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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笑林故事(1)

华而不实

晏婴是季秘时人,曾历任齐国灵公,庄公、景公三代宰相,聪明绝顶,人们尊称其为晏子。一天。齐景公问晏子:“东海里有水,是红色的;海里有枣树,只开花却没有果实,这是怎么回事?”晏子同答说:“当年秦穆公乘龙舟游天下,用布裹着蒸枣。到东海时,把布和蒸枣都投进了大海。布将海水染红,蒸枣长成了树,所以只开花不结果。”齐景公忽然装出生气的样子,怒道:“这个问题明明是我胡编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晏子不慌不忙地说:“正因为陛下是胡编的问题,所以臣也只好胡诌着回答了。”

有钱村牛

一天,鲁国都城西郊出现了一只麒麟,乡人不认识这是瑞兽,误认为它是野牛,便把它打死了。孔子知道后,悲伤得哭了起来。他的弟子担心他哭坏了身体,便想法用铜钱装饰了一只牛,牵到了孔子面前,说:“请老师不要伤心了,麒麟并没有死啊!!”孔子擦干眼泪,抬头看了看,悲叹说:“这哪里是什么麒麟啊,不过是一头有钱的村牛罢了!”

小儿辩日

孔子东游时,遇到两个小男孩在争论不休。孔子走过去问他们在争论什么。

一个小孩说:“我认为太阳刚出来时离人近,中午时离人远。”

另一个孩子说:“我认为太阳刚出来时离人远,中午时离人近。”

前一个小孩解释道:“太阳刚出来时,像马车上的伞那样大;到了中午,就只有一个盘子那么大了。谁都知道,远小近大。这难道不是说,太阳早上离人近,中午离人远吗?”另一个孩子不服气地说:“太阳刚出来时,人们不觉得热;到了中午,人们便热得受不了。谁都知道,远凉近热。这难道不是说,太阳早上离人远,中午离人近吗?”

孔子听了他们的争论,竟不知谁对谁错,一下子愣住了。

两个孩子见状,都拍手大笑起来,说:“谁说你是最有学问的人呢?”

鱼的快乐

庄子与惠子在濠水桥上游玩。庄子说:“你看那些水中的鱼,它们多快乐呀!”

惠子说:“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

庄子回答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的快乐呢?”

惠子又说:“是啊,我不是你,确实不知道你;但这正好说明你不是鱼,就不会知道鱼的快乐。”

庄子回答说:“让我们回到问题的最初。是你先问’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这说明,你已经知道我知道鱼的快乐了只是问我‘怎么’知道罢了。现在我就回答你:我是在濠水桥上知道的。”

鬼怕恶人

艾子出门,见路边有一座小庙,便在庙前休息。庙的前面是一条水沟,有个人想从沟上过去,便到庙里去搬来一尊神像,横放在水沟上,然后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过来,见水沟上横着神像,叹息说:“可恶!谁在如此亵渎神像?”说罢,把神像搬回了庙中,并用自己的衣服擦净,放回神座。又再三叩拜,才离去。

那人离开后。艾子听见庙中的小鬼对神说:“大王遭到那愚民的亵渎,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

神却说:“要惩罚,也只有惩罚后来那个人。”

小鬼十分不解,问道:“前面那个人践踏神像,罪大恶极,大王不惩罚;后来的那个人保护神像,又虔诚叩拜,大王反要惩罚,这是什么道理呢?”

神说:“前面那个根本就不信我,我怎么去惩罚他呢?”艾子听后,心里感叹道:“真是鬼怕恶人啊!”

徐文长戏友

有一次,徐文长家里来了两位朋友,一位姓王,一位姓张。老王性好戏谑,他悄声对徐文长说:“徐兄,人人都说你满怀应变之才,你若能让老张‘呱、呱、呱’地连叫三声,我就请客!”

徐文长满口应承:“这个容易!”说罢,就带着王张二人走进邻家瓜地。徐文长指点着那些瓜故意地问老张:“你看这些葫芦长得怎么样?”老张十分奇怪,辩解道:“这不是葫芦,这是瓜呀!”徐文长坚持说是“葫芦”,老张照旧说是“瓜”。徐文长故意激动地连连说:“葫芦!葫芦!葫芦!”老张也不示弱,禁不住大声叫道:“瓜!瓜!瓜!”

