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叶兰和秦安回到了酒店,这个酒店离叶兰的寓所不远,是她特地选择的。因为晚上喝了酒,天气又很热了,他们都出了不少汗。她就在酒店的浴室里先洗了个澡。然后,秦安去洗澡。叶兰披着湿湿的长发,来到房间,开了空调,泡上两杯绿茶,再去把秦安的旅行箱打开来拿要换的衣服。
他带的都是比较休闲宽松的衣服,叶兰随意拿了一套的,是运动T恤衫裤。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叶兰就坐在客房的大床边的一个沙发上,独自捧着他的衣服,对着空调的冷气,不禁低头闻那特殊的气味。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衣粉的味道,而应该是他的味道。
她捧着他的衣服,站起来,走到浴室门边,放在一个小矮几上。叶兰对里面说了句:"衣服放这儿了。"然后,她走出来,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视。也不知时里面播放了些什么,好像看到的都是些广告,长发美女们在卖力地宣传着她们用的洗发水。叶兰对着镜子把长发慢慢擦干,再用梳子把头发梳直。过了一会儿,秦安洗完澡走了出来。
她看到他穿着那套白色宽松的衣裤,像一个翩翩的少年。她还看到他浓密的头发上有细小的水珠,头发显得比平时干的时候更卷曲。
他看到她梳头发,笑着说:"你这样子好古典!"
他靠近她时,她看到他头发上的水珠在发亮。她想用手去摸一下那水珠,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他仔细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里有无数颗星星。她想,她自己应该也是。
秦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结果什么也没说。他松开手,转而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把目光对向电视。
"在看什么节目?"他说。
"也没看什么,好像全是广告。"叶兰说。接着,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吹着空调冷气,喝着绿茶,看着电视节目,一天的疲劳渐渐消失。
九点半钟,叶兰站起身来,对秦安说:"很晚了,我要走了。"她回她的寓所。
秦安听说后,慢慢站起来,张开双臂拥了拥她,说:"好,我送你!"
"好!"她开心地说,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一下,便先跑开了。
"小精灵鬼!"秦安笑着说,把门关上,跟了出来。
晚上,有习习的凉风吹拂。毕竟才夏春,晚上很清凉。他们漫步在长满梧桐树的路上,那梧桐叶子已经长得繁茂浓密。月色很美,有一点点轻雾升起。叶兰说,"好美的月色啊!"
"是啊,美的如梦一般,仿佛不是真实的。"秦安也感概地说。
"我喜欢这样的梧桐树,我觉得比相思树更有诗意。"叶兰说。
"嗯,这里的梧桐树很美,我想,在白天阳光的照射下,一定有很美妙的树阴和清凉。"他想像着说。
他用右手牵住她的左手,走在她的左边。叶兰看到他们的身影在路上忽前忽后地移动,一忽儿在脚底下,一忽儿到了身后,一忽儿到了前面,聚聚散散,缠缠绵绵。那是在路灯照射下形成的光影现象。
"秦安,这是真的吗,你在和我一起散步?"叶兰梦呓似地说。
"小叶子,我也想问你,这是真的吗,你和我在一起?"秦安温柔而深情地说,牵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等两年半以后,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叶兰无限神往地说。他们从去年的二月底第一次见面到现在2004年的6月,已经一年多了,离他们作出约定的时间也已半年多。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要做很多的事情。"秦安说。
"为了迎接我么?"叶兰高兴地说。
"当然,我的小叶子,我不能委屈了你!我一定要做到最好!"秦安深情地注视着她说。
"秦安!谢谢你,我不委屈,我觉得很快乐!"叶兰动情地说。
到了叶兰的寓所楼下,秦安抚了抚她的长长的秀发,在她额上深深地亲吻了一下,然后说:"回去吧,小叶子,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那语气就像一个大哥哥对顽皮的小妹说话。
"再见!"叶兰说,转身慢慢向楼上走去。在这宁静的夜色里,只有她轻轻的脚步声在楼梯阶台上幽幽扣响。到了二楼转角处,叶兰又回头看了看秦安,只见他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的心中一热,又对他挥挥手说再见!
他回应她的挥别,再慢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