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城的博物馆是国家级的,十分有名,其内珍藏陈列着许多有名的古物。
门票价格不菲,并且一次前往参观的不能多于二十人,进门以后,由解说员在前面引着路,先是走过了外间的大型展厅,其中不乏各种近代出土文物。
这处古色古香的房舍看似古旧,其实是近一两年才新建的,里面各种防盗设施也是层次林立,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这里是对文物进行专业保护的地方,其建筑主体自身就考虑到了防潮、防火、防盗功能,依山而立,更是堵死了后面一道出口。各种保安工作也非常到位,监控系统、门禁系统、周界防护系统、紧急求救系统等面面俱全。
接着走入了里面的一个极宽敞的特制四合院内,一色的青砖厚瓦,地面上是水磨青石板,极为光滑平坦整洁,院中还有一大一小两个花圃,清新芬芳的幽幽香味道扑鼻而来,令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柱间扫了一眼花圃中摇曳的花儿,不自觉咂咂嘴。
穿过花圃,是一方碧水清池,小小的假山上涓涓细流淌过,细数落入池内溅起点点水花,水池很大,无法横跨而过,唯一的通道就是在其中看似陈旧的木质拱桥,无数人的经过的痕迹使它被抚摸的非常光滑有质地。
众人经过木质拱桥时,踩踏发出的“咯吱”声不绝于耳,水门经过木桥时眼底清澈的蓝色瞥过水池,只见阳光斜射入水中,水波粼粼,池底很浅却又在水波和阳光的折射中飘忽不定。
最后对众人开放的是一扇门,进入后是一个仅容三人通过的回廊,曲折而向上倾斜的坡度,墙壁两边这是内嵌式的陈列着各种古物。
解说员的声音在这里响起“大家可要跟紧我了,这是博物馆的展览中心,是回廊式的展览壁,从这里进去后有很多岔道口,很容易迷路,这里也屏蔽了通讯信号,所以一旦走丢很容易出事,大家不要走散了!”解说员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
鸣人蹲在鹿丸旁边,故作老成的叮嘱“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小孩子,不要跑丢了!”
后者小鹿丸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而是将目光放在水门和月还有柱间等人身上,因为个子太小,只能翻着死鱼眼,眼光平直无波,然后抬腿不管鸣人跟着大部队往里走。
“你这家伙!”鸣人怄气低叫一声,也起身跟了上去。
时而上坡,时而下台阶,被解说员带着七拐八绕,总算是浏览完大部分的文物,而在月眼里已经明确的熟悉了这里的地形,是三层楼的房屋,却改造成了一间立体的迷宫,曲折环绕,石壁也有明显的移动痕迹,说明这里的迷宫是在人为的变化着的。换句话说,记忆力再强,能把这一次的路记下来,那么下一次来迷宫的早已换了样子,上一次所记下的路根本没用。
下了许多的台阶,最后来到一处稍微空旷的室内,而不再是窄小的走廊。在靠紧墙壁周围的小站台分别展示着各自的文物,其中包括前一段时间木叶出土的忍者用具,都已经被擦去尘土安静的放置在玻璃展盒内,旁边有各自的标签注明其名称和用途。
水门一行人只有六人,一次展览以二十人为限,剩余的十四人许多都是年轻人,其中有六七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同行。
岸一门心思都扑在展览品上了,什么忍者的用具,器皿,储物包,一一看过,似乎要把它们的样子都刻进脑中,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展厅正中央偏左的一个台子上。
玻璃罩内陈着一方深蓝色长巾,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有些晦暗,长巾正中间是一块破秀斑驳的铁片,长方形的铁片镶在长巾的正中央,即使锈迹斑斑也有小部分依旧闪烁着金属光芒的亮泽,尤其是正中心的部分,刻着图腾。说是图腾,其实只是一条简单的线,漩涡状的曲折曲线,在右下角有一个三角形的凸起。
岸眼尖的瞅见标签的注明“木叶忍者护额”,一行字给岸的心头激起无数热血巨浪。这个可是木叶忍者的专有护额,是独当一面的忍者的证明,是每个忍者梦寐以求的独家认可!作为一个忍者,绝对不能没有护额!
岸几乎是要趴在玻璃展台上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弹开,跳到了柱间身边,上下打量他。她可记得最初见到柱间的时候,柱间的头上可是戴着一个绝对完整而又历史悠久的护额,不过好像没多久他就收起来了?
柱间还会不知道岸那点小心思,她的眼光好像要把他的脑袋戳出个洞来找护额一样,小破孩还真是喜欢当忍者,就是实力还不够看啊!
