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你最喜欢的300篇哲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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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意志品质篇(5)

起先,这小家伙只在笼子四周活动;随后就在屋里飞来飞去,一会儿落在柜顶上,一会儿神气十足地站在书架上,啄着书背上那些大文豪的名字;一会儿把灯绳撞得来回摇动,跟着逃到画框上去了。只要大鸟儿在笼里生气地叫一声,它立即飞回笼里去。

我不管它。

这样久了,打开窗子,它最多只在窗框上站一会儿,决不飞出去。

渐渐它胆子大了,就落在我书桌上。

它先是离我较远,见我不去伤害它,便一点点挨近,然后蹦到我的杯子上,俯下头来喝茶,再偏过脸瞧瞧我的反应。我只是微微一笑,依旧写东西,它就放开胆子跑到稿纸上,绕着我的笔尖蹦来蹦去;跳动的小红爪子在纸上发出嚓嚓响。

我不动声色地写,默默享受着这小家伙亲近的情意。这样,它完全放心了。索性用那涂了蜡似的、角质的小红嘴,“嗒嗒”啄着我颤动的笔尖。我用手抚一抚它细腻的绒毛,它也不怕,反而友好地啄两下我的手指。

白天,它这样淘气地陪伴我;天色人暮,它就在父母再三的呼唤声中,飞向笼子,扭动滚圆的身子,挤开那些绿叶钻进去。

有一天,我伏案写作时,它居然落到我的肩上,我手中的笔不觉停了,生怕惊跑它。呆一会儿,扭头看,这小家伙竟趴在我的肩头睡着了,银灰色的眼睑盖住眸子,小红脚刚好给胸脯上长长的绒毛盖住。

我轻轻抬一抬肩,它没醒,睡得好熟!还呷呷嘴,难道在做梦?

我笔尖一动,流泻下一时的感受:

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

无论写人对鸟的关爱,还是鸟对人的信任,其情真,其意善,其文美,真善美共同构筑了这篇情致隽永的美文。

花粉热

在美国,每到春天总有许多人会患花粉热的毛病,这种病,顾名思义,是由于人体对于花粉敏感所造成,症状包括打喷嚏、流鼻水、眼睛痒、喉咙痛及精神不振,可以说集感冒的各种不舒服于一身。

当我被花粉热困扰得不能工作时,有位朋友对我说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有位牧师患了花粉热,而他主要是对玫瑰花的花粉敏感。未料某日他上台讲道,台角居然放了两盆玫瑰花,牧师的敏感立刻被引发了,只见眼泪鼻涕直流,喷嚏更是接连不断,勉强草草结束了讲道。牧师很不悦地把教堂里的执事找来,责问道:

“你明知道我对玫瑰敏感,为什么还要放两盆玫瑰在台上呢?”执事苦笑着说:“我就是因为知道您对玫瑰花会敏感,所以才特别放了两盆塑胶的假玫瑰,岂知您对假花也敏感呢?”

“由此可知,敏感这个毛病,不仅在于生理,心理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的心先敏感,自然生理的敏感更要严重了。”我的朋友说,“放松自己,忘记敏感,专心工作,花粉热的症状就会减轻的。”

心理作用真是很重要。心理的敏感最难克服。打败我们的,往往不是远方未卜的征途,而是自己鞋里的一颗沙子。

鸟语

我听过一次鸟语。那里是一条山野间的河谷。河床低低的,塞满了石头。只剩下一点浅浅的水了,却清洌见底。流淌着的水声唤起许多歌声的记忆。又如弦,诱引着那些鸟儿们飞来飞去。河谷的上方,远山低垭成一条弓的背了,上面长着绿的短松和野樱桃林。密叶低垭,想那樱桃果子红了的时候,圆圆的透明,如鸟的歌声滚出河谷。

而现在,色彩是寂寞的。雾像一件尚未睡醒的衣衫,覆盖着如梦的沉睡。

这时候我听见了鸟语。只有在这时候我才听见了鸟语,却看不见她们的飞翔。

这是真正的鸟语。她们是被泉水洗净了的。她们躲在那些高高的树枝密集的叶丛中间,经过苍翠的绿色过滤,一滴滴垂挂着,淡淡地淌下了山崖。

这便是鸟语,这才是鸟语。只有在无人倾听的时候,只有在无忧无虑的山野,有一点野花的香气,有雾,有流水从石间穿过,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们才开口说话,自由自在,说她们想说的什么,人是听不懂的。

