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轻小说V家次元日志
53376900000011

第11章 歌曲试炼:二次死亡(下)

“醒醒,镜音连。”

一道无机质的声音在连的脑海中,将他原本要沉入黑暗的意识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是谁啊?吵死了!”

连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准备寻找这烦人声音的来源时。

等等!坐起来?

连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机械的身体中,机器的手臂在眼前挥舞着,修补着他身上残缺的地方。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个机械的身体,是用他原本的身体打造出来的。

“原来如此…「实验」成功了吗?”

连回想起在它二次生命的那七天,它将自己已经死亡的身躯放进实验室的培养槽中,并且将自己制造的拟似晶片植入那副身体中,希望能够在七天后自己晶片损毁时,自己的意识可以回到原本的身体中。

这就是连之前所做的研究:「灵魂转移」。看样子应该是成功了。

“连,听得到吗。”

“烦死了!你到底是谁?”

连发现这个烦人的无机音是来自于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是晶片出现bug了。

然而之后那个声音所道出的内容,让连震惊到完全忘记bug的事情。

“我是编号39号,是在你之前的受试者,我想要告诉你「二次生命」的真相,为了挽回你妹妹和即将受难的九千多人的性命。”

………………

据编号39所说:所谓的「二次生命」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个人的「生命」是由另一个人的「死亡」所换来的,为了制造克隆人,必须要把一个活人的晶片进行销毁,才可以将已逝之人的晶片讯息覆写上去,而晶片被覆写的那条生命,将会走向真正的死亡。

当初39就是在死亡之后,打破了系统所禁止的禁制条例,才知道了二次生命的真相,可是为时已晚,他的爱人已经被夺去了生命,成为了他二次生命的基石。

那时的他也试图用自己的「二次死亡」去换取爱人的生命,然而,就算用死亡带来生命,他的爱人也活不过七天,最终会和他走向一样的道路。

“这么说铃她!?”

“没错,你的妹妹应该是活不过七天了。而且已经死过一次的晶片是不允许再次覆写的,也就是说,这次她会真正得死去。”

连绝望得跪倒在地。

“为何?那应该是她的身体,她应该可以继续活下去才对啊!为什么…”

机械的手臂打在了实验室的地板上,连感到了不甘。

“我才是死的那个人…因为我自己的死亡而把铃牵连进来什么的…”

“冷静点!”

无机质的声音在连的脑海中响起,让他的脑袋暂时沉淀了下来。

“我没有说这是不能挽回的吧?不如说就是因为要救回这一切,我才会找上你的。”

“…什么意思?”

只见脑海中的那个无机质的声音逐渐汇聚成一个人影,在连的意识中和他对话到。

“在我二次死亡之后,我潜入了这个系统中,窃取了所有关于二次生命的资料,发现若是进行过二次死亡的话,就有可能粉碎这个实验,也可以让作为二次生命的载体晶片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也能够挽回你妹妹的性命!”

“现在的我除了是受试者39,同时也是系统的编号39号,我想要打破这个系统,让现在还存活的158位克隆人重获新生,同时也要阻止这个系统再继续「杀人」了。正因如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原本混浊的眼瞳逐渐变回了澄澈的蓝色,连瞪着眼前的人影。

“告诉我要怎么做!”

………………………

“想要打破这个系统,必须要潜入到他们的管制室才行。”

连此时正披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走在建筑物的走道中。之后停在了一个仓库的大门前。

“确定是这里吗?”

“没错,为了反抗这个计画,同时救你的妹妹,我们需要一个部队,一个可以和我进行意识同步的机械大军,有很多人在二次死亡之后意识被我保存了下来,想要打破这个实验,奈何我们都没有肉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更多人死去。”

39声音里面透露着无奈,从他二次死亡至今已经过了十四年,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做了不少地布局,可是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终究无法做到实质的反抗。

在这时,镜音连出现了,连的研究技术让他打造出了可以与自己意识同步的身体,于是他潜入了连的晶片中,用系统的权限阻止晶片的自我销毁,并且在连二次死亡后将他的灵魂重新引导回这个晶片中。

“可是我不懂,你既然成为了系统,那为何还会想要阻止这个计画,而且你既然是系统的一部份,那你做这些事情不会被系统知道吗?”