水门和月相伴着一路走进来,看的东西都不大一样,相比月的一眼带过没有任何停留,她对什么都看淡了一样,水门则是一一看过展台中的物件,将其中的东西和在书上说看到的相对比。
但最后两人的目光却同时汇聚在了那展览的护额上。月只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目光,水门看见月的样子,继续打量这陈旧的护额,样子和柱间所带的护额区别并不大,只不过太过破旧罢了。
水门微微抬眼,发现月也正在看他,四目对视,只觉得一切都格外的安静。
或许他以后也会走上这一条路,但忍者之路早就已经定下了,解不开的结与宿命。无论是午夜梦回的零星片段,还是一触即发的不寻常的能力,还有她的出现,以及如何应对斑,都是他想知道的东西,所以他不会后退,依旧会走下去。
他所不明白的是月的担忧和顾虑,因为月知道,想要知道真相必定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和筹码,牺牲原有的换来欲知的,真的值得吗?当一切都原原本本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还会是他么?月一直不愿去相信的事实,可是它就是事实,在这一刻那么的明晰。
可看见他的双眼中是不变的坚定与温柔,月最终是不再看他,低了眼眸。
就这么走下去,一切结局都是应得的。
就在此时,月猝不及防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力道不重只是让她向前踉了一步,立即被金发的男人快一步上前护在臂弯,听见耳后传来少年的声音“麻烦让让!”
六七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将陈列着护额的展台前方围了起来,最中间一人拿出手机举起,对着护额拍照。
岸注意到情形不太对,三两步从后面绕到水门身边,小声关切道“老师,师娘,没事吧?”
水门看了看月,给岸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而后转向那群少年,剑眉微微皱起。
岸顺着水门的目光看去,这群少年把台子围起来照相不说,还推师娘?岸顿时内心十分不爽,一群熊孩子,嚣张什么,拽什么?!
岸撸起袖子,怒火熊熊的少女见缝插针,冲进少年围成的人堆,手一扬,着墙壁上的告示,一字一顿说“这里不许拍照!没看见吗!”
被六个少年簇拥着的大小姐不紧不慢的对着展台中的护额拍了几张照片后,一双奶白色的双瞳横向岸,嗤道“关你什么事!”
见到对方的黑色长发与白色的双瞳,岸一目了然。随即双手抱胸,下巴一扬,反笑道“日向家的后人什么时候开始对一块破铁这么执着?”
众人簇拥的大小姐的确是日向家族后人的宗家大小姐,不过以日向在木叶的地位和实力,根本不可能至今没有保留下来的护额,而这个大小姐却只是对着博物馆一块破旧的东西恋恋不舍,看来是真的没水平和实力得到家族的认可,岸就是了解到这一点才开口讽刺。
大小姐日向千奈被岸一句话戳中痛处,打量了岸一眼,在她看来,岸比较眼生却熟悉她的身份,必定是外地人,扬起高傲的头颅讥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当然不懂什么是宝贝!”
日向家唯一一块流传已久珍贵的木叶忍者护额早就给了千奈的哥哥,自然不会给实力和头脑都略逊一筹的千奈,所以她才会对这块护额这么渴望,却不想岸一句话就戳中她的痛楚,让她的内心隐隐作痛。
岸在内心不屑的“切”了一声,初代火影我都认识了,还在乎这个小破铁快?岸要的是属于自己的护额,可不是死人的遗物!“啧”了一声,岸瞥一眼展台内的东西,咂咂嘴“可惜,宝贝也不是你的!”
“你!”日向千奈气结。
“喂,你怎么能对千奈这么说话!”大小姐身边的一个刺猬头少年看见日向千奈受气,立即愤愤不平。
少年们看见平时被他们护在手心的大小姐受气,纷纷充当护花使者来讨伐岸。
“土包子当然不懂这东西有什么意义!”
“就是,我们拍照管你什么事!”
“知道日向家还敢找茬,还想不想当忍者了?”
…………
水门带着月站在附近,远看着岸和这群少年少女斗嘴,他目前还不适合插手,并且……也不好插手。日向家,他似乎也从书本上得到了一些信息,也从看见那个女孩子就认出来了,不如看看岸能从他们这里套出多少木叶的现状。余光洒过四周,他好像依稀记得在那群孩子靠近的时候,那个小不点鹿丸就以肚子疼为借口,拉着鸣人去厕所了,到现在都看不见两个人的影子。而柱间站的离岸更远一点,也有饶有兴致的看着岸和这群孩子掐架,似乎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