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深秋不及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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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报应

菊年轻的时候,看不上老实憨厚的男人锤。她那颗年轻的心时常骚动,和村里的沈光棍搞到了一起。老实的锤也不能容忍这种苟且之事,于是乎,扁担打得菊皮开肉绽。锤他娘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颤颤地说,咱砸锅卖铁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你个孬熊可别打出个好歹!她年轻浪骚,上上年纪就好了,就由她去!锤翻白着眼,气得青筋暴跳。

以后的日子里,菊愈加放肆。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残花败柳水性杨花。有时候,他实在气得不行了,就拿一根木棍把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打个遍体鳞伤,泄泄心中的气愤。大黄狗看着锤手中的木棍吓得蹭蹭跑出老远,伸着脖子惊恐地看着他。鸡们更是吓得咕咕叫着朝院外逃窜。

第二年,菊就给锤生了一个闺女,为这个不和谐的家庭带来了喜悦。锤视闺女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闺女。

菊出了满月,又和沈光棍厮混在一起。她有时候半天也不着家,饿的孩子哇哇大哭。锤的娘就用奶粉喂孩子。可能是饿极了的缘故,孩子吸着奶嘴,咕咚咕咚喝个半瓶。

光阴似箭,一晃菊的闺女二十岁了。她长得浓眉大眼,高挑的身材,就像画上的美人一般。上门说媒的把她家的门槛都踏破了。但菊没有看上一个。她想让闺女找个在城里上班的,好跳出农门,别再像她一样在坷垃地里刨食。

可是,又过了两年,菊的闺女也没找到如意郎君。

这天晌午,锤拉着地板车去村北废窑里拣砖头垒猪圈。他刚走进窑洞,就看见一对男女衣衫不整从窑洞里跑了出去。他定睛一看,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媳妇菊。他立时大怒,抄起铁锨就追了出去。

锤疾跑如飞,眼看就要追上了,他却突然跌倒在一个深坑里。当他爬上来的时候,菊和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愤愤地回到家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准备教训菊。可屋里屋外找了一个遍,也不见菊的半根毫毛。气得锤坐在门槛上抽闷烟。

天上星星亮晶晶的时候,菊才颤颤地回到家里。锤一见到菊,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立马从炕上爬起来,吓得菊仓惶跑到闺女屋里关上了屋门。锤在外面把门敲得震山响。

不一会,屋门突然打开了。菊惊叫道,半夜三更闺女去了哪里?锤一听,心里的愤怒立刻变成了担心。

他们连夜找遍了闺女可能去的地方,均一无所获。第二天一早,锤和菊分头去亲戚家寻找闺女的下落,可是也没有任何音信。

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警察调查发现,沈光棍也已经失踪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