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
陆白接过威尔递来的手机，迟疑片刻后放在了耳边。他不知道猩猩的声音是啥样的，有点好奇。
电话另一头的人大概是因为听见威尔的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好，陆白先生。”
“你是谁？”陆白反问。
“尼克·弗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负责人之一，还记得上次遇到过的巴顿特工吗？”
“那个背着弓的家伙？”
陆白想起了和自己对话的人是谁，尼克·弗瑞——神盾局的局长，也是目前为止最为神秘莫测的人。
尼克·弗瑞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无所不知，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包括眼下，陆白刚回到纽约，就被找上门来了。
“对，就是他。巴顿特工五分钟后会去接你。”尼克·弗瑞说道。
“接我？”陆白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接我。”
“还记得几天前在摩纳哥发生的事吗？”
尼克·弗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陆白觉得他这会心情可能不太好。
“你和一个大波浪金发锤子男战斗过。”
“雷神托尔。”陆白纠正道，“那家伙不是走了吗？”
“据线人报告，在西南部的新墨西哥州发现了他的踪迹，或者更准确点说，应该是——发现了他的锤子。”
锤子？陆白愣了一会，不由得问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能前往新墨西哥州解决这件事，巴顿特工会帮助你的。”
听着尼克·弗瑞的话，陆白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去解决这件事？”
“这件事因你而起，陆白先生。”
尼克·弗瑞特地在因你而起上加重了发音。
陆白回想起了那天托尔从七彩光柱中走出后对自己的称呼，九界入侵者。这个入侵者陆白也明白指的是自己，那么想来托尔确实是因自己而来的。
只是陆白有些不快，尼克·弗瑞的这个要求似乎太过理所当然一些。
简直就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
在没有征得自己同意前就已经把一切都越俎代庖的安排好了，而那句巴顿特工五分钟后会去接你更是把他刚愎自用的性格展露无疑。
这样的人，陆白觉得很不讨喜。
“尼克·弗瑞，我觉得你似乎误会了两件事情。”陆白忽然说道。
“哦？我误会了什么？”尼克·弗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
“一，我不是你的属下，没有必要听从你的命令。”陆白声音冷了下来：“二，你觉得你能打败我。”
尼克·弗瑞这一次沉默了很久，陆白所说的第一点倒是让他忽然醒悟了一些，而第二件则让他笑了笑。
陆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一点尼克·弗瑞已经知道了，但身为上位领导者，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总是喜欢将一切都提前安排妥当。
每个人都能分配到自己的任务，一切都有条不紊，这就是神盾局的运作方式。
然而他忽略了陆白不属于神盾局，也不属于USA，更不属于这个世界。
“好吧，这确实是我的不对。”尼克·弗瑞坦然承认，不过却不是全部承认，他说道：“我们应当是合作关系。但我要否认你所说的第二点。”
尼克·弗瑞并不是一个喜欢抛露家底的人，但对于陆白这种动辄毁天灭地的人，他还是觉得应该提前施加一些压力，以防对方为所欲为。
“哦？否认第二点？”
尼克·弗瑞这话倒是让陆白有了兴趣，他这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手头有办法打败自己。
只是凭什么？凭托尼？还是巴顿特工？
陆白对于神盾局并不了解，也不了解这个世界。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既然能够担任起保护一个国家的重任，理所应当的会有些后手。
“陆白先生，我承认你很强，要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某些不是人的存在强。”
尼克·弗瑞说道：
“但是，你只有一个人，我背后却有着无数人。任何敢放于明面上的东西，必然只是背后庞然大物的冰山一角。相信我，陆白先生，能称得上英雄的的绝不止托尼·史塔克一个。能打败雷神的托尔的，也绝不只有你。任何人，都是会被打败的。”
陆白哑然失笑，他倒不介意被打败：“那我就拭目以待。”
尼克·弗瑞觉得这个回答有些不对劲。
“比起敌人，我更愿意相信我们能成为朋友。”他说：“陆白先生，我们需要你。”
“可我不需要你们。”
陆白冷笑，而后一把挂掉了电话，递还给了威尔。
对于陆白这种不给人家好脸色的行为，旁观的威尔表示很高兴。那个把他挤出案件外的天杀猩猩，威尔早就觉得他就不是啥好鸟。
……
挂掉了尼克·弗瑞的电话后威尔就离开了，案件不归他管，他自然也就没资格去继续调查。
陆白并没有打算等巴顿特工过来，即便这会陆白已经听到外边有直升机降落的声音，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脚下踩着缩地成寸，陆白向着托尼家的方向前进。
自摩纳哥一别已经过了有些日子，经过贝尔确认，陆白知道在自己入定的第二天托尼就先回来了。
陆白之所以急着找托尼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是他最近又有了一些关于阵法的新想法，想要找人探讨。
二则是托尼身上毒素的问题，虽然上一次抽离过毒素，但钯元素中毒的情况并没有根除。期间托尼不止一次穿上了钢铁铠甲，毒素肯定又加深了不少。
过了没多久，陆白来到了托尼家，这一次楼上并没有人，只有托尼一人独自呆在地下。
陆白直接在托尼身后出现，托尼并没有发现他。经过上一次的小意外，陆白见到这次托尼也手上装着铠甲，就先咳了两声，想提醒一下他。
只是这一次托尼久久没有回应。
“托尼？”陆白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托尼顺势倒向了一边，陆白皱起了眉头。托尼的脖子上有明显的青紫色纹路，这是毒素发作的特征。
过了好一会，托尼才迷迷糊糊地开口，如同呓语一般，陆白俯下脑袋，才听见他在说什么。
“帮我换块能量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