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妇人走到屋外,看见前院坐着三位长着又长又白的胡须的老人。虽然她并不认识他们,但是依然十分友好地对他们说:“我想也许我们并不熟悉,但是我想你们应该很饿了,请进来吃点东西吧。”
“家里的男主人在吗?”老人们问。
“不在,”妇人说,“他出去了。”
“那我们不能进去。”老人们回答说。
傍晚丈夫回到家里,妇人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丈夫说:“告诉他们我在家里了,请他们进来吧!”于是,妇人将三位老人请进屋内。
“我们不可以一起进一个房屋。”老人们说。
“为什么呢?”妇人感到迷惑不解。
其中一位老人指着他的一位朋友说:“他的名字是财富。”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位说,“他是成功,而我是爱。”接着又补充说,“你现在进去和你丈夫商量一下,要我们其中的哪一位到你们的家里。”
妇人进去告诉了丈夫。丈夫非常兴奋地说:“那赶快邀请财富进来!”
妇人却表示不同的意见:“亲爱的,为什么不邀请成功进来呢?”
他们的媳妇在屋内的另一个角落聆听他们谈话,并提出自己的意见:“我想应该先邀请爱进来。”
思考了一下,丈夫对妇人说:“就照媳妇的意见做吧!”于是,妇人又来到屋外。问道:“请问哪位是爱?”爱起身朝屋子走去。另外二者也跟着他一起进入屋内。
妇人惊讶地问财富和成功:“我只邀请爱,怎么连你们也一道来了呢?”
老者齐声回答:“如果你邀请的是财富或成功,另外二人都不会跟进来,而你邀请爱的话,那么无论爱走到哪,我们都会跟随。”
有爱,就有财富和成功,一个缺乏爱的人,是很难拥有财富和成功的。
美的启示
汉森刚坐进这辆出租车,就感觉到了它的非同寻常:车厢地板上铺着羊毛地毯,地毯边上撒着鲜艳的深秋红叶,玻璃隔板上镶着凡高和他的画的小幅复制品,车窗晶亮透明,一尘不染。
他对司机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漂亮的出租车。“我喜欢听到乘客这样赞美我的车。”司机笑着说。“装饰得这么漂亮,这是你自己的车吗?”汉森问。“不,这不是我的车,这是公司的。”司机说,“多年以前,我在出租车公司当清洁工的时候,就想,如果有一辆值得乘客们去自觉保持清洁的出租车,他们或许就会更多地为别人着想了。我相信,人人都懂得珍惜美的事物。后来,我领到了出租车营业执照,便马上用上了这个主意。每个乘客下车后,我都要仔细地察看一下车子和卫生状况,因为我一定要让后来的每一位乘客都能感觉到它的整洁。我从十五年前就开始驾驶出租车了,我的乘客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没有人在我的车厢地板上乱扔烟头,也没有谁会在我的车上乱抹花生酱或口香糖渣。先生,正像我所说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懂得珍惜美,也懂得欣赏美。我想假如我们的城市多种一些花草树木,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不会在大街上乱扔垃圾的。”
爱的前提是信任,信任自己,更信任别人,爱才会发出永久的光芒。
时间与爱
遥远的海上有一个小岛,上面住着快乐、悲哀、知识和爱,还有其他各类情感。
有一天,情感们得知小岛快要沉没了,于是,大家都准备船只离开小岛。只有爱留了下来,她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过了几天,小岛真的要下沉了,爱想请人帮忙。
这时,富裕乘着一艘大船经过。
爱说:“富裕,你能带我走吗?”
富裕答道:“不,我的船上有许多金银财宝,没有你的位置。”
爱看见虚荣在一艘华丽的小船上,说:“虚荣,帮帮我吧!”
“我帮不了,你,你全身都湿透了,会弄坏,我这漂亮的小船。”
悲哀过来了,爱向她求助:“悲哀,让我跟你走吧!”
“哦……爱,我实在太悲哀了,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悲哀答道。
快乐走过爱的身边,但是她太快乐了,竟然没有听到爱在叫她!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爱,我带你走。”
这是一位长者。爱大喜过望,竟忘了问他的名字。登上陆地以后,长者独自离开了。
爱对长者感恩不尽,问另一位长者知识:“帮我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时间。”知识老人回答。
“时间?”爱问道,“为什么他要帮我?”
