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那边。”洛稀用着极为低沉的声音说着,语毕的时候,已经从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夹在自己的食指跟中指之间,然后又从自己的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
“啪嗒”一声,洛稀将香烟点燃,烟雾开始缭绕在他的周身。
虽然很想说冒着雷雨飞过去,可是洛稀明白,飞机里坐着的人,不止自己。
还有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可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送命。
只是,一想到还要再耽搁一两个钟头,而这一两个钟头里极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烦躁便在他的心里疯狂的滋长着。
所以,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只能借助尼古丁的气息,来抚平着自己的焦躁与不安。
“Joe,你身上还有伤口,最好不要吸烟。这对身体不好。”戴尔看着香烟在他的掌心间那忽明忽暗的亮着,心里有些酸涩。
他当然明白他的心里该是有多么的焦急,因为他的心也是一样的。
因为在他的心里,也跟洛稀一样,装着那个女人。
“你让他抽吧,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容易。明明找到了她,还再一次……”坐在安培旁边的安倍,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哑,说不下去。
其实,要说这亲眼见证洛稀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的人,应该算他安倍。
不管他们的纠葛也好,或是这次重逢之后的甜蜜也好,安倍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安倍也知道,正是因为洛稀的爱太过于深刻,所以才会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而现在,他的心里该有多么的着急,他当然清楚。
如果香烟能缓解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那还可以。但安倍知道,这根本不能。
在这个男人这双平静的眸子底下,掩藏了太过的东西。
当安倍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机舱内再次陷进了死寂。
只剩下那团团缭绕的烟雾,将他们包围。
夜色正浓。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飞机划过天空的那一瞬间显得有些孤寂。
同一时段,当乔欣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这个城市的国际机场。
之所以她一睁眼醒来就能辨认出地点,是因为此刻广播里正用英语播放着几点几点的航班。
现在这个城市成处于夏末,天气总是显得有点凉。
特别是现在在这个开着空调的机场里边。
而在怀孕的这段时间,即墨南一直都提醒着她不能着凉。
因为怀着孩子的人,是不能随意吃药的。
所以当孕妇感冒的时候,是最为麻烦的事情。
而这段时间在即墨南每天十几遍的渲染下,乔欣雅自然是记住了,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紧紧的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
只是,在抓住衣服的那一瞬间,乔欣雅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起来。
因为记忆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她还记得,傍晚,她午睡醒来的时候,即墨南不在家里,当她喝下了神色有些慌乱的女佣Mary煲好的汤汁之后,便浑身没有了气力。
而后,她听到Mary在向南宫静报告着这一切,原来不知何时,Mary早已跟南宫静串通一气,伺机等待着即墨南不在的时间段对自己下手。
而这之后,Mary便打开了家里的门,让三四个陌生男子进来。
他们从一进来之后,便对着失去了力气,甚至意识开始模糊的她动手动脚,甚至还动手撕去了她的衣物,抚弄着她的私密地带。
难道,他们已经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吗?
当清醒过来的乔欣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掀开自己身上的那件男性衣服,察看着自己的身体。
“小雅,没事的,我赶过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个声音,略带沙哑,有些熟悉,像是……
乔欣雅在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连忙转身。
真的,是左叶宸!
而此刻,他们两个人正坐在国际机场的休息椅子上。
而左叶宸正坐在她的左边,他的身上只是一件简单的衬衣。
而他的脸上,有着一些细密的伤口,唇角上,还有些猩红的血丝。
这样狼狈的左叶宸,还是乔欣雅第一次见到。
但更让乔欣雅惊讶的,还是左叶宸刚刚说出的那些话语。
明明在刚才,那些人已经对她上下其手了,而且他们的嘴里,还说着那些极为恶心的话语,他们怎么可能放过那样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自己呢?
所以,当左叶宸对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乔欣雅的嘴角还是扬起了一抹极为苦涩的笑容。
其实在接到南宫静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左叶宸他发的那条警告意味十足的短信之时,她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只是没有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快到,连给她做思想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环顾四周,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
大概已经接近深夜,现在的她就这样和左叶宸坐在国际机场,接下来去哪里,她还不知道。
只是,现在的她也不想去顾虑这么多。
因为现在的她知道,她的身子已经很不干净了,这样的她,又怎么对得起即墨南的疼爱,又怎么有脸回去面对即墨南呢?
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小雅,你怎么那么不信任我呢?在那些人出发的时候,我就跟在他们的身后,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你动手?你可是我……”我心爱的女人。
但后面的那句话,左叶宸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跟她谈这些了。
“宸,你什么时候跟南宫静搅和在一起的?”
看着左叶宸刚刚说话的着急样,她相信了。
虽然现在的她是跟即墨南在一起,是怀着即墨南的小孩,可乔欣雅没有忘记,当初在被即墨南推给左叶宸的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从来,他就没有让她吃过什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