自责

有一年夏天。汉武帝赏给各侍从猪肉,具体由宫廷膳食官来负责分发。

众侍从围在猪肉四周,等待膳食官前来分发,可膳食官却迟迟不到。这时,东方朔自己拔出剑来,割了一块肉,对其他人说:“这么热的天,大家都该早点回家去,请允许我先接受皇上的赏赐了!”说罢,提着肉就回家了。

膳食官知道后,把事情报告给了汉武帝。

第二天,东方朔上朝时,武帝便责问他:“昨天你不等膳食官来分发,就擅自割了一块肉,这是为什么?”

东方朔脱下帽子,向武帝请罪。

武帝说:“你站起来,自己责备自己吧。”

东方朔于是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东方朔啊,东方朔!你接受赏赐时自己动手,多么无礼啊!拔剑一割肉,多么勇敢啊!割肉割得不多,多么廉洁啊!把肉拿回家给妻子吃,多么仁爱啊!,‘

武帝还没等他说完就笑了起来,说道:“叫你自责,你倒自夸起来!”说罢,又赏他十斗酒、一百斤肉,叫他拿回去送给妻子,

偷锅

有个人在集市上买了一口锅,回家的路上,突然想方便一下,便把锅放到地上,站在一旁小便。

这时,有个小偷路过,把锅拿起来,顶在头上,也站在一旁小便。

锅的主人方便后,突然发现锅不见了,四下张望寻找。

小偷对他说:“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呢?把锅放在一旁,不被偷走才怪。像我这样把锅顶在头上,不就没事了?”那人连连点头。

豺狗吃鱼

武则天时,朝廷曾严禁屠杀牲畜。

一次,娄师德去陕西巡视。吃饭的时候,厨师端来的菜竟是羊肉。娄师德问:“朝廷严禁屠杀牲畜,怎么会有羊肉呢?,’

厨师回答说:“是豺狗咬死了羊,所以,只有做菜给大人吃了。”娄师德听后,一边夹菜一边说:“如此说来,这豺狗倒是懂事!”

不一会儿,厨师又端上鱼肉来,娄师德又问从哪里来的。厨师依然回答说:“是豺狗咬死了鱼。”

娄师德训斥说;“你这蠢猪,豺狗难道能够下河咬死鱼吗?你应该说是水獭咬死的才对啊!”

天的学问

三国时期,吴国派张温出使蜀国。张温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便与蜀国的大臣秦宓展开了一场辩论。

张温问秦宓:“天有头吗?”秦宓说:“有。”张温问:“在哪一方?”秦宓说:“在西方。《诗经》说:‘乃眷西顾。’就是说:‘回头看西方。’所以,天的头在西方。”张温又问:“天有耳吗?”秦宓回答说:“有。《诗经》说:‘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所以,天有耳朵,能够听到鹤鸣的声音。”张温又问,“天有脚吗?”秦宓回答说:“有。”诗经说:‘天天步艰难。’没有脚怎么行走呢?“张温再问:“天有姓吗?”臻宓回答:“有,姓刘。”张温问:“你怎么知道?”秦宓微微一笑,说道:“天子姓刘,难道天不该姓刘吗?”张温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从不说钱

东晋时,太尉王衍崇尚超凡脱俗,非常厌恶妻子郭氏的贪婪俗气。

王衍厌恶钱的肮脏,从来不说一个“钱”字。郭氏不信丈夫会如此超凡脱俗,便设法试探他,想让他说出“钱”字来。

一天早晨,郭氏起床,命丫环悄悄用一串串的铜钱把床的四周绕起来,使王衍无法下床。郭氏想:“到时,他一定会大叫:‘把钱拿开!’。”结果,当王衍起床看到那些绕着床的铜钱时,却高喊丫环说:“快把这些阿堵物拿开!”

八板将军

唐代时,李元婴任绛州刺史,行为十分骄纵。一次,他手下的一个名叫斐聿的参军,对他进行劝谏。李元婴不胜其烦,喝令衙役用竹板责打他。

后来,斐聿有机会进京朝圣述职,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后问他:“你被打了几板?”斐聿回答说:“八板。”

皇上立即宣布,把斐聿的职位连升八级。

事后雯聿叹息得笑了起来。从此,人们便戏称其为“八板将军”。

请君入瓮

周兴和来俊臣都是武则天时期臭名昭著的酷吏。

一次,有人密告周兴与人串通谋反,武则天便派来俊臣审理这个案子。

来俊臣没有直接把周兴抓来审训,而是请周兴与自己一起吃饭。吃着吃着,来俊臣便把话题引到了审讯犯人的事情上来。他问周兴:“对于那些死不招认的犯人,老兄觉得用什么办法审讯他们才见效呢?”

