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是忍者世家的末裔,家中也对忍者有一定的了解和崇尚,所以对岸崇拜忍者并且想当忍者的梦想没有反对而是给予了很大支持,这才导致岸像男孩子的的性格,她平时不是休闲装就是忍者流打扮再扛着一把武士刀,到处找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比试或者交流心得。
翼和情的到来,岸的父母也十分欢迎,并且很是热情的给她们留出单独的空间。
岸的家比较复古,木质的地板回廊,推拉式的门片,房间内的屏风后,三人跪坐在矮桌旁。
岸瞅瞅正襟危坐的翼,再看看一脸笑的腹黑的队友情,急着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定了定心神,提起茶壶将三只茶杯满上。
“翼姐,喝茶。”岸将茶杯推了过去。
翼低眸瞥一眼茶杯中浮着的一叶,倒映着自己的面容,淡淡道“说吧。”
情捏住自己面前的茶杯,斟酌了一下,轻轻试探问道“翼姐姐,忍者究竟是什么?”
翼面不改色平静的回答“怀抱不可能实现梦想随时准备死去的人。”
情想了想,换了个法子继续问“千年前的忍者世界,是怎样的呢?”这问题很巧妙,如果得到了回答,也就能知道翼和月的一些信息。
“乱。”一个字简介概括,翼言简意赅。
岸抽抽嘴角,情问的什么问题,完全一点头绪线索都没有,干脆自己出马,她盯着翼问道“可以告诉我们,师娘和你的身份吗?”
听了此话,翼只是几不可微的蹙眉,而后松开,很直白的回答“殿下是逆仙镜血,我是千族遗孤。”
情和岸同时对新出现的两个名字疑惑不解,逆仙镜血?千族?那是什么?情用眼神询问岸,岸同样用眼神回答表示一头雾水,家族中关于忍者的拓本根本没有记载好吗?
情思维一转,想到了办法,手中的被子转了转问“那斑是什么人?”
“宇智波一族的祖先。”
此话一出,情和岸都差点被呛到,宇智波?不是六道仙人大儿子一族的传承者吗?根据书上所记载,那是千年前五大国忍者体系确立之初,木叶村中实力可以与初代火影匹敌的宇智波一族的先祖?怪不得那么强大,斑的实力和给人的阴影到现在让情和岸难忘,现在想想前段时间她们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和斑交手还能生还!
但又一个问题出现了,岸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问“他,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一阵风忽来,将翼耳边的碎发轻轻拂动,宽大的和服也微微漾起波浪,让她整个人变得飘忽,声音也跟着飘渺了起来“渡命术,汲取他人的生机。”
月抽取流氓生机的那一幕仍在岸眼前没有忘记过,如果斑从千年前活到现在,那他残忍的杀害过多少无辜的人?那么和他为敌的月和翼呢,又是用什么方法活到现在的?岸眸中闪过不忍,试探“那师娘和你呢……”
翼本不会所太多,面前这两个女孩子还算聪明,能从别的问题入手后又问回来,打开她的话题,她端起微凉的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殿下只要血脉不损失,就可以暂停自身的时间,我……家族秘术,付出些代价而已。”
情和岸却明白,翼的每一句话看似清淡,但绝对都隐藏着不可忽视的血腥和惨烈。她们从学忍术那一刻就知道,越是厉害的忍术,施术者所要付出的代价越大。
如果说斑是用别人的生机来延续他的生命,损人利己。那月暂停自己的时间又怎么保证在斑的追杀下血脉不损失,这里面恐怕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九死一生的劫数。而没有斑和月得天独厚条件的翼,用秘术来延续生命去守护月,那么翼又付出了多少代价?这恐怕无法估量。两人这一次不是因为翼是忍者,而是真的由心底对翼产生了钦佩和敬重之感。
“柱间大爷又是谁?”岸急急的追问,差点忘记了这么个人,他可是姓千手啊!
“木叶的创始人,初代火影,名为千手柱间。”翼不轻不重放下茶杯,缓缓道来。
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望着翼,希望能确定自己没听错。情也怔了几秒钟,早就知道柱间看起来不凡,却不想来历如此惊人。明明看起来不靠谱又欢脱的大叔,确是忍者之流的创始人,初代火影!
