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酒楼只剩下四人。聂琳心中焦急,提剑在手,便欲上前助阵。忽听那汉子哈哈笑道:“两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我卢某也来凑个热闹!”忽然跃身而起,一只鸡爪般的黑手突然暴长,向聂琳胸前袭来!
聂琳又羞又恼,挥剑反击,那汉子游身而走。耳中忽听“轰”的一声巨响,酒坛登时碎成齑粉,在两股巨力之中化作飞烟!妙龄女子红绫飞出,岳峰执剑在手,二人斗在一处。便听得楼上风声四起,岳峰青铜剑化作一道青光,在那飞舞的红圈之中穿插来去。岳峰的内力自那白猿输入体内,从未如今日这般运用的酣畅淋漓,自是“敌强我愈强”的激发所致。青铜剑此时已无形,只余一道剑气纵横。那妙龄女子如临大敌。丝毫不敢大意,一条红绫出神入化,幻做无数红圈,纠缠住剑气。“嗤!嗤!嗤!”剑气切割得板壁、桌椅纷纷碎裂!
斗至极酣之时,二人化作两条光影,掠窗而去!
岳峰此时已是欲罢不能,全然顾不得师妹的安危。剑来绫往,直斗到星斗满天。岳峰突然意识到师妹聂琳的危险处境,蓦然大喝一声,疾身撤出红绫圈中,说道:”姑娘,住手!“那妙龄女子收住红绫,冷笑道:”怎么,怕了么?“岳峰哼了一声,说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来日再向姑娘讨教,恕不奉陪!“转身飞奔而去。那妙龄女子也不追赶,只是冷笑道:”快去找你师妹吧,只怕早被别人拐了去啦!“
岳峰赶到酒楼之时,楼上已空无一人,哪里有聂琳的影子?
岳峰又悔又愧,正不知如何是好,忽闻空中有密语传来,那声音说道:“此去东南五十里,荒郊野外有座大墓,你师妹就在墓里,快去!“
岳峰向空中一拜,说道:“多谢高人指点!”说完,便朝着东南方疾奔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岳峰已来到那荒郊野外,寻觅了半个时辰,方才发现高岗之上的柏树林中有一座大墓,墓前甬道两旁列着两行石人石兽,阴风袭来,岳峰不禁打了个寒战。岳峰绕着大墓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正逡巡之间,忽地背后一物抵住后背,不禁心下一惊,慢慢转过身,方才发现是一尊石狮子。那石狮子口中含着一颗石珠,岳峰用手摸了摸,触手光滑,似乎经常有人触碰。岳峰暗喜,用力扭转那颗石珠,便听得轧轧之声大起,那石狮子忽然移动一旁,地面露出一个大洞来!
岳峰跃入洞中,原来是一条墓道,岳峰小心贴着墓道墙壁缓缓前行,不久,便见前面有隐隐烛光。
只见一间宽敞的墓室中间,有一厝巨大的朱红色棺木,棺木上盘膝坐着一人,正是那姓卢的汉子!那汉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着酒壶,颇为得意。墓室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女子,手脚被缚,口中塞着布团,神色萎靡。“聂琳!”岳峰又惊又喜几乎喊出声来!
那汉子乜斜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向聂琳说道:“你这小妮子真、、、真不识抬举!你以为你那师兄还能来救你?哈哈、、、别、、、别做梦啦,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说着跳下棺木,踉踉跄跄走向聂琳,伸手就要去解聂琳的衣带!
“畜生!住手!”岳峰一声大喝,一式“排山倒海”向那汉子拍了过去。那汉子又惊又怒,居然在此凌厉的攻势下躲了开去。那汉子闪身来到棺前,推开棺盖,迅速拿出一柄金骨朵来,这骨朵乃是一种战阵中常用的兵器,形似锤而柄略长。那汉子挥舞着金骨朵,呼呼生风,甚是威猛。岳峰倒也不敢小觑,潜运内力,挥剑招架。那金骨朵制作精良,与青铜剑相格,火星四射,却分毫无损。斗到几十回合,岳峰觑着一个破绽,一剑斫向那汉子左臂,便听“当”的一声,那汉子左臂竟将青铜剑弹了开来!岳峰心下大惊:此人难道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正惊疑间,忽见那左袖中伸出一只铁钩来,一下钩住岳峰右腕!岳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汉子左手已废,装了一截铁钩代手,一直藏在袖里。在此闪念之际,那金骨朵已劈面狠狠砸来!此招乃是这汉子必杀之技,若是旁人,只怕难逃厄运。幸而岳峰神功护体,在金骨朵触及岳峰身体的刹那,“砰”的一声,那汉子手中的金骨朵被一股巨力震得脱手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