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一幢别墅。那幢别墅院内摆放着许多精致的雕塑,树影婆娑,花香沁人心脾,看起来像某位有钱人的私产。不知道的人,很难把它和情报局联系在一起。
茱莉把“校园三剑客”带到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一张大得足够打乒乓球用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他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法兰绒西装,灰色的头发剪得很短,粉红色的头皮在头发缝里闪着油腻腻的光芒,纽扣一样的小眼睛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他见有人进来,连忙用旁边的报纸盖住了正在看的一个卷宗。
通过茱莉的介绍,“校园三剑客”知道眼前的这个胖子是S城情报局的局长,名叫安德烈。当他听说三位少年就是中国专家时,先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很快镇定下来,态度变得傲慢。他敷衍地和三人握了握手,招呼他们坐下。
“请问,你们三位到这里来有何贵干?”胖局长一屁股坐到一张宽大的转椅上,把椅子向旁边一转,跷起一条腿来。这使得三个人把他那只大牛筋底的皮靴看了个真切。
“听说这里发生了麻烦事,我们前来调查一下。”杨歌很客气地说。
“麻烦事?没有啊!”胖局长把肚皮一腆,挥动了一下粉红色的大手,高声说道,“S城一直是个安全的旅游城市,闻名世界,游人如织——”
“这么说吧,局长,我们听说,S城有30多位外国游客遇害,我们——”白雪打断了胖局长口沫横飞的介绍,说道。
胖局长马上说:“没有的事……”
杨歌坚持说道:“请让我们看一下卷宗,好吗?”
胖局长正要拒绝,一边的茱莉上尉提醒道:“局长,上级说过要全力配合中国专家的调查。”
胖局长瑟缩了一下脖子。杨歌知道,L国等级森严,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否则轻的话会丢乌纱帽,重的话可能要坐牢。他很无奈地抱怨道:“上级,上级就是一天到晚给你找麻烦的人!”
然后,他两手一摊,对“校园三剑客”说道:“卷宗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的意思是让少年们自己找,那样的话,他也算没有违抗上级命令。
“校园三剑客”环顾了一下办公室,办公桌和架子上放的卷宗,少说也有上百宗,和游客被杀案有关的卷宗,会被放在哪里呢?
杨歌略加思索,就猜出卷宗放在什么地方。他说明了卷宗所在的位置,胖局长极不情愿地将那摞案卷拿出来,递了过去。
“校园三剑客”认真地翻阅卷宗,发现所有的报告都称,外国游客是被一个尚未捉到的变态杀人狂所杀。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三人曾经估计过这个案件的恐怖程度,但是,当他们浏览卷宗时,却发现死者死亡的情形,要比他们想象的恐怖一百倍!
少年们全都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感到头皮发麻。并且,“校园三剑客”的潜意识里,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想法:赶快扔掉卷宗,离开情报局,离开S城,离开这件事情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