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才能在她的眸子中,为自己找寻到存在的痕迹。
“那就像你说的,那些只是曾经。现在,我要离开,请你放手。”对上那双灰色的眸子,在某一刻,苏童竟然有些恍惚。
恍惚的,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另一个重合。
因为,那双眸子里的愤恨和不满,是那么的相似。
但,很快的,她便否认了一闪而过的思绪。
范澄宇,短短爱上的她的前夫,身边的女人是何其多,他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眼前的这个,洛稀,她的奸夫,似乎身边的女人也不少。
现在,地上还不正躺着一个。
那个女人,那短的快不能掩住屁股的裙子,像是因为跌倒而撩起,里面……
竟然什么也没有!
这,还不足以证明,她和他的关系,匪浅?
“放开我,你的女人躺在地上,你不觉得该扶她一把?”他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冷硬生痛。
他的眸子,还是一直落在她的上。
苏童挑眉,好心的提醒着他该做的。
“如果,她是我的女人,那你,又是我的什么?”身下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了苏童的纤腰,将她一把带到自己的怀中来,紧紧的,肉贴着肉。
灰色的眸子,视线依旧落在怀中的人儿上,似乎,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调傥间,他温热的气息,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他专属的男性气息。
稣酥麻麻的。
一时间,苏童无语。
她,是他的什么人?
而他,又是她的什么人?
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
她的初夜,和她一起度过的,并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他。
在她的婚姻里,和她有肉体关系的,也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他。
她曾经,确实对他存在过奢望。
可也是他,将她的奢望变成了无望。
奸夫?
这是她曾经对他的定义。
也对,她和他的关系,仅在于此。
“说,我是你的什么人?”不知何时,洛稀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耳际。
温热的气流,在彼此间暧昧。
暧昧的动作,令人窒息的举止。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眼下这样的状况。
她犹记得,刚刚她进门的时候,她还看到别的女人靠在他的怀中。
那个女人还没有底下是一丝不挂。
这么说,也就是他用那只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摩挲自己?
靠,真******恶心!
她不要!
就算是这么下去她会得到“幸”福,也不要。
“快说,我是你的什么人?”耳际,洛稀依旧低语,像是在呢喃。
也像是,急于得到她的答案。
“奸夫……”苏童开口。
这是很早之前,既定的事实。
她身上的那件短袖,不知何时已经被撩开。
他的唇,已经落在红梅的上方。
她伸手,在阻止。
却挡不住,他的猛烈攻势。
当她的话语传进他的耳际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埋在自己胸前的那个人明显的一愣。
然后,胸前便传来痛楚。
这个人,竟然咬了她,而且还是在那样的位置……
“那这么说,你是银妇,我们是天生一对。”
邪恶
绝对的邪恶笑容,在苏童的眼前绽放。
伸手,他一手挥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将她放在那木质地板之上。
在这样的夏季里,高级的木质地板本身就会透出一种出奇的凉。
这样的凉,撼动着她和他的神经。
原本他身上的衬衣,已经微微的敞开。
露出他胸前,那一大片的古铜色皮肤。
就像秋季的田野,很结实,也很好看。
但她来不及欣赏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做最后的行动。
虽然隔着一张人皮面具,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眸子里的帜热。
他的鬓角,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有着极致的诱惑。
自从和范澄宇离婚之后,她似乎也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极致的愉悦了。
她,也开始有些想念了。
可是,这里是刚刚那个女人躺过的地方。
难道,他也要和她在这同样的地方,再次上演同样的一幕?
“不要。”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喘。
凤眼迷离,扫了一眼地板。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也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那双有力的臂膀,立刻将她捞起,走向那张粉色的大床。
不知为何,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她的身体就好像不是她的那般。
对于他想要的,她只能听之任之。
因为她明白,对于****一事,她有过的经验和他不能相提并论。
听从他的,他们似乎都能飞上天堂,享受那窒息的感官。
只是,朦胧间,她总是将眼前的这个人和另一个人重合。
虽然每一次,姿势和语言,都不大相同。
也许,范澄宇,是她第一次爱上的。
也是,在她最爱的时候,他将她抛弃。
让她那段还没有开始的爱情,就草草的了结,才会在她的心底留下了这么多的遗憾。
也就是这样,她才会偶尔不时的回忆起那个男人。
“你不认真?嗯?”。
嘶哑的声音,像是诉说着不满。
“在想什么?”
“没有。”抚媚的声音,带着低柔。
灰色的眸子微眯,静静的盯着苏童看了片刻之后,身下的动作越发的猛烈。
似乎,有意无意,将她一闪而过的思绪,全部打散……
最终,苏童还是软软的瘫倒在洛稀的身下……
苏童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被褥已经没有了人影。
只是,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
“还不打算起来吗?”有些低沉的男音,在这个房间里响起。
苏童抬头,洛稀洗漱完,穿戴整齐。
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挽起。
在他与身俱来的优雅的衬托之下,竟然有了一种不常见的低调奢华。
灰色的眸子,略略的带着笑意。
“怎么?是不是太久没有,还意犹未尽?”灰色的眸子里,淡淡的笑容,和路灯的光一样,不真实。
“给我衣服,我要离开。”环顾四周,她发现她的衣服早在之前就已经变成了碎片,现在连遮羞布都充当不起。
淡漠的离开。
就像先前他们每一次极致的缠绵之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