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踹开门。
巨大的声响,一下子将休息的太医惊醒。
“谁?”太医起身。
屋内烛火骤然亮了起来。
太医看清屋内的人,背着他,男子将怀里包着的女子平稳放下来。
“过来!”
冷到至极的声音,让太医猛地一咯噔,不由自主地心底发凉。
“你,你是谁?这里可是太医院!你怎么进来的?”
云钰回首望过去。
太医看清楚云钰面容,吓得从床榻上摔下来。
“战,战王爷……”
慌忙起身,就要行礼。
“看病!”云钰言简意赅,只看了太医一眼,又转而,紧紧望着白果,声音低柔,宠溺关心,“还痛吗?”
太医心头一愣,不敢怠慢,赶忙起身过来。
战王爷夜里进宫,无诏,这可是大罪啊!
“看哪呢?病入在这!”
听到声音,太医回过神,又是一惊,被战王抱来的女子,居然是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啊!!!
“安,安平殿下……”太医抖着腿,扑通就跪了下来。
哇靠,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会被杀头吗?
白果自觉伸出手,然后抬头望向云钰,“好像不对劲。”然后低头,深深地看着自己。
她感觉到了,靠……
云钰大概是不明白,蹲下身子很担心,“哪里不舒服?”
冷冷扫了一眼太医。
太医只感觉从脚底泛起的凉意,炎热的夏季,生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走过来,把脉。
“来月事了。”白果不是大家闺秀,完全不懂这些规矩,云钰一问,就说了完全不避讳。
白果脸色都不好了。
按照安平公主的月事,不该是这个时候。
她最近补多了吗?
云钰闻言,却明显送了一口气,随后又抿了起来。
太医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伸在半空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把脉还是不该。
“把脉!”
太医哪敢有什么二话,云钰一说话立即把脉。
白果也没躲开。
须臾,太医颤颤巍巍战战兢兢在两道视线下,收了手。
“是月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废话,要你说嘛。”白果呛声,是不是月事,她是感受不到吗?
太医:“额……”两位祖宗,你们都知道还叫我把什么脉,我…我能说什么。
“为何会如此痛?”
白果看向云钰,这也是她要问的。
因为无论是曾经的她,还是安平公主,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她,活蹦乱跳;安平就是虚虚弱弱。
痛成这样,是个怪物吗?
太医摸了把汗,“公主殿下身子弱,体内有寒气,才会如此。”
云钰偏头深深地看着白果。
白果皱眉,寒气?
到最后居然是她的锅,她不是每个月都得这么疼。
安平这副身体太弱鸡了吧?她这还没多少寒气就这样了?日后不得变成冰雕。
天要绝她!
太医只感觉从云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压抑着。
抖着声音,开口:“我开个方子,日后好好调理,慢慢就好了。”
白果已经不甚在意了。
寒气常伴她,她没的治了,天要绝她,不得不绝。
听到这,云钰也明显缓和了些,望向白果的瞳孔,隐晦不明。
“去开药方。”
“是是是。”太医点头哈腰,赶忙去一旁书桌边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