周兴一听,洋洋得意地说:“这太容易了!在下给老兄推荐一法:用一口大瓮,四周架满炭火,将大瓮烤得通红,然后把那死不招认的犯人弄进瓮里去,还有什么事他不肯招认?”

来俊臣听后,立即就派人找来一个大瓮,按周兴的办法布置好。然后对周兴说:“实话跟老兄说了吧,有人密告你谋反,皇上让我来审理这案子,现在就请君入瓮吧!”

周兴见状,魂飞魄散,不等大瓮烧烫就全都招认了。

皇冠

有一天,唐玄宗坐在勤政楼上,远远地望见了一个修补匠,便叫人召他进宫。修补匠进宫后,玄宗问他:“朕有一顶平天冠,有些破损,你能修补吗?”

修补匠回答说:“能。”玄宗便叫人去拿平天冠来。

修补匠手脚麻利,很快便修补好了。玄宗十分高兴,对他说:“这帽子朕也没什么用了,不如送给你吧。”

修补匠一听玄宗要把皇冠送给他,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诚惶诚恐地跪倒说:“小人不敢接受。”

玄宗笑笑说:“没关系,你可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关起门来戴嘛!”

蹲鸱

一天,张九龄派人送了一些芋头给一个名叫萧炅的人,并附信一封。信中只字不提芋头,称其为“蹲鸱”。蹲鸱是芋头的别名。因为芋头的形状很像蹲在地上的鸱鸟,所以得名。当然,这不是一个通俗的名称,很多人并不知道。张九龄知道萧炅胸无点墨。故意以此打趣他。

果然,萧炅接到芋头和信后,立即回信给张九龄。信中说:“谢谢大人所送的芋头,只是没有收到‘蹲鸱’。不过,我也并不喜欢鸱枭这种恶鸟。”

张九龄读了萧炅的回信后,把它拿给客人看,大家都笑了起来。

煮熟狗

狄仁杰是唐代名臣。一天,他与一同做官的卢献开玩笑。他打趣卢献的姓说:“‘卢’配上‘马’。就成了‘驴’。”卢献听了,也拿狄仁杰的姓来回敬,说道:“‘狄’从中间劈开,就成了两条狗。”狄仁杰立刻纠正道:“你说错了,‘狄’字是犬傍火。”卢献不依不饶,接口说:“犬傍火,那不是煮狗肉吗?我先前还说的是活狗,原来,狄大人想做熟狗呀!”

钱能通神

宰相张延赏即将兼任度支使,掌管重大案件的审理。

他事先知道一桩大案,里面冤情重重,他决心要把它审个明白。

到了正式上任时,他立即召见了有关官吏,严厉告诫:“这案子已拖了很长时间,必须在十天内结案!”

第二天,他到公堂处理公务,见桌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钱三万贯,请你不要过问此案。”张延赏看后大怒,催促加速审理。

第二三天,他又看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钱五万贯。”张延赏更加愤怒,要求两天内审清案子。

第四天,他再见到小纸条,写的是:“钱十万贯。”张延赏便不再过问了。

他的亲信很奇怪,悄悄问他原因。他回答说:“钱上了十万贯,就是神仙也能买通,没有什么不能办到的。我怕再追究下去,会给自己招来灾祸,所以,不得不接受他的钱。”

鸭会说话

陆龟蒙是晚唐诗人,他住在江苏太湖边时,曾养了一群鸭子。一天,有位从京城来的宦官,路过陆家,用弹弓打死了一只绿头鸭。陆龟蒙见状惊呼:“这鸭子会说人话,我正打算把它献给皇上。如今被你打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宦官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拿出许多银子来赔偿。赔过银子,宦官问道:“这鸭子能说什么话呢?”