知识老人笑道:“因为只有时间才能理解爱有多么伟大。”
时间能考验一切,只有人间真爱才能真正经受时间,因而也只有时间才能理解真爱的伟大。
叶子的遭遇
这个森林很大,而且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各种带叶的树木。通常,每年这时天气都很寒冷,甚至会偶然下雪,可是,今年11月份却相当暖和。如果不是整个森林都满布落叶,会让人以为这是夏天。
落叶有的黄得像番红花,有的红得像葡萄酒,有的呈现金黄色,有的则是斑驳的杂色。这些树叶曾经受到风吹雨打,有些在白天脱落,有些在夜间掉下,如今已在森林地面形成了一张很厚的地毯。它们虽然浆液已干,但还散发出一种可人的芬芳。阳光透过活的树枝照射着落叶,经历过秋季暴风雨而居然还留存下来的蠕虫蝇蚋在落叶上爬行。落叶下面的空隙,为蟋蟀、田鼠以及其他许多在地下寻求庇护的动物提供了藏身之所。
在一颗已快失去所有叶子的树上,顶端的一根小树枝还挂着两片叶子:它们是欧里和楚珐。欧里和楚珐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能逃过历次风雨和寒夜。
其实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叶子会落下而他们却没有?不过欧里和楚珐相信,答案在于他们彼此深深相爱。欧里的身形稍微比楚珐大,也年长几天,可是楚珐较为美丽,较为细致。
虽然在风吹雨打或冰雹初降时,一片叶子帮不了另一片叶子什么大忙,不过,欧里总是一有机会就鼓励楚珐。每逢遇到雷电交加,狂风不仅吹落叶,甚至把整条树枝也扯断的时候,欧里就恳切地对楚珐叮嘱:“坚持下去,楚珐!全力坚持下去!”
在寒冷的暴风雨之夜,楚珐有时会埋怨说:“我的大限已到,欧里,你坚持下去吧!”
“为什么?”欧里问,“没有你,我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掉下去的话,我也会跟着你掉。”
“不,欧里,不要这样做!一片叶子只要能维持不坠,就不可放手。”
“那就要看你是否跟我在一起了,”欧里回答,“白天,我对着你欣赏你的美;夜晚,我闻到你的芳香。要我做树上的孤独叶子吗?不,绝不行!”
“欧里,你的话虽然很甜,可不是事实,”楚珐说,“你明知我已不像从前那样美丽了。看,我有多少皱纹,我已变得多么干瘪!我只留下一样东西——我对你的爱。”
“那还不够吗?在我们所有的力量当中,爱是至高至美的,”欧里说,“只要我们相亲相爱,我们就会留在这里,没有什么风雨雷暴能够摧毁我们。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楚珐——我爱你,从来没有像现在爱得这样深。”
“为什么,欧里?为什么?我已经全身都变黄了啊。”
“谁说绿色美而黄色不美?所有颜色都是同样漂亮的。”就在欧里说这些话的时候,楚珐这几个月来一直担心的事发生了——一阵风吹过来,把欧里从树枝上扯去。楚珐开始震颤摆动,好像也快要被风吹走似的,可是,她仍紧紧地抓着不放。她看见欧里坠下时在空中摆荡,于是用叶子的语言喊他:“欧里!回来!欧里!欧里!”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里便消失不见了,他已和地面上的其他叶子混在一起,留下楚珐孤零零地挂在树上。
只要白天仍然持续,楚珐还可以设法忍受她的悲伤。