“我们系统共有一百个编号,每个编号掌管着不同的事物,我掌管的是「重生」,负责在二次生命即将诞生时,销毁克隆人晶片的职责,我当初是骇进系统里面的,我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是摧毁整个系统,既然可以进入系统里面,我自然有些保密的手段。”

连缓缓地推开了仓库的巨门,顺便用自己的机械手臂把即将响起的警报器敲烂,走进了存放了众多机器人的仓库,看着眼前上千个机器,他继续和39对话到。

“可是你自己也是系统的一部份,要是计画成功你不就会…”

“对,我会死,但是那又如何?我本来就已经是已逝之人了,是早就应该死亡的人,与其做为系统的编号苟活下去,粉碎这个实验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39的声音十分平静,当初在得知自己的爱人是为了二次生命而死时,他就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现在的他心里所想的,只有如何帮助眼前的少年和那些因为二次生命的实验将要牺牲性命的人。

“那么我们在摧毁这个系统之后,我重新帮你打造一个肉体如何?”

“好啊!到时就麻烦你了。”

39迟疑了一下,最后同意了联的提案,如果有一个新的肉体地化,让自己重获新生也未必是不可能。

连看着眼前的机器人大军,将自己的随身碟插入了眼前的控制中枢。

「已确认接收,开始骇入。」

随着萤幕上显示出来的话语,连知道:

“革命开始了。”

……………………………

镜音铃此时正待在自己的房间内,照着镜子,看着眼前的自己。

“奇怪,我记得我已经为了连而死亡了啊?”

正当铃疑惑的时候,她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丝讯息:

“编号10523遗愿“二次死亡”,已确认执行,从现在开始您将会有七天的新生命,请好好珍惜。”

铃在那瞬间理解了,连看到了自己镜子,知道了自己为了他而死的事情,于是他用二次死亡,来换取了自己的七天生命。

“真是的,这不就本末倒置了吗?连你这个…大笨蛋!”

铃的眼睛中流出了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

第一天,连在39的协助下,逃出了实验室。

第二天,连与39的伙伴:叶山,接触,开始推动计画。

第三天,连潜入了研究基地,找到了机械军队的所在地。

第四天,他们骇入了仓库,掌控了机器人的控制权,并且让之前经历过二次死亡,想要打破这个实验的人附身在机器人身上。

第五天和第六天,各个机器人在叶山和39的协助下,潜进了科研机构,准备发难。

在第六天的深夜,大家都准备好了,最后的战役即将展开。

在二次生命下被刻意掩埋的真相,将被接露。

……………………………

在连走之后,铃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对铃来说,在为连献出自己的身体时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重新获得二次生命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么。

只剩下一半的镜子,是无法发挥真正的功用的。

“或许,我应该去找他。”

心中抱着这个想法,镜音铃朝着科研机构的方向走去。

……………………………

镜音连穿着黑色的披风,他的身后跟着上千个机器人,在半夜的时候,一群黑色的大军闯进了政府的研究设施。

警铃大作,警戒的士兵在想要警告敌袭时便被电击弄晕,而那些驻扎的小兵也被机器人敲晕,绑在了一块。

连,则是跟十个机器人还有之前被39说服的内部研究人员叶山,走进了设施之中,准备前往中央控制室。

“尽量不要杀人,我们的目标只有系统和实验本身,能少杀就少杀。”

连对着机械大军下达这样的指令,所以那些士兵都只是失去意识,而没有受到致命伤。

“连你还真是天真呢!这些人可都是共犯,他们都是知道实情而不动手阻止的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叶山,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是我还是想要减少伤亡。”

叶山叹了一口气,说到。

“我会带你和39去到这个设施的最深处,在那之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希望我们可以阻止这个计画,也希望你可以挽救你妹妹的性命。”

叶山率领着机器人部队,向着从设施中冲出来的军队,这个设施的守卫由外到内,一层比一层强,而且最内层甚至是由系统亲自守着的,因此叶山必须先帮连和39开路。

“谢谢你,叶山。连,我们走!”

39带着连,飞掠过那些守卫的士兵,向着设施更深处突进而去。

………………………

铃缓缓的走在了走廊上,听说好像有恐怖份子侵入了这个研究设施,不过她不想管那些,她现在只想见到自己所思之人。

她在中枢控制室搜寻了连的名字,却得到了此人并不存在的结果。

不过铃并没有放弃,即使自己只剩下一天的寿命,即使自己正身处在危险之地,她也要找到连。

终于,她站在了一个上面隽刻着「镜音连」名字的培养槽,但是培养槽的盖子早已被撬开,在里面空无一物,就好像从来没任何生物在里面一样。

“连…”

正当铃呆呆地注视着那个培养槽时,她的意识堕入了黑暗。

………………………

“报告队长,侵入装置9988号已经设置。”

“辛苦了,只要10522个装置全部设置成功,我们就可以终止这个杀人的计画了。”

连此时正一边机械部队通讯着,一边面对眼前来阻止他的敌人。在39的战斗分析下,连预判出的人所有的动作和子弹轨迹,并且利用自己经过机械身体加强后的力量来对战。

以39的说法而言,他们已经很接近中控室了,一旦到达中控室,连就可以控制整个系统的中枢,终止「二次生命」计画,也可以停止铃身上晶片的自爆程序。

距离第七天的期限,还有三个小时半。

“这样下去来得及!”