但是却有人要冒充她们的知音。每天我都看见养鸟人提着他们的笼子到公园里去“放风”。一位驼背的老者,挑着两只高大的鸟笼,笼子边上还围着深蓝色的幢帷,他将鸟笼子挂在树上,揭去帷,这时阳光照进笼,鸟儿却盲目似的并不睁开眼睛。有水,有沙子,有金黄的粟米,甚至还有一两只主人特意抓来的小虫子。驯养者给鸟的待遇是优惠的。

然而她们并不唱歌,不想说一句话。那个驼背老人眯细了眼睛,在打盹。他想听鸟语?囚者的告白、供认、诅咒,还是喃喃的自语呢?什么也没有,鸟儿保持沉默。

我忽然想起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在那阴森的百万亡灵蒙难’的率狱,毒气室与焚尸房前面,一个人在拉提琴。这个不幸的囚者得以幸存下来,是由于杀人的屠夫和刽子手要他为死亡涂抹那发黑的嘴唇。这个不幸的囚者奏出了魔鬼的音乐。我在想:关在笼子里的鸟儿能唱出什么好听的歌儿来呢?抱在小姐怀中的波斯猫能抓到什么老鼠呢?成了游手好闲的绅士们之宠物的哈巴狗,除了摇摇尾巴还会干什么呢?

假如每一个人都提一只金丝鸟笼,假如每一只笼里都关一只沉默的鸟,假如世上所有的鸟儿全从山林进入了市场。我还能听到一次真正的鸟语吗?

文章以凝练隽永的语言奏出了张扬个性、保护环境的时代强音。

鸟语一般是听不到的,如果你听懂了鸟语,就听懂了所有大自然的语言,你就有了一颗善良之心。

顽石的启示

我刚嫁到这个农场时,那块石头就在屋子拐角。石头样子挺难看,直径约有一英尺,凸出两三英寸。

一次我全速开着割草机撞在那石头上,碰坏了刀刃。我对丈夫说:“咱们把它挖出来行不行?”“不行,那块石头早就埋在那儿了。”我公公也说:“听说底下埋得深着哪。自从内战后你婆婆家就住在这里,谁也没能把它给弄出来。”

就这样,石头留了下来。

我的孩子出生了,长大了,独立了。我公公去世了,后来,我丈夫也去世了。

现在我审视这院子,发现院角那儿怎么也不顺眼,就因为那块石头,护着一堆杂草,像是绿草地上的一块疮疤。

我拿出铁锹,振奋精神,打算哪怕干上一天,也要把石头挖出来。谁知我刚伸手那石头就起出来了,不过埋得一尺深,下面比上面也就宽出去六寸左右。我用撬棍把它撬松,然后搬到手推车上。这使我惊愕不已,那石头屹立在地上时间之长超过人们的记忆,每人都坚信前辈人曾试图挪动它,但都无可奈何。仅因为这石头貌似体大基深。人们就觉得它不可动摇。

那石头给了我启迪,我反倒不忍把它扔掉。我将它放在院中的醒目处,并在周围种了一圈长春花。在我这片小风景地中,它提醒人们:阻碍我们去发现、去创造的,仅仅是我们心理上的障碍和思想中的顽石。

放下心理的包袱,打破思想的障碍,相信不久,你的前面将是一片春暖花开。

清涧的石板

我们终于来到陕北清涧,旁人建议到城外乡村里走走。

到了乡村,几乎就要惊呼不已了,觉得到了一个神话的世界。那一切建筑,似乎从来没有砖和瓦的概念:墙是石板砌的,顶是石板盖的,门框是石板拱的,窗台是石板压的,那厕所,那台阶,那院地,那篱笆,全是石板的。走进任何一家去,炕面是石板的,灶台是石板的,桌子是石板的,凳子是石板的,柜子是石板的,锅盖是石板的,炕围是石板的。色也多彩,青、黄、绿、蓝、紫。主人都极诚恳,忙招呼在门前的树下,那树下就有一张支起的石板,用一桶凉水泼了,坐上去,透心的凉快。

