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贸大厦的地下三层,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此刻正是一片狼藉。
满地皆是断成大大小小不同截的蛇尸,破碎的蛇鳞和肉屑翻卷着的,喷溅到地面上与房内摆设上随处可见,以及其中不少被打碎的玻璃试管和烧杯碎片,花花绿绿的液体洒了一地溶解在一起,交织成一副诡异又凌乱的画面。
白绝的断臂分身躺倒在其中已然死去。
金发男人面色不愉,没有想到在大蛇丸被擒而白绝断臂的情况下还是让大蛇丸给逃了。
并不是水门手下留情,而是事出有因。大蛇丸备有后手,被擒却招出群蛇和成批的试验品伪忍者来围攻水门和月两人,使他们分身乏术不说,更要应对白绝的偷袭。更是不知何时大蛇丸的身上冒出数条吐舌信子的蛇迫使水门松手,大蛇丸见机就逃,水门欲追而被蛇与伪忍者拦住去路。
等一切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早就没有大蛇丸的影子了。
大蛇丸现在也只是普通人并没有查克拉,水门和月都无法追踪他。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线索又断了,这种感觉十分不好。水门不悦的皱眉。
月望了他一眼,没有太多的神色,琉璃紫的瞳孔里映着他略带愁思的俊颜,淡淡道“没有他,斑也会找别人,你能在他逃之前伤了他的右手,也是为我们争取时间,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有大动作。”
听了月的话,水门想了想,随后轻轻点头,看向月,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她却说的这么一本正经。他缓了些神色,环顾四周,下结论“这里不能留。”而后双手结印,从唇边吹出一束火苗,迅速点燃了桌上的书本等易燃物品,火势无声蔓延。
“回去找你的学生。”月来到水门的身边,顺手取过他上衣口袋里的试管,她的指尖流泻出一丝荧光没入其中,瞬间湮灭了试管中微弱的赤红光亮。
临走前,水门用水牢术将实验室束住,以免火势过大或引发爆炸,也能将实验室中的东西毁于一旦。
等到水门和月赶回宇智波大宅的时候,柱间已经给宇智波七七做了简单的医疗处理,以免醒来眼睛损伤过度,而宇智波家的其他几个人也在昏睡中被安置好了。
岸跪坐在一边静静的守着自己的队友情,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人也处于略微失神中。
柱间看见水门和月,顺带瞥了一眼昏迷中的情,只能叹息了一声,将水门离开后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两人,让那两人陷入了沉默。末了,他道“我们先回去吧。”
安置好宇智波一家人,几人一起回到了水门家中。
由柱间和月对情再经行了一番诊断和治疗后,将情安置在客房,才相聚在客厅。水门,月,岸,柱间一起围坐在沙发上。
水门一眼扫过沉默的柱间,失落的岸,神色悠远的月,率先开口,略有惋惜“我没有想到大蛇丸老师居然和斑联手了。”
水门的老师是自来也,当然也称呼自来也同辈的大蛇丸为老师,但是他一直只知道大蛇丸所喜好研究的是现代人类所排斥禁忌的东西,却不想大蛇丸和斑他们能走到一起去。
“他也是坚持他所想要的,我们注定要和他站在对立面。”柱间看了水门一眼,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不舍和犹豫,只有一丝惋惜,在内心对水门也是十分满意的。
樱发少女却没有太过在意大蛇丸的事情,只是刚刚由柱间转告她和水门的觉醒状态情最后的嘱咐,亦或是嘱咐?情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如柱间所说,她也是转过世的人?可是要她怎么去相信,不可一世而高傲的自己,有那么不堪的过往与前世……宁可从来和他没有过交集,或许不该让他去木叶?
柱间的话不可置否,水门心中明白,虽说大蛇丸也算是他的老师之一,但是走上了不同的路,就注定有了纠纷,而他却不能因此放弃他所选择的路。
岸恍惚出声疑问,“情……她要多久才会好?”
岸从情倒下以后神色一直不太对劲,柱间和水门都注意到了。柱间看了看她,眼中闪过不忍,宽慰道“需要一段时间修养,但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岸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猛地盯紧柱间“情前世就是强大的忍者,今生才会走上忍者之路是吗?那我,老师,我们的前世又是怎样的?”她急切的问“初代大人,你、你知道的吧?”
想不到岸能举一反三的想到这里,情本身是忍者,从而有潜在因素和前世的力量能觉醒,那么现在同样是忍者的水门和岸,是不是也有一个前世的强大身份呢?
岸的一句话让月的神色一秉,余光给了柱间一个不动声色的眼色,后者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岸的肩膀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前世的,你是袭成了祖先的血脉和能力还有本身的天赋才能当忍者,我所知的那个时代,并没有你。”
岸的提问,同样也是水门的疑惑。前世,太过遥远而又仿佛在眼前的一个词,数次出现在梦境的情形让他难以忘记,梦里的场景的确是千年前的古时代,还有自己的装束,还有那个时候的月,细碎的片段以及话语零零散散限制住了他的思绪和记忆,想要细想却无从突破下手,或许那本身就不是他今生该知道的东西。梦境中那么痛苦的情绪,还有那样的月,他无法去问,因为她确切的说过,在这之前,她并没有见过他。
岸的提问得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回答,水门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将疑惑说出口。
或许越接近木叶,越修行下去,越能接近那个答案。
水门的目光不自觉飘向身边的月,她是否同样也在寻找他想要的答案……是的,她这么说过,木叶,有他们要的答案。
月感觉到了金发男人的目光,回眸回望了过去,微微暗下的眼神,轻轻蹙了眉。他什么时候也学会她的目光了,湛蓝色的眼眸,沉静如水,好似再简单不过,没有任何杂质在其中,又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