陆龟蒙笑说:“它能‘鸭、鸭’地叫自己的名字啊!”宦官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又好气又好笑。陆龟蒙随后把银子还给了他,大笑着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驴与秀才

有户人家养了两头驴,一头当坐骑,一头用于家中拉磨。

有一天,出行的驴驮着主人出远门回来了,对拉磨的驴说:“我已经走了几十里路回来了,你却依然呆在屋子里,就不觉得烦闷吗?”

拉磨的驴说:“我也已经走了好几十里啊!”

出行的驴听后,摇摇头道:“你别骗我了,哪里有呆在一间屋子里,能走几十里的呢?”

拉磨的驴解释说:“我整天牵着石磨走,虽然没有走出大门,但是计算我走的步数,难道还不够几十里吗?”

出行的驴不以为然,说:“你这是强词夺理,怎么能与我相比!”

拉磨的驴不禁恼怒起来,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些秀才们,才看了两本书,便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

宰相与司户

宋真宗时,丁谓权重一时,排挤掉了寇准的相位,自己大权独揽。仁宗登基后,贬丁谓为崖州司户参军。与从前的相位相比,只是一个管理户籍的小官。很久以后,丁谓才被召回朝廷。因有文才,被授予秘书监之职。

有人问刚刚从崖州回来的丁谓:“天下州郡众多,您觉得哪个最雄盛呢?”

丁谓回答说:“崖州。”问话的人不理解,请他说出理由。

丁谓解释道:“我堂堂朝廷宰相,到崖州却不过是个司户参军,还有哪个州郡能比得上它呢?”众人恍然大悟。

新旧女婿

刘原父与欧阳修是好友。刘原父晚年再娶,欧阳修作诗相送,言语戏谑:

仙家千载一何长,浮世空惊日月忙。

洞里梅花莫相笑,刘郎今是老刘郎。

刘原父看到诗后,心里很不高兴。

一天,刘原父、欧阳修与王拱辰三人聚在一起,刘原父便讲了一个笑话:

有个教书先生教学生读《诗经》,读到“委蛇委蛇”时,有个学生把“蛇”字读成了本义的音。先生很生气,纠正道:“‘蛇’字,应当读成‘姨’字的音。”

第二天,那个学生在路上贪看乞丐弄蛇,结果上学迟到了。先生十分生气,责问他为什么迟到。学生解释说:“我在路上看一个乞丐弄‘姨’,先弄大‘姨’,后弄小‘姨’,所以迟到了!”

王拱辰听到这里,心领神会,哈哈大笑。连欧阳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王拱辰与欧阳修都是简肃公的女婿。欧阳修娶了简肃公的大女儿为妻,王拱辰娶了二女儿为妻。后来,欧阳修的妻子去世,又续娶了妻妹为妻。王拱辰曾做诗取笑说:“旧女婿为新女婿,大姨夫成小姨夫。”

酒肉地狱

苏东坡在杭州做通判时,由于声明远扬,颇受人敬重。无论是官员还是地方名流,都经常宴请他。时间一长,东坡感到应酬不暇,十分无奈,便戏称杭州为“酒肉地狱”。

后来,苏东坡调离了杭州,一个叫袁谷的人接任了他的通判之职。袁谷没有苏东坡的名望,到杭州时,又恰逢太守与属下关系不和。加之他初来乍到,彼此间的关系十分生疏,所以几乎没有人宴请他。

袁谷对人感叹道:“我听说杭州是个‘酒肉地狱’,怎么我来时,就正好遇到狱空,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呢?”

此话传了出去,一时成为趣谈。

心中有妓

程颢、程颐兄弟是北宋时人,是著名的哲学家、教育家。其学说经后世的承继与发展,成为了中国哲学史上影响深远的程朱学派。

一天,兄弟俩到一个朋友家赴宴,席上有歌妓陪酒。弟弟程颐一看有妓女,拂袖而去。哥哥程颢则尽兴而回。

第二天,程颐来到程颢的书房,还是满脸怒容,责怪哥哥不该在有妓女的地方停留。程颢微微一笑,说道:“昨天座中有妓,我心中却无妓;今天书房无妓,可你心中却还有妓啊!”

程颐听后,自愧不如哥哥。

以犬还犬

太原有个姓鲍的读书人,到一户富人家中做私塾先生。

那富人十分吝啬,从不愿吃亏。冬至到了,他迫不得已给亲家送礼,派仆人送了一条狗去。

他的亲家也同样吝啬,几天后,把那条狗煮熟了送回来,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