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认定了她是她生命中的女神,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想要娶的,也是唯一想要娶的女人。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
这一切,看上去很让人惊讶,也觉得很荒谬,对不对?
在西方,在美国,那个开放的社会,他David,king家族的唯一法定继承人,竟然可笑的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四年。
但不管别人怎么想,他Davidking一个人认为值得,就行。
只要能得到她,只要能让Susan成为他的妻,要他做什么都行。
“只是David,您的安全……”
在David的话语落下之后,那些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子依旧没有褪下。
而领头的那一个,开了口,显得有些为难。
貌似在他的认知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洛稀,此刻是一个危险的来客。
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们king家族的继承人下手。
所以,就算是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现在有些危险的光芒,他们还是硬着头皮。请求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说,退下去。”David的声,褪去了刚刚的沙哑,语调中的警告意味十分的明显。
湛蓝色的眸子,也冷冷的扫视着将洛稀围起来的保镖。
“那好的。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在门口。”接收到David那湛蓝色眸子里投来的冰冷视线,那位保镖的领头说。
而其他的身穿同款西服的保镖,也跟着作出了反映。
在同一时间内,他们都纷纷退了下去。
但临离开前,保镖的领头还警惕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僵直的站在原地洛稀。
在David将那些保镖退下去的时候,才将握在女人纤腰上的手稍微放松了些。
而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稍稍转换了一下身体的角度,看一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让David那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保镖们那么的警惕。
但是,在憋见来人的那一瞬间,Susan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了。
而一直都程放松状态的手,也紧握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回国就会遇到——范澄宇!
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魁梧身子,就算在一群西方人中也一样高大出众的身子。
俊逸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五官。
还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阴冷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除了——
除了那一双灰色的眸子。
她跟范澄宇,虽然结婚只有半年短短的时间,但他一直都是一双黑色的眸子。
只有洛稀。
只有用洛稀身份存在的范澄宇,才拥有那样帜热的,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灰色眸子。
在这样的宴会下,难道他还用两重身份存在吗?
还是说,就算在这样的宴会下,他还想将一切的人都玩弄于手掌间,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他设下的剧本一步步进行下去吗?
但是不管他在怎么弄得不伦不类,她苏童,也就是现在的Susan还是一样认出来。
刚刚那些保镖,包围的人,就是范澄宇。
就是那个,爸爸为了竞选,让自己和他联婚,好让他获得财力物力的支援的男人。
就是那个,给了自己婚姻,却也带着情人回来的男人。
就是那个,可以喜欢的情人和自己离婚的男人。
但同时也是那个追到了英国,又把她带回了法国,圈养起来的男人。
也是那个向她求了婚,给了她最外浪漫誓言,却再一次将她推进绝望深渊的男人。
是他,就是他!
就是这张脸,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这样的脸。
她的前夫,她的未婚夫,一直,都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这才是她回来的第一天,就那样当面碰上,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有没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上帝会这么对她?
从小,她就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
听父母的话,认真的上学。
就连爸爸要去竞选,想要将她当成筹码,跟范澄宇联婚,换得财力物力的支持,她都听之任之。
为什么这样乖顺的她,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先是新婚丈夫的不忠,紧接着,就是离婚。
当范澄宇以洛稀的名义向自己求婚的时候,她真以为是上帝对她的垂帘。
而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就算摆在面前的只是一根稻草,她也要抓住试试。
即使她明明知道,稻草并不像木块,能让她浮出水面。
可是,她还是想试试。
试一试,试一试洛稀是不是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想要带她找寻幸福的天堂。
但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便印证了,这所谓的幸福,不过只是浮萍。
她想要抓住的,只不过是一根稻草。
而洛稀,并不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他简直就是魔鬼,就是天生生活在地狱中的魔鬼。
四年前,欺骗了她,羞辱了她之后,娶了别人的魔鬼。
她拜托了四年,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的逃出了他的魔掌的魔鬼。
可为什么,这样的魔鬼还要在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嫌她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还不够吗?
“Susan,你怎么了?”将手放在Susan身上的David第一时间发现了怀中人儿的异样。
他低下了头,湛蓝色的眸子专注的落在怀中人儿的脸上。
语调,虽然跟以往一样带着宠溺,却还多了几分柔和。
像是,怕自己会吓坏怀中的小女人。
“我没有事。”
David脸上满满的焦虑,如数落进了那双绝美的丹凤眼中。
原本变得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了些。
虽然清甜的声音中,还带着些为这突如其来的见面而产生的颤抖。
但Susan还是努力的扯开了嘴角,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了一抹淡笑。
像是在安慰David,也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