主妇就又抱出西瓜来,刀在石板磨石上鹰了,嚓地切开,籽是黑籽,瓤是沙瓤。正吃着,便见孩子们从学校回来了,个个背一个书包,书包上系一片小薄石板,那是他们写字的黑板。一见有了生人,忽地跑开,兀自去一边玩起乒乓球。球案纯是一张石板,抽、杀、推、挡,球起球落,声声如珠落入玉盘。

终于在一所石板房里,遇见了一个石匠。老人已经六十二岁了,留半头白发,向后梳着,戴一幅硬脚圆片镜,正眯了眼在那里刻一面石碑。碑面光腻,字迹凝重,每刻一刀,眉眼一凑,皱纹就爬满了鼻梁。我们攀谈起来,老人话短而气硬。他说,天下的石板,要数清涧,早年这个村里,地缺土贵。

十家养不起一头牛,一家却出几个好石匠,打石板为生,卖石板吃饭,亏得单石板一层一层揭不尽,养活了一代一代清涧人。为了纪念这石板的功劳,他们祖传下来的待客的油旋,也就仿制成石板的榜样,那么一层一层的,好吃耐看。

他说,当年陕北闹红,这个村的石匠都当红军!出没在石板沟,用石板做石雷,用石板烙面饼,硬是没被敌人消灭,却沉重地打击了敌人。他说,他的叔父,一个游击队的政委,不幸被敌人抓去,受尽了酷刑!不肯屈服,被敌人杀了头,挂在县城的石板城门上。

他们又连夜攻城,取下头颅,以石匠最体面的葬礼,做了一合石板棺材掩埋了。结果,游击队并没有垮掉,反倒又一批石匠参加了游击队……

老人说着,慷慨而激奋,末了就又低头刻起碑文了,那一笔一画,人石板三分。旅人都哑然了,觉得老人的话,像碑文一样刻在心上,他们不再是一种入了奇境的好奇,而是如走进佛殿一般的虔诚,读哲学大典一般的庄重,静静地作各人的思索了,问起这里的生活,问起这里的风俗,末了,最感兴趣的是这里的人。

“到山上走走吧,你们会得到答案的。”老人指着河对面的山上说。

走到山上;什么也没有,却是一片墓地。每一个墓前不论大小新旧,出奇地都;立着一块石板——一面刻字的石碑,形成一片石板林。近前看看,有死于战争时期韵,有死于建设岁月的,每一块碑上,都有着生平。

旅人们面对着这一面面碑的石板,慢慢领悟了老人的话。是的,清涧的人,民性就是强硬,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一面朴实无华的石板,锤錾下去,会冒出一束火花,他们死去了,石板却又要在墓前竖起来。他们或许是个将领,或许是个士兵,或许是个农民,或许是个村孺,但他们的碑子却冲地而起,立指天空,那是性格的象征,力量的象征,不屈的象征。

清涧乡村是一个神话世界,这里从建筑到日常用品,从生活、学习到娱乐,无不与“石板”密切相关。奇特的人文景观与深邃的思想内涵融为一体。“石板”构成了行文的线索,“石板”又象征着清涧的人民,象征着朴实无华的性格和坚强不屈的精神。

夜来春

春天,你是哪里来的?

不知不觉中,前天树绿了,昨天草儿青了,今日花儿开了。

还有燕儿回来了,虫儿叫了,蛙儿欢唱起来。

哦——

春呀,难道你是从树上来的么?冬日里,许多树木的叶儿落了,枯黄的叶儿被呼啸的北风弄落,满地翻滚,树瑟缩着,无可奈何空有幻想地立在冷空气里,浑身披挂着雪花儿露珠儿:它低着头,弓着腰,给人一幅落魄不得意的感觉;可现在它扬眉吐气了,层层的鹅黄爬上枝头,它在风中招展着绿枝儿,春绿都被它占了去。

或者,你是由鸟儿们衔来的?自秋去冬至,长空送断最后一队南飞的大雁,我们便失去了鸟鸣的季节;冬容不得鸟儿,正如妒忌容不得美丽;这时,鸟儿们都争先恐后地呜叫着,报告季节报告欢迎祈祷春之自由;云雀鹰一样一忽儿动也不动钉在天空,一忽儿箭一般盘桓翻飞,直至消失在看不到它的高空里。