这一次坑货二人组真的相信了那天晚上柱间是在考验和试探水门,而并非玩笑了。
两人好半天才回过神,这个消息可是比知道斑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对她们有震撼力多了。她们盯着翼还想问些什么,翼却放下了手中的半杯茶,语气清冷“茶凉了。”不待两人反应,翼就化作一阵风消失,只在在空中飘落了一句“走了。”
怎么就走了?!情和岸一怔,就听身后的门被拉开,是岸的妈妈带着歉意的笑容道“抱歉打扰你们一下,不过这位说是刚才那个叫翼的女孩子的朋友……”一边介绍身后的男人。
门口的红发男人却迫不及待望进来“人呢?”发现房间里只有情和岸两人后,又佯作苦恼叹一口气,对岸的妈妈说“阿姨,谢谢你了,我今天找翼有点急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冒失了,改天我再登门致歉。”说完也急匆匆走了。
“诶?不用了,慢走。”岸的妈妈对着男人的背影招招手微笑。
情和岸一头黑线,就是因为感觉到这个红发男人,翼才走的吧?什么急事,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谁有急事还带着照相机和摄像机?死变(和谐)态!跟踪狂!
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奈叮嘱“妈,下次不要放奇奇怪怪的人进家里来。”
————————————————————————————————————
月一直到午后才起床的,洗漱后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蜷着腿缩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按遥控器,不停的换电视频道,也不爱搭理人。
水门无奈,不知道她在闹什么脾气。也好脾气的放了一杯奶茶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她旁边,顺手将被她抛弃在地上的熊猫捡起来,拍落上面的灰尘后放在身边。
不论月换什么频道,水门都倚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看着电视,没有一点不满的表现。
电视频道不知道调了多少圈,月也是按遥控器按的手酸了,把遥控器往水门怀里一丢,手环着抱枕,更往沙发里面缩了一些。
金发男人抬手轻易的接住遥控器,摆好在茶几上,看向月,眉眼带笑却满是关心“还生气?”
月看了他一眼,他的蓝色眼眸温柔而宽和,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樱唇蠕动了一下,索性转过头,背过身不看他。她知道不该迁怒他,现在的他没有任何错,反而是她待他从来不好,只是看见这张脸,她会想起那不愿承认的过往。那些历史她再熟悉不过,前世?她不愿意去承认,也不愿意想起,如果他想起来又是什么样子?她不想知道。
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又欲言又止,或许他还是知道的不多,但是他愿意去了解她。
熊猫呆傻的脸忽然出现在月的面前,是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领拎着它在她面前晃了晃。熊猫呆傻的脸和她对视,耳后传来男人干净的声线“再生气,也不能丢了它,它的世界,可是只有你,”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可能不够好,但我能尽我的一切去做到,我……”
他的声音小了些,眼睑微垂,却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
希望她信任?还是希望她告诉他更多?都无法措辞说出口,一直以冷静,微笑,成竹在握的他居然也会在这样的情况失措,这是怎么了,该怎么做。
月的脑子里本来就在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她所知的那段历史,却被水门忽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打断了思路。她怔了一下,琉璃紫的眼眸暗了一下,精致的面容,线条却就这么柔软了下来,伸手接住了熊猫,身体向后倒去,就靠住了那温暖而宽厚令人眷恋的怀抱,似是叹息似是决定“我知道……”她白皙而纤细的手捏住了他的五指,“是我自己的原因……时间太长了,我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个人了……”
她懂他的意思,他希望她相信他,帮她承担一切,与她共同走下去。
他何尝不明白她,他的出现已经破坏了她平静的心绪,让她知道她也是会心跳,呼吸的。
就好像,他们的命运注定纠缠。
水门的笑容渐深,微微用力反握住月的手,一边将她揽在怀中,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丝,轻轻道“没关系的,那不重要。”
重要的并不是那些,那些都可以克服,只要他们在一起,无论是前世,是斑,是血脉,是身份,他都不畏惧。
水门深信,那些都不是拦住他的借口,一切的阴霾和黑暗,都会被驱除。
月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窝在水门的胸口,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心跳,这一刻,她似乎还是真实的活着。
房间内的沙发上,水门揽着月静默着,似乎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只是安静的依偎在一起。这一刻没有身份的阻隔,没有前世的羁绊,没有时空的间隔,只是属于两人的安静与共处,希望着时间可以定格,或者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