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勾唇笑了笑,温柔的笑容总是带着暖洋洋的味道。
“柳太医,这些年多谢了。”
“殿下……”
柳太医猛然抬眸,老朽的脸上沉淀着一抹痛惜。
“无妨,不过是提前了些日子。”
这么多年,对于生死白忱早就看透了;以前不放心的,如今已经没有了,白果……有了一个人能将她照顾的好好的,不受任何人欺负的人了。
他了无牵挂了。
“柳太医,能否再帮我一个忙。”
“殿下请说,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能否让我看到果儿回来。”
白忱扯了扯嘴角,说出这么一句话。
柳太医沉默,从江南回来至少需要五天,快马加鞭或许三天半能到。
也许,可以。
“尽力而为就行。”
白忱补充了一句。
“是,微臣尽力。”
“多谢。”
柳太医轻轻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路过外殿的时候看到卫荆靠在门边,低头垂眸。
柳太医和卫荆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他对白忱的病已经研究了很多年,但此时也全无把我能帮到白忱。
柳太医离开后,卫荆看着虚掩的门,眸光暗沉。
以他的内力和武功,想要听到内殿的说话简直是轻而易举。
三天!
只有三天了!!!
怎么会这样!!!
“卫荆。”白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进来。”
卫靳闭了闭眼睛,把眼中的暗沉压下去,这才走进殿内。
“殿下。”
“嗯。”白忱点头,“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回殿下,属下没事。”
“我知道,你有空便让柳太医看看。”
“是。”
白忱朝卫荆招了招手,“你过来,扶我起来走走。”
卫荆走过去。
“殿下,你才刚醒,应该多休息。”
“我在床榻上躺了这么久,身子有些乏,想走走。”
白忱主动扶住卫荆的手腕,卫荆不得已只能伸出手去扶住白忱。
扶着白忱从床榻上起来,卫荆给白忱披了件外衣,才扶着白忱出去走走。
白忱如今身子太过虚弱,卫荆只是扶着白忱在院子里走走。
“卫荆,你都听到了。”
卫荆默了默,“…是,属下都听到了。”
“我记得你原先一直想做一位将军的吧?”
“殿下,很久之前的事了,属下都忘记了。”
“卫荆。”白忱严肃地盯着卫荆,“你为我放弃了太多,日后想做什么便去吧。
卫荆是很小的时候就分给白忱当做侍卫培养,两人之间的情分是亦主亦友的。
卫靳对白忱是打从心里面尊敬,想要护住这位殿下。
所以五年前,他选择留在了京都,而非去边疆。
“殿下…永远是殿下。”
白忱笑了笑,“所以我的命令你也要记得,这是最后一道命令。”
“日后做自己想做的去吧。”
走了一会儿,白忱累了,又被卫荆扶进殿内休息。
天家得知白忱醒来,拖着疲惫的身体也赶紧来看看白忱。
“忱儿。”
天家急忙走进内殿。
白忱欲起身行礼,被赶来的天家止住了行动。
“不必行礼,好好躺着。”
“多谢父皇。”
“忱儿,感觉如何?”
“父皇,儿臣已经没事了,父皇别担心。”
天家点点头,脸上的凝重却没有消下去。
他这个儿子他了解,很多事情都只愿意一个人扛,憋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