正当连冒出乐观的想法时,却收到了来自39的警告。

“连!赶快向三十五度方向退三步,然后跳高一公尺,抓住天花板上的铁条!”

在连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整个房间被一股巨大的能量脉冲波冲破,所有的人不是被电死就是被烧死,除了挂在天花板上的连。

同时,连的脑中也出现了一个声音。

“已侦测到系统,正在连接,编号39,请回答。”

“39!?这是怎么回事?”

连慌乱的向自己大脑里面的39问到,但是39没有回答他,而是沉默着计算着讯息。

“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出手,编号一…不,现在应该要用这个人类的名字来称呼你吗?镜音铃。”

只见在刚刚发射出电磁脉冲波的方向缓缓走出一个人影,那个人也是连一直在朝思暮想的对象-铃。

………………………

“队长!队长!刚刚设施中出现多个「编号」气息,计画是否继续?”

通讯器传来了叶山的声音,但此刻连已经待在了原地。

那是铃...是自己一直想要见的铃,好想去碰触她…自已是多么地想要见她…

“铃…妳…”

不过正当连想要去碰铃时,铃的身边突然出现了无数把枪,手中也多出两把刀,向着连攻击过来。

“给我醒来!镜音连。”

39看到情况不妙,赶紧连接连的大脑,让他意识清醒过来,同时也操控着连的身体,躲过了铃的所有攻击。

“39…你在做什么?那是铃啊!”

“给我看清楚情况,那副身体里面的人已经不是铃了,是系统的魁儡!你如果还想要救铃的话,就给我战斗!”

“系统的魁儡?”

连载听到39的话后,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铃。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区别,可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铃的双目无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也和一个人类女子应有的动作不同,仿佛身体已经被改造过似的。

突然间,铃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静静地注视着连,开口到:

“编号39,你为何要背叛系统?你应该知道,一旦系统毁掉,我们这些编号也会失去存在意义。”

正当连感到奇怪时,他的嘴巴动了起来,发出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编号一,你难道都不会有感觉吗?一直以来,我们所做的事情与其说是赋予新生命,更像是…杀人啊!你在执行这些时都不会有疑问吗?”

“系统的指令,无须质疑,我们只须遵守就好;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你感到兴趣,39,你为何会质疑系统?”

已经被洗脑了吗...39内心想到,编号一到一百,是当初最初的一百名受试者所组成的编号,他们那时后认为二次生命是一种给已逝之人的祝福,但是39后面痛失爱人,知道二次生命只是个诅咒,只是虚假的生命,它也把这些讯息灌输给其他编号,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

“系统的指令是不需怀疑的。”

在那个瞬间39便明白了,自己的伙伴已经全被这个【系统】洗脑了,想要将他们解放的话,唯有摧毁这个【系统】才是唯一的方法,才能让这些冤魂得到安息。

而现在,编号一附身在镜音铃的身上,与自己对峙着。

………………………

镜音铃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个充满镜子的空间之中。

“这里是?”

她能够看出镜子里倒映着各式各样的景象,看起来是许多人正在战斗的情景。

她漫步到了其中一面镜子前,发现那面镜子中出现了连和自己的身影,而自己,正在攻击连!

“等等?为什么会这样!”

铃记得当初自己走到了连的培养槽面前,然后就失去意识了,醒来就已经在这个空间了。

她试着去操控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一条条锁链捆绑住,无法动弹,只能无力地看着刀刃刺进连的胸膛。

“连…”

这时候,距离七天的期限,还剩下五十分钟。

………………………

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的身体上渗出鲜血。

幸好39刚刚让刀子刺入的轨迹改变,否则在1秒前连就会死在这里了,但是情况仍然不乐观。

研究设施各处,拥有着和39一样权力的【编号】出现了,战况顿时反转,原本有千人之众的机械军队现在只剩下了十个,叶山也被编号抓住,在被抓之前拼死的将第15020个装置设置成功,并且用自己的身体布下了电磁结界,让那些编号暂时无法触碰他们所设置的装置。

但是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输的,只要连手上的10521和10522号晶片没有插入中控室,就无法启动装置。

更严重的是,连发现自己无法对铃下手,只能单方面地一直防御,甚至刚刚差点被铃杀死!

