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重庆的李总,手持报纸,指着报端最角落的一行小字,逐一念道:“据该模特自述,她曾经服务过深圳盛世辉煌模特演艺公司、珠海新天地模特演艺公司,香港绿天娱乐公司,多年的从业经历,让她具有专业的模特基础,这让她不仅有姣好的面容,更注重于自己形体的保养,从而让她从为这圈子里火爆至极的私0拍女模……而据她透露,这些公司的模特中,大都存在类似能接拍私活的女模特,有些,还有圈子里稍有名气……”。
“啪!神玛狗屁东西!”!李总看完了,将报纸丢到我们的面前。
想不到一向对事务不屑关注的他,此时却面带愠色地说道:“岑总、李总,你们看看,这都说些什么话?说什么你们公司,有这种下三滥的模.特?真有那样的人,这次她们有没有来?我怎么没有见一个?”。
李总问过后,或是觉得问得不到位,没有将她的情绪表达好,又说:“而且,要你们公司这样操作,真的让人感觉掉档次!什么私。拍女模,完全就是。卖。身的小姐!这与那酒店几百块钱一晚上的,有什么区别?”
重庆的李总,说完了这话之后,将身子陷进沙发里,一脸郁郁不平的样子。
他或是自认为通过这段时间对我们的了解,特别是岑雪花很大力气将嫖。娼的他从拘留所里弄出来,他分外感激,对我们公司的事务也照顾有加。
因此,他肯定觉得对我们公司,算比较了解了,可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报纸竟这样评判。从而,让他对我和岑雪的公司,感觉与我们的合作,也会很丢人似的。
“我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岑雪将报纸拾起来,拿过来凑近眼眶一看。
她越看脸色就越沉,眼睛就越咪。约摸半分钟,她就扫完一眼,将报纸啪地又丢在桌上。
然后,站起来,脸色变得阴沉郁重得像要下大雨似的。
嘴里狠狠地骂了句:“总有贱人无底线!”。
岑雪作为一个女流之辈,竟骂出了脏话。
她手抚胸口,气愤地直喘气!
好看的眉毛,紧拧成内八字,让我无端地心疼。
我将她放在桌上的报纸捡起来,一看,这是采访的一个边缘女模特的跟踪加揭秘的新闻。
新闻的大意就是邀请众多的摄影爱好者,参加他们所谓的女体盛。宴摄影活动,去参加摄影的男人呢,每人大约要交500元到1000元钱这样子,邀请的人数总量,大约就是二十三十人。
这样,对于这些私自在外面接活的女模来说,一天下来就同二三万元。
当然,为了拿到这么多钱,这样的活动呢?
摄影师可以可以随便怎么拍都行,让女模变换着各种姿势,进行妩。媚的动作,在床上,在山间,在郊野,在车,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甚至就是将镜头对着她们任何部位放大自拍都可以。
甚至,还有些就是纯粹的酒店小姐似的,还陪照,陪玩,陪睡,使用那些奇怪的红.绳工具,玩起了多人对一人,或者一人对多人的游戏,同时,还将这个过程给拍下来……
这一点,要说起来,有点儿凌乱不堪,不忍睹目。
如果说曹雪芹的“风月.宝鉴”,能清晰反应红尘.男女的贪嗔痴欲,那么,这些女模们为了赚钱则是一把犀利的手术刀,把人们内心的欲望赤裸裸解剖出来。
这些私拍女模的数量在增加,各类奇葩也纷纷涌现,或为名来,或为利往,或为钱忙。
这些男女在欲望的支配下,各出奇招,全无下限,真可谓不疯作不成魔,甚至真的是下贱无底线,为满足各式人等的嗜好,而守不了节操。
我看完了!
也忍不住大骂一句:“沃草,这样的人,真是垃圾,揭露这样的事儿的媒体,也真是操蛋,为了博眼球,真的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发!妈蛋!”
岑雪见我也感到很气愤,返转身来,说:“这些烂事儿,我们不管她,反正这社会上这样的人,也确实是有,但这样的人,管我们公司什么事?还深圳盛世辉煌有,珠海新天地有,我看这报社的记者,纯粹就是瞎扯蛋,我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模特了?我还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了?”
岑雪这样的愤恨地骂,我才意识到,这个报纸所提到的这几个公司,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样,虽然看似他在报道中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却这直接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声誉,如果我们公司有这样的模特,直接降低了我们在行业的水准,对岑雪的公司来说,莫不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现在的传播速度很快,这报纸上有,网上就有,这样一来,让那些优秀的模特女孩们,都不敢来参加我们企业的活动,他们的亲人知道后,也对我们公司产生提防心里,让我们无模特可调,无模特可签。
同时,这样一来,也让我们在一些政府的,一些大型企业,甚至是国家相关部门举办的各项赛事中,丧失掉参先的资格。
因为,作为政府机构,大型国企,甚至是较好的部门,都不敢将自已的业务,发包给有污点的公司,特别是当前这个反腐斗争相当激烈的时代,色字头上更是悬一把反.腐利剑,谁都不敢碰这个腥。从而,这将会丧失大量优质客户。
本来好端端的,广交会搞得那么成功,岑雪的公司也大赚了一笔,想不到,在末尾的时候,竟出现了这样的事儿,而且,还是负面新闻。
这让她恼火。
也让我郁闷。
我、岑雪、李总,三人坐着,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大家都默不出声想办法。
过了会,李总耐不住了,站起来,说:“他娘的,这事儿,我们报警吧,将这报社的妓者抓起来,这不是诋毁人家的公司吗?这样的模特,凭什么说是她就是我们公司的模特,明明我们公司,就没有常驻模特!”
李总说得很激动,好像,摊上这事儿的,就是他的公司一样!
“可是,也不能排除是我们公司曾经签约过的模特呀,你想想,我们又不养模特,很多是兼职的,这来来去去,就有几千人为我们服务,但是,这几千人中,有这样的渣类,也是正常的,但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提及我们公司!”岑雪还是想不通其间的事。
我见岑雪这样说,便觉得有可能是同行掏的鬼,便说:“岑总,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在这次展会大出风头,接了二十多个企业的单子,将深圳的一些同行给得罪了?同行如冤家,这是有心的冤家,在陷害咱们呢!”
见我这样说,岑雪手持报纸,撑着下巴,作焦虑思索状,想了想,然后嘴里喃喃低语说道:“李慕,你还崩说,还真有可能有这样的可能,我们的公司,属于新进的公司,但这次接深圳的几个单时,我们越过了大公司,而将这单子拿下来,这样,还真可能得罪深圳几家演艺公司。”
见我与李总都不太理解透彻,她又说:“你们也知道的,就我那朋友霁霁,晚上吃饭时很耀眼那女孩,很高的那个,她以前是深圳另一家模特,参加新丝路模特大赛之后,得了奖,出名了,便没有在那家公司干了。想不到,我这次去深圳一家企业参加招标时,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以前一直是霁霁的粉丝,这不,我这次凭着私人关系,将她请来广交会作为我们公司的形象大使,这样,使我们轻易战胜了那家公司而得标,想不到,开幕式那天,霁霁在这里竟遇上她以前模特公司的老总,那边,也带了人来参展!……当时,那模特公司的老总见了霁霁,那眼神,恨不得拿刀子捅了她似的!”。
“如果要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呢,这瓜娃子,怎么想出这么狠毒的招式,这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嘛!!”
本来我们客户的重庆某摩企业的李总,此刻,如我们一样,为我们公司的命运堪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