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军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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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九九二年(2)

上午参加行政部的会议。后办事处几个领导碰头研究礼堂两侧开发问题。姜、聂、胡意见不一,给路北服务社和工程队?给小龟山干休所?

下午研究部分职工是否提干问题。

1992年7月17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随聂政委到军事经济学院,找王应林副院长,为聂山的考学问题。

下午给刘国裕司令员、王洁清政委、王申司令员、邬永坤通电话,晚上办事处请省军区领导和常委到四所吃饭,主要是王申司令员和刘国裕司令员交班,两桌饭4斤酒。

办事处的名声不好,周围包括老首长没有一人说不该撤。究其原因,一是办事处班子没建设好,影响差。二是办事处办事不得力,老首长不满意。三是周边关系没处理好。实际上办事处已是很用劲了,这些人也是有能力的,但一事没有办好,影响一旦造成,无法挽回。

1992年7月18日

星期天天晴

中午周敏、陈昕、周运涛在家吃饭。

吴大祥说上学的事不能和一般人认识一样,一定要上,这一点我有同感。

上学中也会有不少困难,要有好成绩也得下苦功夫。我也想一旦去学习,一定要争取前茅,机会难得。

1992年7月24日

星期五天晴

39度。

在办公室基本上办不成公,因为来找的人太多了。因此办事处几位领导到四所218房间开了一天会。主要研究人事、财务、装备等比较棘手的问题。

1992年7月25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常委会议。但开会时被人叫出去三次,有郭秀云、有葛文智夫妇、有熊家文等。

上午会议一是分析情况,二是三个干休所领导的提升。三是当前要重点把握的工作。中午到紫阳湖宾馆陪宋宝堂、宋宁、吴庆等。

上午开会为后勤杨有效和李清波是否提升一事,意见不一。

1992年7月26日

星期日天晴

38°。

李伟平来电话,说我上学一事。薛峰说工作组的汇报材料中,说我坚决执行军区首长决定,去上学。我是想上学,但不“坚定”。

想从商则不必去北京学习了;要在部队干则要去学习。武汉同广州不一样,经济基础不如广州,因而师职干部转业从商都不是太好。

有时自己对机遇把握不准,85年到广州军区机关去就对了。

1992年7月29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办事处常委会研究干部调职及提升问题。这是一件难事,机会也不好,但又有不少同志盼着的事,反正怎么搞都不会很理想。我说了我的意思:一是这种情况下要切合实际的搞。二是面不能大。三是增配许多副职可能性极小。要么军区开恩,否则是不可能批下来的。

晚饭后7点出发,常委全部上山,11点到鸡公山。这是办事处最后一次上鸡公山慰问了。兵团以上首长,每人一份100元的物品,150元现金。

1992年7月30日

星期四天晴

鸡公山的气温十分宜人,晚上要盖被子。

上午是六个常委一一慰问兵团以上老首长和王申司令员。

中午6桌饭,我在第三桌,有肖永银、周志坚、崔建功等首长和夫人,还有董学仁。年龄虽大,但有的首长还十分活跃,也能喝好几杯茅台酒,如周志刚、周志坚首长很活跃,80多岁的人了,有几位首长夫人也有酒量,如池澜同志。

吃了饭后我到王申司令员和吴瑞山副司令员两家去坐了一会。

1992年8月16日

星期日天晴

广州军区政治部蔡金满部长、刘干事带学习十四大报告团来武汉,参加的有张才千、李化民、景学勤、岳喜翠,三部六局张工程师,办事处参加的有聂阳声、胡修海、张松振和我。

1992年8月21日

星期五天晴

朱松喜约我钓鱼,孙志于、朱和我三人到北港村鱼塘,钓了两个多小时,海竿、土地雷一起下,共钓了40多斤,最大的一条有十多斤,是我下的钩,朱、孙上的鱼,蛮有意思。

到总医院看姜继富主任,姜的病主要是上周五吵架发火引发的。

一个班子,只要这种会开一次,吵开了,感情没有了,这个班子就完了,团结就搞不好了。

1992年9月26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随聂阳声政委到省军区,向王洁清、徐师樵等汇报办事处撤销工作的情况。

1992年9月30日

星期三天晴

这是1992年9月份的最后一天,也是办事处的最后一天。

上午办事处常委会时高和胡吵了一通。通常来说常委内部这种状况比较少见,也是隔阂的反映。话题是行政部提的车辆安排意见,其中提到胡现在104号要给四所,但其他几位领导的车去向没提到。

胡修海对我不错,高毅涛在这个问题没过错。只是个理解的问题。

中午到车队会餐,胡不去,我硬做工作才去。

办事处最后一个节,有的单位表示一下:四所200元;生产办300元;过节费250元;书报费40元;后勤部300元;接待车队200元。

1992年10月3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到吴瑞山、邬兰亭副司令员家去看了,两家都要留我吃饭。

