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收到了一支簪子,那是一支白玉簪,他见过宋迟晚戴过这只簪子,是一个叫阿润的人送过来的,他看着那只簪子心口处传来一阵阵钝痛,这比剧毒发作还要疼,忽然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折子上沾满了鲜血,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血腥味。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默默将那只簪子放进了衣襟里,眸光微暗。
晚晚,不要背叛我,一定不要背叛我。我真的只有你了,晚晚。
他怎么会不知道阿润是景凌呢?他小时候曾经听过景恒叫景凌阿润,每次叫阿润都笑得特别亲切,可是每次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仇人一样,景恒恨他,因为他母亲就是因为生他而难产去世的,他也恨他自己,所以他才拼命地去努力,让自己优秀,但是无论他再怎么优秀,景恒都看不到。
宋迟晚去找了白肆,白肆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戴着面具一身白衣。
“不知王妃找白某何事?”白肆喝着酒看着她。
“景琰……王爷他是不是中毒了?”宋迟晚问。
白肆喝酒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酒壶,抬头看着她:“王妃是如何知道的?”
宋迟晚把她去月凌阁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她是解药的事情,如果到时候真的给景琰当解药她好像也是不后悔的。
白肆惊讶道:“景凌把解药塞进了你的心脏?你和景琰说过了吗?”
这可不好了?要怎么和那个疯子说?恐怕那个疯子会直接拿刀去砍景凌的吧……他连死都不怕了……
宋迟晚摇摇头,她正想找个机会告诉景琰,和他说他有救了,她就是解药,而且让他不用太过自责,她忽然又有点庆幸他爱着的人是褚鸯,心情却又很低落,怕他记不得她。
“那好,你不要告诉他,我会找到解药的。”白肆说完便提着酒壶走了。
宋迟晚独自在那里坐了很久,一直在发呆愣神,就连景琰走到了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晚晚,”景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声音有些沙哑,“在想什么?这里风大,要想事情就回屋去想。”他说着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宋迟晚身上,还带着热热的体温。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要牺牲了,王爷会记得我吗?”宋迟晚抬头看着他,眼底积蓄着泪水,她拼命忍着没掉落。
“傻晚晚,有我在,你就永远不会牺牲。”景琰无奈地笑了笑,这小丫头一天一天的在想些什么啊,他轻轻抚了抚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双手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无论晚晚是跟着我,还是跟着别人,我都不会让晚晚牺牲。”景琰收到了一支簪子,那是一支白玉簪,他见过宋迟晚戴过这只簪子,是一个叫阿润的人送过来的,他看着那只簪子心口处传来一阵阵钝痛,这比剧毒发作还要疼,忽然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折子上沾满了鲜血,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血腥味。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默默将那只簪子放进了衣襟里,眸光微暗。
晚晚,不要背叛我,一定不要背叛我。我真的只有你了,晚晚。
他怎么会不知道阿润是景凌呢?他小时候曾经听过景恒叫景凌阿润,每次叫阿润都笑得特别亲切,可是每次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仇人一样,景恒恨他,因为他母亲就是因为生他而难产去世的,他也恨他自己,所以他才拼命地去努力,让自己优秀,但是无论他再怎么优秀,景恒都看不到。
宋迟晚去找了白肆,白肆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戴着面具一身白衣。
“不知王妃找白某何事?”白肆喝着酒看着她。
“景琰……王爷他是不是中毒了?”宋迟晚问。
白肆喝酒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酒壶,抬头看着她:“王妃是如何知道的?”
宋迟晚把她去月凌阁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她是解药的事情,如果到时候真的给景琰当解药她好像也是不后悔的。
白肆惊讶道:“景凌把解药塞进了你的心脏?你和景琰说过了吗?”
这可不好了?要怎么和那个疯子说?恐怕那个疯子会直接拿刀去砍景凌的吧……他连死都不怕了……
宋迟晚摇摇头,她正想找个机会告诉景琰,和他说他有救了,她就是解药,而且让他不用太过自责,她忽然又有点庆幸他爱着的人是褚鸯,心情却又很低落,怕他记不得她。
“那好,你不要告诉他,我会找到解药的。”白肆说完便提着酒壶走了。
宋迟晚独自在那里坐了很久,一直在发呆愣神,就连景琰走到了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晚晚,”景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声音有些沙哑,“在想什么?这里风大,要想事情就回屋去想。”他说着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宋迟晚身上,还带着热热的体温。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要牺牲了,王爷会记得我吗?”宋迟晚抬头看着他,眼底积蓄着泪水,她拼命忍着没掉落。
“傻晚晚,有我在,你就永远不会牺牲。”景琰无奈地笑了笑,这小丫头一天一天的在想些什么啊,他轻轻抚了抚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双手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无论晚晚是跟着我,还是跟着别人,我都不会让晚晚牺牲。”
她脸上瞬间滑落两道无声的泪没入了景琰的衣服。
“这样吗?”她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那晚晚就谢谢王爷了。”
是她先心动的吧,可能是新婚之夜,也可能是每次都会出来救她,也可能是那次泡温泉……
无论如何,得到他这样的回答,她都无憾了。
小采将近临盆,宋迟晚亲手缝制了很多婴儿穿的东西,还派人去打了一副金的长命锁,这是这个府上的第一个小生命,不管是谁的,她都想好好对待。
景琰每次来看她都发现她在一针一线缝制着婴儿穿的衣服,他抬脚走了进去,将她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
宋迟晚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王妃这,去哪儿?”景琰轻轻一笑,才想起她应该还是在想着褚鸯和他的事情,他在她旁边坐下,“褚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她一直想嫁给我,就一直向外面传我喜欢她,非她不娶的蜚语,但是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宋迟晚抬头看着他,刚刚她听见他说他喜欢的人不是褚鸯,是真的吗?
