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要死了!
我下意识的赶紧伸手一挡,“噗嗤”一声,那刀子狠狠一下就捅进了我的胳膊去,鲜血狂喷而出,疼得我凄厉的惨叫了起来。
手中的黑狗血,也拿不稳,掉在了地上去。
我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痛苦,一下子疼得我跪在了哪里。
“噗嗤”一声,面前的那“裴裴”,这一会儿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来,将刀子抽了出来,再次举起。
从她身下的裙子里面,一条尾巴伸了出来,来回的不断摆动着。脸上,更是长出了六条胡子。
“人类真是愚蠢,你们不是自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嘛?这最简单的方法,也能让你们上了当。”
我听到这话,直呼上当了。
该死的死胖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这个假“裴裴”是黄二爷变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道士,竟然没察觉出来?
骂了隔壁的,坑爹啊,这下可把我给害惨了。
也是,那狗曰的胖子,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裴裴瞎编了一个“鬼压床”的故事,他还支起了帐篷来。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那情况jing虫上了脑,他能察觉到才怪。
“现在,两个凶手都齐了,我要让你们为我老公偿命!”
说完,这该死的母黄皮,一声怒喝,手中的剔骨刀又朝着我捅了过来。
裴裴吓得“呜呜”的怪叫。
在这危急时刻,人体潜能爆发啊,我一脚踢在了地上掉落的黑狗血瓶子上。
那瓶子朝着母黄皮飞了过去,它伸手一挡,刹那间,瓶子碎裂,黑狗血洒在了它身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趁着这机会,赶紧一把抱起柜子里面的裴裴就想跑。
偏偏,它站着的位置是在门这边,我只能朝着房间里面冲。
冲进房间里面去后,一把将裴裴扔在了床上,翻箱倒柜,拼命的将屋子中的一切东西,全都死死的堵住了门。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特么的虚脱了。手臂上的血窟窿眼,肯定是刺到了我的血管了,那血液不断的流着,按都按不住。
外面的母黄皮,疯了一样,用剔骨刀一下又一下的疯狂戳门。
“呜呜~”
在我堵上门口的时候,那边的裴裴摇头晃脑,眼睛里面都是泪水。
我没法,走过去,一把将她嘴里面的内内扯了出来,然后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死死的堵着。
“快,陈三炮,赶紧给我松开。”裴裴焦急的喊着。
我松开这丫头的绳子,里三圈,外三圈,将自己的伤口给缠着。勒住了上面的血管,血液不流通,暂时止住了鲜血。
但是,这治标不治本,只是暂时的办法。一旦失去了血液流通。我这小臂时间一长,恐怕到时候都得切了。
裴裴松开了之后,急得一个劲儿发抖,赶紧去掏自己的手机,想要报警。
可是,弄了半天,她这才哭着说,“没信号,怎么可能?这里我家啊,住了这么久,我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我无语了,这特么有什么稀奇的,鬼啊妖怪之类的,本身就会干扰这些东西。
上一次,我遇到最严重的,走一路,路灯黑一路呢。
“别指望警察了,没用的。就算电话通了,你怎么说?有一只黄鼠狼要杀你?”我翻了个白眼儿。
身后的黄二娘,这戳门的动作越来越大了。
现在这屋子里面的装修门,除了门口的一道防盗门牢实一点,其他的都是个屁。
屋子里面这种门,就是锯木面压出来的,捅几下就是窟窿眼。可以说,要不了多久,这门百分之百得崩溃。
这不,一会儿的功夫,门上已经是多处的窟窿眼了。
那边的裴裴,别看女强人多冷,多傲娇似的。遇到这情况,女强人也得变成小女人,吓得捂住脑袋,无助的大喊大叫。
老子的耳膜都快给她震爆了!
“冷静点,你特么给我冷静点。”
气得我,想抽她一巴掌,奈何一只手等于是废了。所以,我只能一脚踹她屁屁上了。
也别怪我不怜香惜玉,这节骨眼上了,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何况,她这丫头,让我真一点心疼的想法都没有。
挨了这一脚,她那大喊大叫的嗓门,终于是停止了。
已经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办法了,对方拿着刀来了,一味的逃跑,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随手抄起了房间的台灯,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虚弱的说,“等下,它进来之后,我就跟它打。你抓住机会,赶紧的滚吧!”
“啊~”裴裴一脸的不敢相信。
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解释了,这一会儿的门终于破碎,掉落了一地。
如果说,之前的母黄皮只是磕碜,现在就叫恐怖了。
淋了黑狗血之后,整个儿原形毕露,长长的獠牙全都咧了出来,眼睛也是狐类那种狡猾、恐怖的倒三角形。
“这一下,嘿嘿……看你们怎么逃?”它一脸狰狞的笑了起来。
既然已经无路可逃,老子只能破釜沉舟了,冲上去,抡起手中的台灯来,趁着这货刚进来立足未稳,然后“嘭”的一下砸在了这家伙的脸上。
这一下是生死之间,卯足了全力,狠狠的一下拍过去的。
力量十分的大,当场给它打飞了出去。
这家伙落地之后,刚想要站起来,我直接一个“平沙落雁式”,一击坐在了它的身上。抡起台灯来,可劲儿的一下又一下,拼命的就砸。
“快,趁现在。”我大喝了一声。
结果,特么的,这裴裴可真是够老实的,这一会儿直接夺门而出,就这么的跑了。
要是钟平的话,一定会大喊大叫,“不,我不走,我要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自己等下还能不能活都是个未知数。
抡起手中的台灯,我继续砸吧。
可是,最后一下砸下去,这硬塑料的台灯可扛不住了,一下子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我去,假冒伪劣产品,真是害死人啊。
“噗嗤”一刀,我一下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己腹部,那剔骨刀捅了进去,鲜血顺着白色的衣衫,就不断滑落了出来。
“哈哈哈……”母黄皮一脸阴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