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昨夜在昏睡之际,闻到的味道明明是那熟悉的柠檬肥皂味,为什么清晨醒来的时候,却是……
而她更不清楚,为什么昨夜她对范澄宇的触碰,像是已经习惯了那番,竟然连早上的这一次,她也拒绝不了。
这一些,她全部都没有弄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心,开始慌乱了。
“总裁,那个季氏电子的季铭说关于你提议的这个敌斗项目,他想跟苏总谈。”范澄宇一回到公司,他的助理黎泽便匆匆的向他汇报。
“苏总?苏童?”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范澄宇的剑眉竖起,阴冷的像是十二月的天。
这个季氏,是近两年的时间才成立的。
发展速度之快,连范氏身为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企业都不得不对它多加关注。
只是季氏的总裁季铭,似乎不怎么喜欢露面。
每次的合作项目,都是派出他的得力住手蓝飞。
而这一次的合作项目,据说是由他亲自出马的,出于礼貌,他本想亲自和季氏洽谈这个合作项目的,所以才不得不撇下家中的苏童。
可这个季铭,似乎跟苏童很是熟悉,才会钦点苏童出面。
如果比较熟悉,洽谈的时候也比较方便,还能更加深入。
只是一想到苏童,竟然和别的男人那般的熟络,他的心竟然开始隐隐有些酸涩感。
难道,他在乎苏童?
苏童?”一踏进门,范澄宇便开始寻找那抹有些消瘦的身影。
只是,当这个房子的每一间都被他找过一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苏童的身影。
莫名的烦躁突然在他的身上繁衍。
一整个下午,他都拼了命一样的处理公司上的事,就是为了要赶回来见她。
而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地。
就在范澄宇掏出手机,准备拨打苏童的电话时,大门处有了声响。
“你去哪里了?”一见到苏童,范澄宇便问道。
“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吗?”苏童一进门的时候,范澄宇便坐在那米色的沙发之上。
那双修长的腿,正优雅的盘着。
看上去,他已经回来一会了,正要准备兴师问罪。
关上门,苏童踩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优雅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去见那个叫做季铭的,是不是?”好看的剑眉,突然卷皱而起。
犀利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苏童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的?跟踪我?”听到季铭两个字的时候,苏童的步伐突然停顿了下来,看向范澄宇。
其实下午范澄宇离开去公司之后,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来电的人竟然是在美国一起留学的季铭。
他说他回国了,想要聚一聚。
而正在烦恼跟范澄宇关系的苏童,也欣然接受了季铭的邀约。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范澄宇开门见山。
只是原本明亮的眸子,在此刻变得有些黯淡。
“我跟季铭什么关系,也好像不是你范董事长该管理的事。”凤眼微眯,握着包包的手不禁收紧。
范澄宇,这个男人,在结婚的那一天便开始当着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的面,和他心爱的情人亲热。
而她,只不过是和以前的同学出去吃了顿饭,他就来玩跟踪这种俗套的戏码。
“你不要忘记,你是我范氏的员工,公司现在有意要和季氏电子合作,所以我有管理我员工的职责。”
黑色的眸子,变得越发的深沉。
每一次,只要她和他的对话,她都是那般陌生的喊他范董事长,要不然就直唤其名。
相较季铭,她喊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又那么的甜。
所以在此刻,他的心是有些莫名的抽搐的。
“员工?范董事长,您可不要忘记,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我也有我私人的活动时间吧。”柳眉挑起,对上范澄宇。
带着讽刺的弧度,就像涟漪一般,在苏童的嘴角慢慢的绽开。
员工?
原来,在他范澄宇的心里,他只是将她当成他的员工。
所以,以他范澄宇这般风流成性的德行,和员工发生一夜情,应该也只是平常的事情。
她根本就不应该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不是么?
她一直都记挂在心上,苦恼了一整个下午想要寻找的答案已经找到了。可她的心,竟然会该死的酸涩起来。
“是么?那身为我的妻子,和我关系那么亲密的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说明一下?”突然,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投射出来的视线,暧昧的落在苏童的身上。
邪恶的笑容,在他的嘴边绽放开来。
如同罂粟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美,却也带着致命的危险。
这样的笑容,叫苏童有些害怕。但是,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身为丈夫的你,可以拥着情人在家里亲热,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的情人到外面吃一顿饭呢?”对上范澄宇,苏童的语调有些冰冷。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蒂娜,那个美丽而娇贵的女人,从她和范澄宇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名正言顺的住进这里。
每一夜,他们缠绵的声音,都是那么的蚀骨,扣动人心。
而她,却只能孤枕难眠。
他可知,她心中的苦?
“你承认季铭是你的情人?”听到苏童的话,范澄宇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结婚以来,范澄宇虽然对她并不是很好,但也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冰冷的语调和她说话。
“是。”即使是这样的转变,让苏童有点不适应。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着让范澄宇的脸色更加铁青的句子。
她知道,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自尊。
但是,她认为,她苏童也是一个人,为什么范澄宇能做的,她却不能做。
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洛稀。
酸涩的感觉,莫名的涌上心头。
她以为,在那样蚀骨的几段缠绵之后,她跟洛稀有的,不仅仅只是肉体关系而已。
可是在昨晚,当洛稀拒绝她时,她才明白,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单纯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