也许,你是从水中流出来的?冬日里,小河干涸了,即或有些流水,也被冰儿封闭着,被冰儿封闭着的不仅是冬日流水的羞涩以及蛰藏的生命的欢乐,而且它还封闭着一条自由奔放浪漫多彩的幻想;这时,长天飘雨,河水叮咚,潺潺的流水流出两岸的青绿,流出江花似火的欢快的波浪,流出一河的蛙声,流出一个水灵灵的春天来。

要么,你便是从大地上长出来的?冬日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银装包裹着生命的王国。可这时,几番醉人的暖风吹来,一场润物的细雨落下,麦苗青,菜花黄,草色遥看伤心碧,桃花红,梨花白,红黄青绿熙熙攘攘地都来闹春来了。

——哦,我有些明白了,春原来是由风吹来的田雨播下的!曾记得王安石有诗句“春风又绿江南岸”(王安石《泊船瓜洲》),青绿不是风吹来的么?杜甫有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不是雨滋润的么?温柔醉人的暖风从南洋吹来,一夜之间,木欣欣以向荣,情蜜意浓的雨儿漫漫落下,一夜之间,泉涓涓而始流。

哦,我终于又有些明白了,春原来是从夜里走来的呀!昨天,我窗外的那盆玫瑰还瑟缩着拘泥着,不肯绽露笑颜。今晨看它,舒展的叶儿衔着露珠儿,串串的叶儿顶端已见并蒂的蓓蕾儿。春呀,你是在夜深入静的时候悄悄地走向人间的么?你在夜间慢慢地运动着风呀雨呀,弄绿着大地染青了树木降落了流水催促着鸟儿从南方归来。你轻轻地舒展长袖,暖风醉了,细雨酥了,春便浓了。你在朦胧的夜幕里操纵着这一切,你是怕我们看到了你的纤巧么?

“春光一夜无人见,十字街头卖杏花”(明·汤显祖《天台县书所见》),莫说人辜负了春,谁要你春是在夜里来的呢?“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大概便是在夜里寻春的吧,可我们看不见听不到你默默的柔柔的却是雄壮不可送转的走过来的倩影的脚步声呢!

大地万物,就这样在我们不知不觉中运动着变化着,从亘古到斯今。多少事物世事,我们知罢不知罢热爱罢厌恶罢都过客般在成哉败哉兴兴衰衰荣荣辱辱中走马灯闪过,冥冥中是谁在主宰着迁化呢?秋尽了冬来了,冬尽了,春便来了。

“马儿呀,你慢些走呀,慢些走呀!”春天呀,你别在夜里偷偷地来了又走去了呀!

别让我们辜负了你春呀!

这篇文章构思非常有新意,想人所不能想,让“春”“从树上来”“由小鸟们衔来”“从水中流来”“从大地上长出来”“由田雨播下”,最后写“春原来是从夜里走来的”,多么独到的、令人折服的创意!笔触细腻灵巧,语言清丽、温婉。读这篇文章,使人能嗅春之味,能观春之色,能感春之新,充分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妙,生命的美好!

俯瞰的美感

缘于一个笔会,我从中国版图的东南一隅乘飞机斜贯中国,到西北最远端的伊犁。在飞机上看西域夜色,有一种新奇的感觉,这种新奇来自于时区的差别与视觉角度的错位。

晚上十点,飞机将抵乌鲁木齐,这时,北京时区的人们早已沉浸在茫茫夜色中几个钟头了,而这里却只近黄昏。

飞机开始下降,从舷窗上看西域,山脉安静地横陈于半明半暗的黄昏景色,不知是大名鼎鼎的天山山脉,或是名闻遐迩的祁连山脉,积雪的峰顶开始露出,云层下是一片深蓝灰色的天空,更像神秘的海洋。沟壑纵横的山脉,白的是积雪,蓝的是山体,像许多蓝白相间的岛屿,轻盈地漂浮在蓝域之中,无边无际,周遭一片神秘。只有在飞机上,才能体验到山脉的壮观。

从天上看地面,除了距离上的一种“隔”之外,更主要的是视觉角度上的不同。面对这一片陌生的风景,神情有点恍惚起来,时空的感觉变得虚无缥缈,思绪如暗礁,在红尘大潮退下的时候,便显山露水,迂回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