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勒溪,还是泠浩,亦或者是剩下来的两个人,他们都没有想到女孩的身上出现这种意外。
一直以来,就算是与女孩接触的时间最长的勒溪都没有在女孩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异常,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她的常识似乎有所缺失。
正是因为如此,勒溪才不会相信这么一个连必要的机动能力和体力都没有的女孩会犯下什么可怕的过错。
而相比较于勒溪,对面的督察柱小队也是同样,在战斗还没有开始之前,勒溪就已经表现出了高超的战斗素质,勒溪表现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在向敌人发出战斗邀请一般的——看啊看啊,要是不着重对付我的话,搞不好你们就会败北哦——这样。所以,就算是队长也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和战略分配朝着勒溪靠拢。
而这个女孩,用一个词就可以形容,那就是人畜无害。
不管是从对危险的感知,还是对于异样的了解,甚至于战斗能力都无限趋近于零。旬升升几乎不花费任何力气就将她束缚,被束缚住的她虽然能够看得出奋力挣扎,但是单纯普通人的身体的力量在魔法的力量面前是那么的羸弱,羸弱到了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起到一丝作用。
这场战斗,与其说是督察柱小队与勒溪与女孩两个人的酣战,倒不如明白点说就是勒溪一个人单挑一队的战斗。
正是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当女孩的身上爆发出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强大能量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对她设防,换句话说也就是,几乎全部都百分百的承受了来自于女孩的伤害!
首先在爆发出来的能量之中崩裂的是旬升升的水流束缚还有泠浩那蛇一般的东西。那些东西在那些能量之中连一秒钟都没有坚持到就直接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被在场的任何人永远铭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从女孩的身上爆发出来的深色幽蓝阳炎变换着,每一次变换都像是某种存在或者是不存在的兽类,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分辨出来这些兽类到底是什么的话,他们又会惊愕的发现,他们根本无法识别出这东西表现的到底是何种兽类,甚至于他们之所以感觉到这些东西表现出来是某种兽类,都只是某种自然而然的认知,就像是饿了就要吃东西,渴了就要喝水那么理所当然的认知。
兽形的深色幽蓝首先环绕了一圈女孩,女孩的瞳孔一片空白,可能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可能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之上站稳。
而在此之后的,则是深色幽蓝瞬间炸裂。
不管是距离女孩最近的泠浩,还是距离最远的队长都等同的被轰飞了出去。在场最后站立的五个人,到最后只剩了女孩一个人还站立着,剩下的全部都已经倒下。
在倒下的那个瞬间,勒溪只感觉有着什么东西侵入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那东西带着无尽的恶意,带着无法形容的冰冷寒意,透过皮肤侵入到体内,顺着血管流经身体之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全部聚集在心脏的位置。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般的疼痛,跳动的频率不断的降低,到了最后,似乎心脏停止了跳动,身体也变得冰冷。
身体就这样死在了这里,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被沙子掩埋,在时间的推移之下所有的皮肉都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具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半漏半掩的在沙海之中彰显着曾经存在的痕迹……
“呼——”
像是溺水的人将积水吐出突然之间醒来一般的,勒溪猛地坐起,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才发现在四周是寂静的有些过分的十字路口,在他的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先前与他发生战斗的对手。
而他们依旧躺在地上没有醒过来,在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或是痛苦或是狰狞的表情,似乎在经历着什么异常不好的梦境一般的。勒溪以己度人,猜想他们或许也经历了刚才迷迷糊糊之间看见的堪称是绝望之景,也体会到了那种身体的温度被逐渐的剥夺,生机逐渐消失的感觉。
捂着头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勒溪朝着周围看了几眼,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自己落下的长剑,挪动着身体往那边凑了凑,勒溪重新握住了自己的长剑,以长剑支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
将长剑作为拐杖来使用,勒溪挪到了队长的身边,伸出手按在了队长颈脖的位置,从指间回馈回来的信息来看,虽然这个高中生样的队长表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伤害,不管是脉搏亦或者是其他的种种特征都是正常无比。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勒溪得到的结论。
那么由此问题就来了,同样的冲击之下,为什么只有他先醒过来了。
勒溪四下扫视着在他身边没有醒过来的督察柱三个人。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因为在场的,只有他不是魔法师,亦或者说,在那个时候,他使用的魔力是最少的。
联想到刚才的感受,有着什么东西随着血液一起流遍了全身,要是排除掉外力的介入的话,那么也就只剩下魔力这种东西,魔力真实存在,但是通过科学的方法又无法测量和观测。他们溶于血液之中,随着血液的流动而经过全身,最后凝聚在心脏位置。
因为在那个瞬间,他使用的魔力是最少的,也正是因此他受到的印象也是最小的,他才会最早醒来,这就是结合当前的状况,推断出的可能性最大的结论。
勒溪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现在在场除了他之外唯一站立的人,那个女孩。
大声的呼唤了两声,但是女孩像是没听见一般的根本不给勒溪回应,勒溪只好移动到女孩的身边,在女孩的面前挥舞了两下,但是女孩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想了下,勒溪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然后女孩的身体就像是抽去了骨头一般的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