晚上请王洁清政委和其亲家一起到昌庆吃饭,王政委和赵姨一直对我不错。刘清记组织,王政委喝了不少酒。

下午我和朱松喜、朱五一、李观普到傅家坡干休所打桥牌。

打桥牌很好,我是初学。省农业厅和陆总同我们几个人比赛过几次。

中午叫申明西、周旭鹏在家里吃饭。申明西下午开私车到卓刀泉路口,车速快,把车又碰了。这小伙子老出事,不安全,气死人,要处理。

1992年10月6日

星期二天阴

中午请贾随刚夫妇在小天鹅吃饭,作陪的有刘清记、王鲁江、朱松喜、刘明亮、方国才。

1992年10月11日星期日天晴周世忠司令员昨天早上六时半在北京三〇一医院病故。我和办事处部分领导下午到北京,广州军区干部部张兆宽副部长已到北京,先到周家看望。后到三〇一医院看王鲁江的母亲。

晚上研究治丧工作。

1992年10月12日

星期一天晴

今天党的十四大开幕。

上午到周世忠司令员家谈丧事安排,张瑛阿姨非常通情达理。

到长春驻京办事处接战景武、陆申发、刘华林,都是来参加首长的治丧活动。

下午先研究首长生平,后到通信兵部聂阳声政委的女儿女婿家。后上街买周司令员的火化用品。

同聂阳声、王鲁江、张兆宽副部长去总政招待所看刘明仁副主任和杨德清副政委。后去国防大学看季聚兴和刘国裕。

1992年10月14日

星期三天晴

国防大学预定12月1日开学,在家中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上午吴振龙、王岳芳来了,晚上他俩和谢局长请我们吃饭。

上午到空军大雅宝招待所看张才千、严政、李化民首长,王洁清政委来看我们。

十四大班子的情况陆续又有传闻。这个大会很重要,解决的是今后五年或者十年我国发展的方针和去向问题,解决的是用什么人,什么人来执政的大问题。一下子传这个领导进中常委,一下子传那个领导进政治局,一下子传谁当总理,一下子传谁当主席。

听说军委班子变动很大。杨尚昆同志要下,杨白冰同志听说进中央政治局但不管军队工作。

1992年10月17日

星期六天晴

上午九时在北京八宝山举行周世忠司令员的遗体告别。在北京发了600余份讣告。

告别仪式组织得很好,参加的有刘华清、张爱萍、王平、张震、洪学智、李德生、迟浩田、张万年、刘安元、刘芷等等,广州军区有朱敦法、张仲先、李希林、李新良、高天正、刘明仁等等;还有田期玉、郭树炎、郭振乾、钱运录等等;还有滕海清、杨秀山、陈锡联、谢振华、严政等等首长和领导。

1992年10月18日

星期日天晴

上午先到周司令员家告别。准备返回武汉。

中午东来顺吃涮羊肉。

晚上坐火车返回武汉。

昨天遗体告别时,张万年、朱敦法、张仲先、刘安元、钱运录、郭振乾、田期玉、高天正等首长见到十分亲切,分别说了话。

我们把首长遗体送进了炉膛里。我跟首长当秘书一年多时间,正值武汉军区撤销的时候,多灾多难,末代司令员和末代秘书,心中有难言的苦衷,特别是首长,武汉军区撤销这个包袱同其去世都有一定关联。刘华林哭得很凶,其对首长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这次首长先后九个秘书全部到场,共同送了一个花圈,现在杨小京当秘书,也跟了七年了,最长一个。

1992年11月2日

星期一天晴

上午到火车站接胡奇才首长,对首长早有所闻,是一位老同志。

有意思的是胡首长还有名片,其中有两个括弧,一是“55年中将”,二是“大军区正职”。解放军首长中中将、大军正职印名片的可能是第一人。

1992年11月5日

星期四天晴

上午到政法委找钟开泰同志,为小姚和柯明妹妹的事去跑了一趟,正好钟在办公室。

下午到郑店省军区教导大队学开车,朱松喜带,吉普车,三个小时学会上路,吕元勋请吃饭。

晚上到四所,同聂阳声政委一同请刘振华和郑志士老首长吃饭。刘振华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文革期间是军队出来的唯一一位驻阿尔巴尼亚大使。刘振华和张玉华是儿女亲家,怪的是张玉华首长的爱人也叫刘振华。

1992年11月6日

星期五天晴

上午到房管所落实陈阳珍的房子。

中午送刘振华首长一行。

晚上请王申司令员和老谢到昌庆吃饭,这桌饭可能是我吃过饭中最贵的,估计在3000元的样子,主要有一瓶马爹利1715的酒,900多元,实际上不好喝,王司令员愿意喝。王司令员现在免职在家,我应该多看一看。

我搬家住到路东老二级部长楼。

1992年11月12日

星期三天晴

军区工作组也比较乱,随意性,权力大,后勤部周金喜副部长是组长。

上午工作组和办事处领导会议。听取办事处领导对人员、经费、房产、装备、车辆等几个大问题的意见。我在会上说了三点:

一是车辆问题。二是招待费。三是路东一片房产的划分问题。人员问题是干部部直接处理的。

1992年12月1日

由于党的十四大对军委班子选举的变化,我要参加的国防大学两个班子不办了,我也不去了。一场欢喜一场空。广州军区要湖北省军区安排我的工作,省军区王洁清政委、刘国裕司令、徐师樵副政委十分欢迎我回省军区,但已无副师位子,决定成立企业局,段新刚兼局长,我任党委书记,办公地点还是办事处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