鼻而来，
白果眸光渐渐深了起来。
“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