“没有办法了吗…”

连听到39微微的叹息,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吧!挡在他们眼前的是编号一,是远远比39还强大的编号,而且对手还是连最想守护之人,这场战斗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正当连认为已经走投无路时,39对他说到:

“连,接下来我要讲的话,请你听清楚。”

………………………

39在潜入连的身体之前,就一直思索着一个问题:

若是自己想要摧毁这个实验,那么系统肯定会派其他【编号】前来阻止,而且实力在自己之上的编号还有38个,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于是,39在自己的身上设下了一个自爆装置。

编号彼此之间都是连接着系统的,只要其中一个编号死亡,也会对其他编号造成巨大的影响,进而影响到整个系统。

39所做的装置,就是让自己在启动这个自爆装置时,可以对整个系统造成冲击,让系统当机整整十分钟,但是代价就是自己的消失。

他也和叶山讨论过,要是其他编号出手,他们该怎么办?

而他们所得到的结论是:

“我们之所以来到这世界,就是为了要扭转「二次死亡」的结局,一命换一命,我们若是想要双子一起活下来,就要拿两条命去换!”

在39附身在镜音连的身上时,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如果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命,能够让破碎的镜子重合,那又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

连在听完了39的话后,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不,39,一定还有其他方法!你不需要…”

“我必须要!”

39的语气十分坚定,在一开始他和叶山就已经做好了觉悟,那些附身在机器人身上的人也是如此,为了打破这个系统,他们都已经做了必死的觉悟。

连想要阻止39,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束缚住,同时还有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将围绕在自己和铃的身上。

“如果我的推论没错,铃现在应该是被囚禁在编号一的系统空间中,等我自爆的时候你一定要救她出来啊!”

“39,不行!”

连看到一个黑发青年露出微笑,向一个按钮用力按了下去。

瞬间,一股强大的电磁脉冲,笼罩了整个设施。

这时,距离第七天的时限,还有二十分钟。

………………………

连抱着铃的身体,缓缓的走在了通往中控室的阶梯上。

在39按下了那个按钮之后,已39为中心,卷起了一片电磁风暴,眼前的铃也倏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整个研究设施顿时失去了电力,变成了漆黑一片。

好在连身上还有着照明的手电筒,可以继续前行。

来到了中控室的系统主机面前,透过监视器的录像,他看到了机械大军的「残骸」,还有正倒在地上的叶山。

他沉默不语,缓慢且谨慎的,将自己身上的两台装置插入了系统的中枢电脑中。

“已确认命令,系统重新启动,格式化所有资料后,重新选择编号。执行中…”

眼前原本是一片蓝色的萤幕,在连启动了装置之后恢复了正常,并且开始执行了重新开机的程序。

“铃啊!我这就去找你。”

连在看到萤幕上显示出的文字后,缓缓阖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意识堕入黑暗。

那行文字上写着:

已确认新编号,编号一:镜音铃、连,编号二:……

………………………

镜音铃此时正坐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抽泣着。

在她的刀刃没入连的胸膛之后,她就没有勇气继续观看镜子中的战斗,她无法接受自己杀死连的事实,就像当初她撞死连一样,所谓的二次生命,也是她想要逃避是自己杀死了连的事实而自愿参加的。

自从连离开以后,铃感觉自己好像就失去了生活目标,无论坐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一旦跟别人对话就会想起连的脸。

所以她知道自己可以为连而死时,内心是十分高兴的。

“如果哥哥知道是我帮他实现了二次生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这是铃当时的想法。

但是现实总是无情的,这次连一样是被自己所杀,而自己也已经没有给予他二次生命的机会了。

“到底是为什么…”

正当铃想要就此永眠在这片黑暗中时,眼前的镜子亮了起来,同时她也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哟!有没有想我啊!铃。”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眼前的人,正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思慕的人。

………………………

连在找铃的过程中,在自己的脑海中发现39留下的一封信。

他打开了信,里面的内容大致是:

致连

很抱歉我和叶山没有告诉你计画的全貌,因为要是我们告诉你的话,你想必会去阻止吧!