但一到苍穹渐黑,天气变冷,而细雨亦开始降下时,她就陷于万念俱灭。不知怎的,她觉得树叶的一切不幸都该归咎于树的本身,归咎于那拥有无数强劲分枝的树干。树叶会落下,但树干却巍然屹立,牢固地扎根于泥土中,任何风雨、冰雹都不能把它推倒。一片叶子的遭遇,对一棵很可能永远活下去的树来说,算得了什么,在楚珐看来,树干就是一种神明,它用叶子遮盖着自己几个月,然后把叶子撇掉。
它用自己的浆液滋养叶子,高兴滋养多久就多久,然后就让它们干渴而死,楚珐哀求大树把欧里还给她,求它再度回复夏日情景,可是大树不理会她的恳求。
楚珐没想到一个夜晚会像今夕这样漫长,这样黑暗,这样寒冷。她向欧里说话,希望得到回答。可是欧里无声无息,也没有露出半点存在的迹象。
楚珐对树说:“既然你已把欧里从我身边夺走,那就把我也拿走吧。”
可是即使这个恳求,树也不加理会。
过了一阵,楚珐打了个瞌睡。这不是酣眠,而是奇怪的慵倦。醒来后,楚珐惊讶地发觉自己已不再挂在树上。原来在她睡着时,狂风已把她吹了下来。这和日出时她在树上醒来的感觉大不相同,她的一切恐惧与烦恼均已消除。而且,这次睡醒还带来了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体会。她现在知道,她已不再只是一片任由风吹雨打的叶子,而是宇宙的一部分。
欧里躺在她的身旁,用彼此以前所不知的爱互相致意。
世间万物在物质规律面前都是一样的,感情也不例外,它总有自己特殊的开始与结束的方式,所谓的缘起缘灭就是这个道理,不要太执着于形式。
真实的声音
我从小就很顽皮,因而我那可怜的小屁股常常遭受到母亲那双巨掌的“无情的摧残”。直到上了初中,我的屁股才终于解放了,因为母亲不再真的揍我,一般只是扬起手做做样子。后来,我考上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离家400多公里外的省城工作,在这一时期,母亲那双“可怕的巨掌”我虽然渐渐淡忘了,但那张爱唠叨的嘴却让我即使远在省城也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总的来说,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是一种威严、缺乏慈爱的形象。但是直到去年夏天,我才认识到了母亲的另一面。老家的夏天,蚊虫异常猖獗。从遥远的外地赶回家,我在父母的卧室里铺了一张凉席,打算像小时候一样,听着父亲的鼾声入梦。
像往常一样,母亲一个人在那儿絮絮叨叨地直到深夜。后来,母亲说,睡吧,剩下的话明天再说。她使用蒲扇驱赶蚊虫,放下他们床上的蚊帐。我也倒头而睡,心里很是感激母亲今天“谈兴”并不是很佳。
原以为这一觉足可高枕无忧:我的脚边点了一盘蚊香,不远处还有一台开着的电风扇。不料,夜半还是被饕餮的蚊子叮得发毛,半梦半醒之间,脸上、身上被叮咬得受不住。
灯忽然亮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见母亲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很轻地撩开蚊帐,用两端的帐钩挂起来,恢复了白天的样子。
正纳闷时,听见了父亲疲倦而又有些恼怒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
“你没听见蚊子正咬儿子吗?”母亲压低声儿,语调里竟有几分兴奋。“咱把帐子打开,分一些蚊子进来,儿子可以少受些罪……”
蚊子在那一刻后,仿佛都被母亲“迎”进帐中,而我的睡意,也仿佛被温水泡了一下,打了个激灵。“分一些蚊子进来。”反复咀嚼这句话,双目仿佛都因强光所刺而发疼,不一会儿,左眼的泪流到右眼,右眼的泪砸在枕上……我在心里叫着:“妈妈!”
