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三点多钟,我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又将同房不同床的秦远,用力地摇了摇,让他别睡过头!
因为岑雪昨夜里临睡前,也安排过他的工作任务。就是让他务必在在早上六点多要起床,然后挨个将每个房间的模特们都叫醒来。
这要吃早餐,要化妆,要到楼下的大堂集合,等租赁的大巴来了后,从酒店出发,往展馆里驶去,到了展馆,还要领牌证,要找到各自服务企业的秀台,以及和企业那边的人对接……
这要没有二三个小时,是拿不下的。
何况,大家都是年青人,都晓得,这瞌睡重,特别是凌晨那一觉,更是睡得香。
而这些女孩们,都是试装试半小时,化妆化一个小时,早餐吃半个小时,回头了不是手机忘拿,就是化妆拿掉了……
反正就是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门的主儿,不早点将她们叫醒,一定会误事!
秦远翻了个身,揉揉发懵的眼眶,不耐烦地嘟骂了句:“草,这么早干吗?!”
我见他还没有丝毫知道我要出门的意思,也兴是昨天晚上,和欧阳小殊床上进行的战争,这让他损精亏身,身子乏得很,虽然嘟骂我一句,却没有丝毫觉醒的意思。
见此,我伸出手,在他露出一截的脚板,给抓了抓,然说:“我现在就走人的,你手机没有闹铃,别到时候睡过了头,哼哼,要睡过头,误了事,看怎么收拾你?!”
秦远本来模糊着眼睛,突感脚板奇痒,身子儿一屈,脚一蹬,发现是我掏鬼之后,半倚身子,狠狠剐了我一眼,嘴里骂道:“你神经病了你!痒死了!”
骂归骂,他还是倾起身子,在手机上设好闹钟。
完了,又倒头就睡。
我嘿嘿地笑了笑,然后打开房门,准备去岑雪的房间,叫她起床。
一拐出房门,却见她已经推门而出,侧着身子站在过道上。
“额,姐,你已经起来了啊?”我说。
“嗯,二点就起了,你倒还真的还挺准时的!我准备去叫你呢!”岑雪笑着,朝我走来,她的脸上,还化了妆,是那种很浓的妆,看起来,有些妖艳。
或是今天有个企业,还要她临时主持那模特走秀时的互动活动吧!她才化妆成这样,不过,妖艳归妖艳,但无法遮挡她在我眼中的美丽。
同时,她的手中,还拖着一个行李箱,很沉重的样子!不用想,就是那女人化妆的用品,也可能服装之类。
“来吧。给我!”我伸手将她的行李箱提过来,然后坐电梯到停车场取车,放行李,这才从酒店出发,朝着广交会的展馆走去。
一路上,车流稀疏。
凌晨三点多的广州,还是陷入在睡眠时间。
夜色朦胧,路灯锃亮。路上也少有行人和车辆,只有一些进城卖菜的三轮车或者夜归的小货车,在空寂的马路上奔驰着。
远方的珠江明珠小蛮腰,那些闪耀的激光灯,已经关了,只有那浅浅的霓虹,映着这方详和的夜!
真的,谁能想到,这城市繁华的背后,是那么多彻夜未眠的人们。
就像广交会那光环闪耀的人气背后,凝结着我们这么多人辛苦的耕耘一样!
望着车窗外浓重的夜色,我心里万分感慨。
过了会,我侧身对坐在副驾上的岑雪说:“姐,你睡会儿吧!这还老早了,天都没亮,再说,这时候到展馆去,人家能否放我们进去?”
岑雪微眯着眼睛,靠在副驾的车上,然后仰着头说:“能进去的,很多企业的人,彻底守在那边。”
过了会,她又应着:“李慕,我睡不着。”
“为什么呀?你在车上睡,我到了展馆后,叫你就行!”我说。我心想,这时候,正是休息之时,岑雪从酒店睡到展馆,少说也要三十多分钟,这要睡会儿,挺好的。
岑雪或是猜到我的心事,她说:“我是激动得睡不着。”
想不到,她说到这,竟朝我笑笑。
“怎么会睡不着!”我笑着问她。
“就是睡不着嘛!你想,我这公司也开了二年多了,可从来没有同时接了20多家企业的走台任务,这一次就接了这么多?而且,还是同一天在走台演出,你说,我能将这颗心放下?”岑雪将手放在胸前。
“呵呵,兴许是姐遇见我,在路边,将我捡了回来,就给公司带来好运吧!”我大言不惭地与她开玩笑,毕竟这漫漫车程,需要时间来打发。
“是吗?我觉得也是哦!”她咯咯笑着,迎着我,又笑着,却很认真地说道:“李慕,我发现,我真的是有点儿,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