“来,晚晚,”他朝她伸出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垂眼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指节修长如玉,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搭了上去。
“七七是不是和你说过我私藏着褚鸯的画像,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我私藏的到底是谁的画像。”景琰牵着她走到一处较偏僻的地方,打开门进去。
宋迟晚看着他走到一面墙壁前,挪动了一下角落里的花瓶,那面墙就缓缓移开,原来里面还有一面墙,墙面上挂着一副大大的画像,画上的女子一身红衣,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面若桃花,嘴角带着娇俏的笑容……这个人……不就是她吗?
“这……?”她瞪着一双杏眸抬手指着墙上的画。
他握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入怀中,轻声细语着:“画上的人是十三四岁的晚晚啊,晚晚还记得那次花朝会上和一个少年郎共同躲雨吗?他还捡到了晚晚的手绢呢。”
“那个人是你……”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见个面了,只是她那个时候还未听说情爱,也不知道什么是情爱。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胸膛里,问道:“所以……你喜欢的人是我吗?”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心跳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脸颊和耳廓烧红似得发烫。
景琰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心跳,嘴角上扬:“嗯,我一直爱着的都是晚晚,只有宋迟晚一人。”
他静静等着她的反应,小丫头似乎很高兴,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踮脚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他听见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崩塌……
宋迟晚亲完就想跑,太羞人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就好像揣了成千上万只兔子似得,刚抬起脚就被景琰重新拉入怀里……
景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屋内的那张大床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想去拉她的衣襟,忽然抬头看着她似乎是在寻求她的同意,她一瞬的慌乱,又立马红着脸点点头……
天色微亮,景琰看着怀里沉睡的人儿心满意足地伸手抚上了她的睡颜,另一只手又将她抱紧了几分。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的圆房。
晚晚,你终于是我的了,只是我一个人的。
等到宋迟晚彻底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看着近在迟尺的俊脸红着埋进了他怀里,被子下面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想到这里她的脸更加红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我本来就是夫妻,不必如此。”景琰掐了掐她红的滴血的脸,轻轻笑道,“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孩子,为夫会努力的。”他故意在努力两个人上加重了音。
“应该……是喜欢的……”她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丝妩媚。
“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景琰轻声问道。
“可是……我的衣服都被你撕坏了……”宋迟晚捂着脸转过身背对着他,“都怪你……”
啊啊啊要是别人看见那些被撕坏了的衣服会怎么想,太丢人了!
景琰轻笑一声,起身道:“我去让人送衣服过来,我在等你。”
宋迟晚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敢扭头去看他。
“王妃,奴婢来给你送衣服了。”彩云端着一件橘红色的衣服走了进来,看见床上床下一片凌乱,全是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气息,彩云脸上瞬间通红一片。
“彩云?”宋迟晚从被子里探出头,居然是彩云,“你怎么在这里?”
“回王妃,小采姐姐身子不方便,王爷让我来给王妃送衣服。”彩云道。
宋迟晚红着脸换上了衣服,脖子几处红红的印子完全挡不住,弄的她得低着头出门,一路上跑的飞快。
“来,吃点东西吧,都是你喜欢吃的。”景琰边说边给她夹菜。
宋迟晚看着满桌的菜,又看了看景琰道:“其实不必准备这么多的……”
“我特地和厨房说夫人昨天晚上太累了,让他们迅速准备一些吃食,没想到他们居然准备了这么多。”景琰笑道,一双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人昨天晚上好美啊,现在更美,为夫想……”
“先吃饭吧,我好饿!”她出声打断了他,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敢去看他,宋迟晚瞬间感觉脸上一片烧红,浑身上下好像长满了钉子,非常不自在,她害怕景琰再说出那种令人脸红的话。
吃到一半,白肆来找他,他俯下身在宋迟晚耳边说了句话,边和白肆出了门。
宋迟晚端着碗有几秒发愣,刚刚他说:“我爱你。”
景琰将白肆带到书房,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白肆……我想我后悔了,我想活下去……”
“因为你的王妃?”白肆早就猜到他会后悔,声音一点也不惊讶。
“是啊,因为她心里的人是我,所以还不舍得去死。”景琰笑道。
白肆看着他红光满面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互相表明心意了,可能还……
白肆笑着摇摇头:“解药还差一味药,就是雪莲,要那种在天山顶上的雪莲,这种雪莲百年只盛开一朵,可谓是百年一遇,极其珍贵,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天山雪莲,百年一遇?在门外的宋迟晚刚好听到了这一句,她立马出府去锦书阁翻找关于天山雪莲的信息,翻遍了所有的药材书才找到。
天顶雪莲,百年一遇,可解百毒,生于陡峭险峻的天山顶部,摘此莲要历尽千辛万苦才可摘得,还须看缘分。
她回到府上,景琰在门口等她,就好像第一次来府上他在门口等着她一样,她立马冲过去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景琰抬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要生死离别了,你会怎么做?”她紧紧抱着他。
“夫人在说什么?我们不可能会生死离别的。”他神色一暗,难道她都知道了?
宋迟晚窝在他怀里用力地点点头,对,她不会让他们生死不离的,大不了就他生,她死。他救了她那么多次,命早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