这个计画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和叶山的牺牲,只要【编号】出手,战况就会立即反转,到那时以我们的战力,是不足以和整个系统和其余的编号对抗的。

如果想要阻止「二次生命」计画,就必须将现在的系统格式化,但是这也意味着现有的【编号】也会消失,就连我也是如此。

如果想要完成将系统格式化的设置,就必须有人阻挡住【编号】的攻击,所以叶山用自己的生命布下了结界。

那些附身在机器人上的人,将会成为新的编号,取代原有的一百个编号,旧时代总是要退场的,新的时代,要由你们来承担。

铃和连,你们在失去过彼此之后,应该就能够了解对方的重要性,好好地陪在对方的身边吧!

顺便说一句:我知道你是喜欢着铃的,在经过调查了以后,铃那个家伙似乎也喜欢你,而且你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因此做为朋友我要奉劝你一句话:想要的东西就要赶快去索求,太晚下手可是会后悔莫及哦!

39上~

连在看到信的最后一句后,瞬间满脸通红,赶紧把信抛出自己的意识中。

“原来39早就知道了!?”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被黑暗的镜子笼罩的空间,连走了过去,发现铃正待在那个空间中,默默一个人哭泣着。

“铃!”

看到了铃的泪水,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打碎了眼前的那面镜子,冲进了那个空间之中,将铃的娇躯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

铃与连,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连。”

铃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温暖,向连倾诉到自己的心情。

“我也是,在听到你为了我奉献出生命时,我心脏都快要停止了。铃,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

连轻抚着铃的秀发,摸着她的白色发夹,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一旦放手就会消失一样。

“还说我呢!究竟是谁违抗整个系统,硬是和编号一对抗,最后还抱着我的身体来到系统中枢,这样子的笨蛋是谁啊?哼!”

铃抬起头来,蓝宝石般的眼瞳中充斥着泪,就像是一只小兔子,让连想要怜惜。

“答应我,下次如果非做这种事情不可的话,两个人一起做,不要再一个人承担了好吗?连。”

连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佳人,想到了39信中的话语。

“铃,有件事情,我想要和妳坦白,妳愿意听我说吗?”

“这么巧吗?我刚好也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呢?连。”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铃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了这个镜面空间中。

“那我们就一起说吧!”

“嗯,好。”

于是铃和连两人握紧了彼此的手,相视而笑到:

“铃(连),我喜欢妳(你)。”

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吻在了一起。

………………………

破碎的镜子,终将会复合;而两人之间的阻碍,总会被打碎。

39和叶山正微笑着站在歌曲世界外面,看着相拥在一起的铃连。

“这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再隐藏自己的情感了吧!”

39微笑地说到。

………………………

自从那次革命发生后,新的一千个编号取代了原本的一百的编号,系统也重新启动,「二次生命」计画因为被发现是以活人做实验的对象,被强制终止。取而代之的是「晶片机械人」的计画,藉由改造已逝之人的身体,将备用的晶片置入其中,虽然一样只可以活七天的生命,但是不用以一个活人的性命去换取这个二次生命了。

政府也向之前那些参与实验的人做出道歉声明,并且给予了相对的赔偿。

镜音铃和镜音连成为了「晶片机械人」计画的主导者,并且向大众保证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十年的时间过去了。

看着手上的报纸,连悠闲地喝着手中的咖啡。

自从那事件发生之后,自己和铃告白了,而铃也接受了自己的表白,两人就这么登上了通往成年人的阶梯。

由于两人本来就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因此父母也没有多加反对。

虽然社会上对于兄妹恋这事情还是有些敏感,但是连不顾他人的眼光,他只想和铃待在一起。

“怎么了?连,看你笑的跟傻瓜一样似的。”

铃弹了弹连的额头,笑骂地对他说到。

“没事啦!铃,只是我在想,要是我那时没和你表白,你会怎么做呢?”

“让女孩久等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哦!如果你一直都没和我表白,我说不定就…”

“就怎么样?”

连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向铃追问到。

“就换我和你表白啦!”

铃用一个吻堵住了连的嘴巴,两个人就这样吻在了一起,互相缠绵着。

“啊!爸爸妈妈你们又再接吻了!”

“我敢说一定又是妈妈反攻爸爸的,没有一次爸爸打得赢妈妈。”

两个孩子正看着抱在一起地铃和连,还一边吃瓜看戏着。

“我们以后,还会一直一起走下去哦,连。”

“那是当然。”

………………………

39一边看着这副温馨的家庭,一边将歌曲世界的通道收束了起来。

这时,在歌曲世界中的双子,脑中都出现了一道声音:

已确认,歌曲试炼【二次死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