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妤将手机拿在眼前看了看,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刚才不是说要派人过来接她们吗?怎的一听说‘醉酒’,他自己便亲自过来接送了?
一段时间以后,慕夜澈高大的身影果然出现在酒吧里。
他一把背起醉醺醺的慕清韵,再让古妤拿着包包和大衣,带着她往外面走。
他亲自开了车过来,将烂醉如泥的慕清韵塞到后座上睡着,古妤则与他一起坐在前面,被他检查有无喝酒,两人的唇差一点贴到了一起。
“好像没有喝酒。”他直起自己伟岸的身躯,俊脸没有再贴着古妤,准备开车。
古妤则扭过脑袋,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压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刚才这个男人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贴着她,四片嘴唇都快粘到一起了,眼睛对着眼睛,还以为他要吻她!这算是侵犯吗?
“今晚东旭没有过来吗?做什么去了?”开车的慕夜澈又忽然问她道,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英俊无匹的五官显得深沉,“最近,他好像很忙,昨天晚上才在家。”
如果今晚没有东旭作陪,这两女人在酒吧估计就保不住清白之身了。清韵竟然这么大意,自己喝醉,却留古妤一个人在酒吧里!
古妤软绵绵靠在座椅上,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忽然坐起身子,看了看后面摇摇晃晃的慕清韵,对慕夜澈道:“送我们到慕家门口就ok,你去办自己的事吧。”
慕夜澈则扭头看了她一眼,将车开进慕家大宅,再亲自将慕清韵抱进二楼房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古妤。
“今天晚上的事,很抱歉。”他哑声道,挺拔身躯朝古妤走近了一两步,黑眸静静看着她,“徐清萱不是林纤纤,以前的林纤纤已经死了。”
古妤诧异的看着他,却后退了一步,“这关我什么事?”
“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为此烦恼。”慕夜澈眸色不变,一双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俊脸波澜不惊,担忧看着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古妤眸光微闪,看着这个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是打算先看着我出嫁吧?”
先看着她嫁给东旭,让她开始一段幸福的新生活,忘掉他,然后他才会跟林纤纤相认?
偶买噶的,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还在意他?因为她今晚去酒吧喝酒吗?
这个男人做不成她的老公,竟然做成了他的父亲或者哥哥,监督她养好身体,成为了她的监护人!难道她去喝酒就一定是因为他吗?
“我去洗把脸。”她又笑道,指了指门外,赶紧离开这个臭美的男人,“以后你派人过来接我们就好了,不必亲自接送。”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风一般的跑出了慕清韵的房间,不愿再面对他。
她在自己的房间不停的洗脸,然后躺到大床上,四肢摊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花板,正思索自己的未来。
而楼下,慕夜澈的车已经离去了,他只是抽出了一部分时间过来接古妤,避免她在酒吧被人拐骗。然后他返回了酒店,在酒店主办方的热情邀请之下,正式与徐清萱见了面。
长时间的酒宴活动,让身体虚弱的徐清萱显得极累,但与慕夜澈一样,他们身份的特殊性让他们不得不接受各种邀约,出席各种活动,戴着面具示人。她不能回房休息,而是在主办方的介绍之下,私下与慕夜澈见了面。
此刻,大型酒宴已经结束了,他们坐在咖啡厅一起喝咖啡,互相认识。
“慕少爷,这位是徐小姐,刚从瑞士过来。”中国音协主席为两人互做介绍,是以增进双方的合作,一直微笑着热场,“虽然这是徐小姐第一次参加演出,但大提琴演奏不输令堂。”
“幸会。”慕夜澈淡淡点了点头,俊颜温润,薄唇勾着笑,看着对面的徐清萱,“徐小姐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噢,现在确实很晚了。”音协主席连忙看了看腕表,找个台阶让徐清萱下,抬手招来助理,“扶徐小姐回房休息吧,我们以后再约。”
林纤纤则感激的看了慕夜澈一眼,站起身对大家轻轻躬了躬身,在林碧儿的搀扶之下走回了酒店房间。
原本她以为慕夜澈会再次追问孩子的事情,但他没有,外表看起来很平静,对她也很冷淡。
所以他的这一反应,让她既感激他,又有些失望。
慕夜澈坐在原处,与音协主席又交谈了一番,然后客气的道别,结束了这次见面。但他并未离开酒店,而是继续坐在咖啡厅喝咖啡,赏夜景。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咖啡厅的客人寥寥无几,工作人员走过来微笑着向他说明,咖啡厅即将打烊了,请客人清点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不要有所遗漏。
正当服务生说完这句话,门口的风铃声响,忽然又有客人进入。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门口的女服务生试图阻拦。
“打扰了。”在酒店房间休息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林纤纤收回了脚步,打算离去。既然已经打烊了,那她不需要在他刚才坐过的位子看看了。她现在就是这样,不能与他面对面的交谈,只能在他离去以后,来这里走一走。
但没想到,男人竟然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似乎料到她会去而复返,在这里坐了将近两三个小时!
“徐小姐既然过来了,那进来坐坐吧。”慕夜澈喝了一口咖啡,深黑锐利的眸子朝她投来淡淡的一瞥,俊脸沉静,示意她进来,“我们有五分钟的交谈时间。”
林纤纤心里一紧,这才缓缓走了进来,在他面前重新落座。
“还累吗?”慕夜澈抬眸看她,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最后落到她脖子上的粉色伤疤上面,“是谁,让你认识了李美胜?”
他俊美的容颜忽而沉下,盯着林纤纤的目光犀利而复杂,掺杂着几抹歉疚,几抹担忧,声音嘶哑:“既然对方已经为你寻得了这个新身份,为什么不在瑞士好好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