“分一些蚊子进来。”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满载着够我们受用一生的慈母情。不独蚊子,一个慈爱的母亲随时准备为子女分担的,还有风霜、屈辱、挫折和不幸。世界上,一切债务都可以还清,除了我们欠母亲的情。
眼镜的故事
1945年,我的外祖父是一名木匠。有一天,他正在赶着做一批板条箱,那是教堂用来装衣服运到中国去救助孤儿的,干完活回家的路上,外祖父伸手到他的衬衫口袋里去摸他的眼镜,突然发现眼镜不见了。他在脑子里把他这一天做过的事情重放了一遍,然后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眼镜从衬衫的口袋里滑出去,掉进了其中一只他正在钉钉子的板条箱里。他的崭新的眼镜就这样漂洋过海去了中国。
当时美国正值大萧条时期,外祖父要养活6个孩子,生活非常困难。而那副眼镜,是那天早上他刚花了20美元买来的。他为要重新买一副眼镜烦恼不堪。“这不公平,”在沮丧的回家途中,他嘀咕道,“上帝啊,我一向对你忠诚,把我的时间和金钱都奉献给你,可是现在,你看……”
半年后,抗日战争胜利,中国那所孤儿院的院长——一位美国传教士,回美国休假。在一个星期天,他来到了外祖父所在的这所芝加哥的小教堂。他一开始便热忱地感谢了那些援助过孤儿的人们。“但最重要的是,”他说,“我必须感谢去年你们送给我的那副眼镜。大家知道,日本人扫荡了孤儿院,毁坏了所有东西,包括我的眼镜。我当时已经绝望了。就算我有钱,在当时也没有办法重新配一副眼镜。由于眼睛看不清楚,我开始天天头疼,我和我的同事天天祈祷着能有一副眼镜出现。然后,你们的箱子就运到了。当我的同事打开箱盖时,他们发现一副眼镜躺在那些衣服上。”
院长停顿了许久,好让自己的话音降低一些。然后,带着众人的悬念,他继续道:“各位乡亲,当我戴上那副眼镜时,我发现它就像是为我度身定做的一样!我的世界顿时清晰,头也不疼了。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为我做了这一切!”
人们听着,纷纷为这副奇迹般的眼镜而欢呼。但是他们同时也在想,这位院长肯定是搞错了,我们可没有送过他眼镜啊。在当初的援助物资目录上,没有眼镜这一项。
只有一个人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静静地站在后排,眼泪流到了脸上。在所有的人当中,只有这个平凡的木匠知道,上帝是以怎样一种不平凡的方式创造了奇协。
有些奇迹仿佛用常理难以解释,于是我们宁愿相信,有一份爱心,有一份信心,总会有奇迹发生的。
选择
有一个善心的富翁邀请一群孤儿到他的家中参观,并允诺他们可以在他家中,自由地挑选一样东西作为礼物。于是每个孩子都兴奋地到处跑来跑去,准备挑选他们一样最喜欢的东西。
有一个小孩子却迟迟没有行动,富翁于是问道:“难道没有一样你喜欢的东西吗?”
小孩跑过来,紧紧抱着他回答说:“老爷爷,我可以选择你吗?”
人间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世界上有许多愿意给他人以帮助的人和充满:爱的心灵。
最重要的事情
夏季的一个傍晚,天色很好。我出去散步,在一片空地上,看见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和一位妇女。那孩子正用一只做得很粗糙的弹弓打一只立在地上、离他有七八米远的玻璃瓶。那孩子有时能把弹丸打偏一米,而且忽高忽低。我便站在他身后不远,看他打那瓶子,因为我还没有见过打弹弓这么差的孩子。那位妇女坐在草地上,从一堆石子中捡起一颗,轻轻递到孩子手中,安详地微笑着。那孩子便把石子放在皮套里,打出去,然后再接过一颗。从那妇女的服神中可以看出,她是那孩子的母亲。那孩子很认真,屏住气,瞄很久,才打出一弹。但我站在旁边都可以看出他这一弹一定打不中,可是他还在不停地打。
我走上前去,对那母亲说:“让我教他怎样打好吗?”
男孩停住了,但还是看着瓶子的方向。
他母亲对我笑了一笑。“谢谢,不用!”她顿了一下,望着那孩子,轻轻地说,“他看不见。”我怔住了。半晌,我喃喃地说:“噢……对不起!但为什么?”“别的孩子都这么玩儿。”
“呃……”我说,“可是他……怎么能打中呢?”
“我告诉他,总会打中的。”母亲平静地说,“关键是他做了没有。”
我沉默了。过了很久,那男孩的频率逐渐慢了下来,他已经累了。
他母亲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很安详地捡着石子儿,微笑着,只是递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我慢慢发现,这孩子打得很有规律,他打一弹,向一边移一点,打一弹,再转点,然后再慢慢移回来。他只知道大致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