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袭来,吹动他耳鬓的碎发拂过脸颊,月光在他清俊的脸上忽明忽灭。
水门站在这扇门前不再有言语,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了门把,青筋在发力一瞬间凸显,伴随着门锁转动的“咔嚓”几声金属锁头的摩擦磕碰,门也随之向内缓缓打开。
房间内没有什么痕迹,内置浴室门口是凌乱丢弃的衣裙,水门认得出这是白天月穿过的……
水声更加的清晰,是从内置浴室传来的,他再次来到这扇门前,叩叩敲了两声。
三秒后,他感觉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差劲,又快速敲了敲。
里面夹杂着水声传来月清冷的命令“出去。”
水门深深皱眉,五指按在冰凉的门上,毫不退让的要求“你出来。”
他似乎听见从哗啦啦的水声中极轻的一声从鼻子发出的嗤笑,便再也没有了她的回应。
十几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平抚了自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下最后通牒“出来,如果你不想我进去。”
话音一落,他清楚的听见一声冷笑,然后是渐渐变小,直到消失的水流声。
接下来是“嗒”、“嗒”在水面上踩踏的声音,逐渐接近了门口。
里面的人猛地将门拉开,冰冷到几乎冻结的双眼抬起盯着他,“让开。”
樱粉色的长发全部湿透了贴着她的脸颊,颗颗水珠顺着发梢和下颚滑落,氤氲湿润的面容更加的纯净而透白,整个人似乎是从冰窟捞出来的,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似乎都呵出了一口白气,浑身只有一张白色的浴巾裹着,细长的脖颈和锁骨,冰凉的水沁柔的洁净肌肤,透明似雪。浴巾下露出的纤细的小腿,玉足赤着踩在满是水渍的白瓷地板上。
相隔的距离足够让水门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他不动声色让开一些距离。
月不再看他,抬腿就回到房间内,只丢下一句“出去。”
她忽然感觉到什么想抬头,头顶的白色漫天的铺盖下来,将她整个人覆盖住,然后腰间一紧,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温热的手掌隔着浴巾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头顶和脸侧,在耳后悄然点起一种叫做温暖的火焰。
被抱起放在男人的双腿上,她不自觉揪紧了胸口的浴巾,低头看着地面,不做声。
水门坐在床边,一点点细心为怀中的月擦干长发,她纤细的小腿挂在他的腿上,水顺着白玉足尖无声浸湿他的裤子,似乎他也没有注意到。
他只感觉的到怀中的人,几乎要冻结,就像一块柔软的冰,双手在她的头顶细心的揉了揉,将浴巾缓缓放下,顺到脑后的发丝,少女额前的碎发半湿不干,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移动、颤动着或翘或搭在她的额前。
“也要爱惜一下身体。”水门的手指探入她的长发间,缓缓滑落,从上至下理顺。
月没有回头,没有回答。
水门并不着急,也没有恼怒,只是很平静的替她打理长发,擦拭脸颊侧颈的水珠,偶尔手中的浴巾滑落,他的手掌会抚过她的肌肤,那是一种无比细腻滑凉的触感。
将长发别过她的耳后,他对着她不曾回头的背影,似是叹息一声“总是会让人担心的。”
“无所谓。”月淡淡道,有些事情习惯就好,只是冷水罢了,只是她懂他想说的是什么,不要以身涉嫌罢了,什么样的苦和难没有度过,她无所畏惧。
“我会在意。”水门说的四个字很简单,平淡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他的坚定,托着浴巾的手覆在她瘦弱的双肩。
他微微前倾了上身,贴近了她几分,握着她的肩,缓缓说“如果放不下,就发泄出来吧,比起不言不语,我更希望你对我生气。”
“……”月微微闭目,再睁开,“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没有错,不怪你。”月睁开双目,琉璃紫的眼眸仿佛凝结了露水,盈盈清澈。
他觉得心口有细小的刺痛,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再那样对她了,他心绪复杂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话却在她的心上划下了沉重的一笔,而后她即便再难过再痛苦也是躲起来一人承受,就算他找到她,她也是不说话,最后也会将错误归结于她自己,从来不曾怨怼他一分。
她这样子,反而让他更是自责。
水门这一刻才明白,折磨她,就是凌迟自己。
水门低了眼眸,温声说“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我。”
语毕,是她回过头的侧脸,清冷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水门微微动容,握着她双肩的手不由得松了些力道。
月忽然回过身,人也随之欺/身/压/了过来,白皙玉臂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将樱唇印上男人的薄/唇。
眼前是她突然放大到最近的面容,浴巾悄然滑落掉在地上,被她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扑,水门不得不向后仰去,双手顺势抱住她的身子,入手的是滑凉软腻的肌肤,两个人重重倒在床/上。
美人计一天来两次,是不是吃不消?但是水门半合着的双眸看见的是她淡扫娥眉清冷的眸光眼波盈盈,贝齿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脑子里的一根弦骤然绷断,水门下手箍紧了怀中的娇躯,薄唇微启深深覆住她的唇瓣。
不是汲取生机或者查克拉,只是单纯的一个吻。
她微凉柔软的唇,仿佛就是他生机的源泉,带着花儿的芬芳与清软的甜。
月轻轻颤动了睫羽,瞥见他眼中的蓝色层层渐染,越陷越深,如海底的深沉之蓝,他的唇薄而滚/烫,这个湿/热的吻,并不是他给她的唯一热源,身下的坚实的胸膛和腰腹几乎要熨/热她的身躯。
最开始的吻是蜻蜓点水的温柔小心,而后两片唇瓣的完美契合加深了空气中的氤氲缱绻的味道。
舌尖从每一处滑过,细细品尝她的鲜嫩甜美,逐渐逐渐的加深,直到唇舌纠缠不分,致死不休的缠绵与缱绻情深,他一手环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肢,一手抚上她的后颈。
情涌直深,水门一个翻身,反被动为主动,将她压/在/身/下,身躯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几乎要控制不住头脑和身体的热度。
月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平躺在床上,微微睁眼,迷离的望着他的眼,他耳鬓的金色碎发滑过她的侧脸,几分****,撩拨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