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岳建华说过有一种新研发的医疗药物叫靶向纳米机器人,这种药能包治百病,于是我就想把这药的研发资料弄过来好倒手卖个高价。”田老三说道。
“所以你就想到了绑架许天临?”刘印天问道。
“他是这个技术的核心研发人员,我当然得找他拿到这份资料了。”田老三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不给我东西,我一时冲动就想杀了他。”田老三回答道。
“你和岳建华是如何勾结的?”刘印天问道。
“警官,我们聊得好好的,你怎么就扯到岳建华身上呢?”田老三辩驳道。
“你别以为自己不交代就万事大吉了,你的那些小弟一个个积极得很,这是你最后减刑的机会,好好掂量掂量吧!”刘印天说道。
“我真的没啥好交代的。”田老三说道。
“这个是2018年12月22日从天安市监狱拿到的监控。”刘印天说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一旁的狱警将监控视频递给田老三,监狱中有两个狱警给一个犯人注射了一针药剂,后来没过多久这个犯人居然口吐白沫死了,两个狱警不仅没有慌张,反而不紧不慢地对这个犯人进行了抽血以及其他仪器的检测。等到这一系列检测完成后,两个狱警才拖着囚犯的尸体走出了监狱。
“这段视频的死者是宋志国,他犯的是强奸杀人罪,按照正常的处死流程,他应该是被枪决的,不知为什么那天他却被执行了注射。之所以这个死者会引起我们的注意,主要是因为这个死者是由如林制药的研发总监萧天荣供出来的,他承认如林制药为了节约成本拿死刑犯做人体临床药物试验。这个犯人执行死刑的时间也不是在那天,而是一个月后。行刑时间和方式都不对,那这能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如林制药和岳建华勾结拿死刑犯做药物试验。”刘印天说道。
“警官同志,这能说明什么呢?这事儿是如林制药和岳建华干的,和我没关系啊!”田老三辩解道。
“没关系?据我们所知宋志国在死之后,他的家人曾经探望过他,被告知已经行刑时,他的家人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与多数死刑犯不同的是宋志国的家人没有抛弃他,他的父亲宋忠远为了得知真相,将天安市公安局告上了法庭,当时连纪检都开始注意起这起案件。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我们去找过宋忠远,得知是你手下的人亲自找到了宋忠远给他塞了四十万元,让他撤诉。”刘印天说道。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田老三说道。
“你可以说这是污蔑,但是到了法庭上,所有人都坦白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说了。”刘印天回答道。
另一方面,许天临的审讯已经结束了,薛墨和其他刑警都认为许天临只是这起案件的一个受害者,明确表示会回到法庭作证后,许天临从公安局的大门走了出来。
可是章子涛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罪行已经确认,而且章子涛本来就是国际通缉的要犯,自然不可能逃脱。望北市公安局对章子涛犯下的其他案子并不感兴趣,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是章子涛如何从他们公安局盗取了大量案件资料的,他拿这些资料又是为了做什么?
王谢坤带着一批刑警队员对章子涛常在的住所进行了检查,他们在章子涛藏匿孙林峰的农家小院中找到了刀疤男和胖子的尸体,法医当场对尸体进行了检测,得出的结论是刀疤男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死亡,胖子则是心脏病猝发导致其死亡。大批的刑警迅速将现场包围,方圆几里地都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这让原本一向平静的小村庄一下子热闹起来,很多其他村子的村民为了看热闹大老远从其他村庄跑来,就为了看一眼案发现场和忙碌的刑侦队员们。
“喂!他们找到尸体了。”王谢坤说道。
“找到就找到呗!找到又能怎么样?告诉田老三嘴上老实点儿,不该说的不要说。”电话那头说道。
“你怎么这么鲁莽,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杀人?”王谢坤责怪道。
“这俩货实在让我看不下去了,杀了也是替民除害。”
“你知不知道,现在这样让我很被动。”王谢坤说道。
“被动?不用担心,只要你看好李国卫和田老三就不成问题的。”
“你——”王谢坤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他无法容忍许天临的胡作非为但是又不得不接受他的胡作非为。
“过几天,我要去见李国卫。”电话那头儿说道。
“为什么?这样很容易暴露的。”
“我怕你说服不了他。”电话那头儿说道。
“行,我尽量安排你和他见上一面。”
“不是尽量,是必须!”
“好,必须!”
监狱里李国卫看到林立强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死心了,他在监狱里待着如同一个废人一般,监室里的头子欺负他,他也不再反抗,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将面临什么,与其反抗,倒不如逆来顺受。
“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李国卫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狱友,这家伙是刚到被押解到这里不久的,听说是一个顶尖黑客,可是在李国卫看来,这家伙可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文质彬彬,相反的他更像一个老练的社会混子。
“章子涛,你说什么?”李国卫问道。
“我说,我可以让你活命!”章子涛凑近李国卫的耳朵说道。
“就你?”李国卫有些不相信。
“明天,你的侄子会来看你,想好了再说话。”章子涛说道。
“我侄子?许天临?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国卫问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要记住,你侄子那天给你送的端午粽子可不是白送的。”章子涛说道。
“不是白送的?端午粽子?”李国卫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