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打了好几个,也没亮。不至于吧,连指火都打不燃了。
哼,真当本殿下是废材吗?念下心诀,捏出了一个布袋子。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出了一个绿色透明的长方体法器,俗称:打火机。
啪。
微弱的火光颤微微地散开,星阑站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压了压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奇怪,人都死了,为什么门会从里面锁着呢?
将刚才的头发放到火光上,头发嗖地向上一卷,燃起了一阵蓝焰。
埋头朝着门一穿。
啪!
星阑一边揉着脑门,心中恶狠狠地道,该死的岂木,这头发不会是染的赝品吧!
算了,还是先获取记忆吧,得赶在天亮以前将尸体还回去才行。
星阑还是有些顾虑,将刚才的头发灰烬捂在手中,双手合什道:“岂木啊岂木,头发啊头发,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南孚电池,千万别这时候给本殿下断电啊,拜托拜托了。”
盘腿坐下,念了个心诀,很自然地便开始回忆。
屋内明亮整洁,淡蓝色的窗帘偶尔被风带起,轻轻柔柔地扫过地板。
“呵呵呵,是啊,就办在明年春节了,记得给我包个大红包。”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还不抓紧点儿,看着不眼馋啊!”一个女人的声音。
星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浮,这应该是本人在笑,带动了本体的表情。但是奇怪,为什么只有声像,人呢?
刚在奇怪,就看见了沙发上坐了四个人,只看到两个女人的脸,一个三十岁左右,普通长相,穿着一身呢绒套装,略显正式。一个六十来岁,黑羽绒,围着灰格子围裙,和这家伙有些神似,应该是他的母亲。
但这不是说话的那两个,为什么那两个,始终不能看见脸。
场景突然又跳到了饭桌上,这是一张大理石餐桌,零星的几道凉菜,规则地摆到桌子四个边缘的中间。对面坐着仿佛是刚才看不到脸的那两位,仍是看不到脸。偶的,女的那个用肩膀撞了一下男的:“对了,你们单位那个方诺搞对象没?给阳哥介绍下嘛。”
之后是那男的声音:“方诺,早就谈了,而且,那女人有什么好,成天炫富。”
“来了,来了。”他妈妈一边端着菜一边上,他也起身去帮忙,对面那女孩儿也跟着进了厨房。
他端起一碗鸡汤,正准备往外走,那女孩儿也捧起一个菜盘子,他的视线在那女孩儿的手上定了一瞬,那女孩儿手上,似乎有冻疮。然后两人相继来到了桌前。
他妈妈最后走出来,将饭桌上的菜品调整了一下,然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坐下来。
终于看见那女孩儿的脸了,但只有一瞬,还没等星阑看清楚,视线就落到那女孩儿的嘴唇上,女孩儿的口唇上涂着一层浅浅的口红。
那男的似乎讲了句什么话,很模糊。然后旁边的女孩儿就笑了起来,视线又落到她嘴唇上。旁边的声音都变得很模糊,只是,似乎那女孩儿一笑,他的视线就会转过去。
场景忽然又换了,那男的牵起那女孩儿的手,朝着他的卧室走去。视线好像集中到了两个人牵着的手上。
场景突然空白了,对了,卧室的门打不开,所以搜索不到里面的记忆。
刺溜......刺........脑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摩擦声。
星阑猛得睁开眼睛,胸口一阵剧痛,赶快抬手捂住。
她压着胸口,喘着气,刚才那个声音,是什么?
眼瞳猛地扩大,她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然而,来不及了,门外已经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