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凌无畏便与毛晓雨接头了,周围的环境,跟影视里地下党接头没多大区别,是在一个光线比较暗淡,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的柳树之下。
“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的么?”凌无畏满脸纳闷的向毛晓雨道,“做结界对你而言,应该是轻而易已的事情,何必绕这么远到种地方?”
毛晓雨没好气的道:“你以为一个人的灵力,是无穷无尽的啊?也不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东西,能省则省,不然到时灵力不够,怎么死都不够。”
“哦。”凌无畏点了点头,想起半个小时前的事情:“对了姐,我第一次打通你电话时,你怎么不接?”
毛晓雨道:“还说呢,当初我正在这边忙,你却给我突然来电,吓了我一大跳。”说着似乎还想起当初自己整个人跳起来的情景,狠瞪了肇事者一眼。
“啊?你在忙什么?你不是正搭车来的路上么?”对方却大是惊奇。
毛晓雨道:“胡扯,我早来了,白天人多,不好做什么,但晚上如果再不准备准备怎么行?我自己来了还罢,偏偏你这小子非要跟过来,我还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到时叔叔阿姨跟我要人,我可就难为死了。不过,唉也怪我原则性不强,怎么就答应下来呢?”
凌无畏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唠嗦的时候,看来刚刚在准备的过程中,一定遇到些麻烦,在这里找平衡,故作无视,只道:“喂,不是吧,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过来呢,你答应我了耶。”
毛晓雨道:“现在不是带你过来了么?别唠嗦。哦,对了,把你带着的那符给我看看。”
凌无畏将那坠子状的符取了出来,却是一小块玉坠,外形华美,整个玉显得晶莹剔透,一看而知不是凡品。
不想看了之后,毛晓雨却是脸色一变:“你几时换了这个?以前我不是给过你一个么?哪个呢?”
凌无畏道:“我放在家里了。”
毛晓雨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还好我现在想到,检查了一下,否则真进去后,发现有什么不对,要用的时候却有不上,那事情恐怕就大条了,你戴着的这个,除了做装饰品外,简直就是个废物,你戴着它有什么作用?”
凌无畏摸了摸脑袋,诧异道:“那只是一个符罢了,用得着这么严肃么?”
毛晓雨道:“你这是什么话,那符虽然不起眼,但却是我们茅山派最强的护身符之一呢,那是我们茅山派的祖师飞升前留下的法器所制成的符,就算是是我们茅山派,也就只有三个而已。”
凌无畏一呆:“这么大来头?那你干嘛不早说?”
毛晓雨道:“我以前不是告诉你,那物挺珍贵的,要小心保管来着么?唉,看你样子,一定是收藏在家里哪个抽屉了。”
凌无畏点了点头,暗道一声惭愧。
毛晓雨道:“以后你要注意了,护身符就是护身符,它不是那种只为了美观的装饰品,即使不漂亮,但戴着却能够保证你的平安,回去后你一定要记得戴上。”
凌无畏道:“我知道了。”
毛晓雨道:“算了,知道就行,也怪我当初没有详细说明,不过也奇怪了,我瞧你都戴了四、五年了,怎么突然间就不戴了呢?”
凌无畏相当不好意思的道:“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它掉了出来,让别人看见,被嘲笑了一番,后来我就换了。”
毛晓雨一怔,想了想,“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也难怪你,那护身符,又大又沉,外观又差,别说是你,不知情时,换了谁都不愿戴着的,你因为我的缘故,一连带了几年,也难为你了。呵呵。”
凌无畏道:“嘿嘿。”
毛晓雨道:“嗯,那护身符你也没戴,这样吧,有我这个好了。”当即解下自己脖子上一个坠子,递给他——这个坠子是小多了,但是那外形,还真是不敢恭维。
看来毛家先祖,手艺不精啊,凌无畏暗想,接过那坠子之后,也没有急着往脖子里系,只道:“你呢。”
毛晓雨道:“我有茅山道术在身,还有法器在身,区区几个孤魂野鬼,近不了我的身的,倒是你要注意了,戴上吧。”
“是。”凌无畏立正,敬礼,没的说,动作还真标准,果然是军人家庭出身啊!
“你这小子。”毛晓雨又好气又好笑在脸上一弹,她虽然比凌无畏足足矮了二十厘米,但在她面前,凌无畏向来身板挺得不是怎么笔直,似乎随时恭候她大手——或者是小手——光临。
看着凌无畏系好之后,毛晓雨又给了他一大打符(她似乎带了不少),告诉他使用方法——其实也就是当鬼魂逼近时候,将符往对方身上丢,简单得紧。最后方道:“好了,我们准备出发,不过话说前天,你得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脱离一米之外。”
凌无畏道:“不是吧?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毛晓雨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凌无畏赶紧道:“没有,没有。”开玩笑,提意见?哪不是给她提供一脚将自己踢回老家的机会。
毛晓雨叹道:“也不是我成心为难,只是遇到这些事,不可测的事多着呢,我们不能不能有所预防。”
凌无畏道:“刚刚你不是已经到这,布置过一番了么,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毛晓雨道:“这倒是没有,但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凌无畏笑了起来:“姐,你恐怕是太担我的缘故吧,放心啦,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毛晓雨道:“总之你得听我的话,否则,哼哼。”
凌无畏笑道:“凌氏出品,必属精品,我凌家中人向来信誉卓著。”
毛晓雨道:“给你一道彩虹,就当整个天空了,算了,走吧……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凌无畏道:“嘿嘿,失误,失误。”退了回来,站在她的身后,整一个受气小跟班模样——还好,不象小媳妇,不过就他那块头,恐怕也有辱“小媳妇”这三个这般楚楚可怜的字眼。
毛晓雨也懒得理他,于是两人,迅速没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