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在心里揣摩了一会儿,这种大道理,她参悟不透,便摆摆手作罢。
“对了,那......”她想问那布防图的事,还未开口,便看到萧正九从房里推开门走了出来,急忙闭了嘴,作为一个低等的丫鬟,这些她原是不该问的。
萧正九急速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径直下了楼,出了客栈。
门外刚好有人带领着五十人马赫赫赶到,震耳的马蹄声能传到百里之远,皆为便衣,领头的傅缨见了萧正九,急忙下马参拜,风尘仆仆道:“将军,属下来接您了。”
他走过来还带起一阵凉风,萧正九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咋搞得跟接媳妇似的!
“不急,先去拜访一下张临安。”
张临安乃是桐州的知州,作为桐州的一把手,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如今年近四十,生活也越来越油腻,此时都日卯时三刻了,他依旧在床上搂着媳妇呼呼大睡。
工作?那是个什么玩意?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
肯定没有媳妇的被窝舒服。
所以,当萧正九带兵冲进张临安的府邸之时,他还不知其事地陷在被窝里,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醒,一脸懵逼地看了看窗外,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被人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瞬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傅缨有些看不下去,呆了两秒,便又退了出来。
本来按萧正九的意思,看到张临安此人,就要刻不容缓地将他逮过来,一律绑了!
但此刻来的人是傅缨,他这人别看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脸皮却是薄滴很。
毕竟只是张临安犯事,与他的妻妾没关系,妇道人家的名誉还是要顾的。
他低了低头,忙退出门去,又清了清嗓子,朝着房间里喊道:“张大人,给你十个弹指的时间,马上滚出来去见我们将军。”
屋子外面突然围了一帮大老爷们,张临安起床气早给吓没了,他虽然不是个好知州,但也算个好丈夫,担心媳妇的名节不保,忙屁滚尿流地顺了件衣服,滚了出来。脚刚一踏出门,便被一名将士用刀架住了脖子,吓得差点没尿了,忙举起双手,求饶道:“这、这位军爷,您这是......”
还没说完,听得对方冷冷一句,“带走!”
张临安一听,心凉了半截,一声都不敢再吭,乖乖跟着傅缨来到了前院。
...
萧正九此刻正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正中央,风水最好的地方。
凤溪也觉得她和一帮糙老爷们儿站在一起,画面实在不太和谐,便搬了个小板凳,躲在走廊里,嗑着顺手抄来的瓜子,开始看戏。
傅缨将张临安带过来的时候,张临安刚刚系上衣服的最后一颗扣子。
萧正九二话没说,直接一句,“把他给老子绑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