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不检点,怎么就赖到了我儿子头上,指不定哪里来的呢?”
“既然你家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那吴某人只好到县衙走一趟了,即便是豁出去这张脸皮不要,也定要那混蛋伏法,你可以不承认,可是等那杂种生出来,到时候还怕县老爷没有决断么?”
“你女儿可是还没定人家的,你会舍得毁她一辈子,你吓唬谁呢你?”
“做出那种道德败坏之事,如果不是为了追个究竟,你以为我容得了她?现在死一个和以后死一双,这有什么区别?”
云绣叔叔气得狠了,说话一点余地都没留。
“不过某些人家阴私之事干得多了,几代人都是一脉单传,我倒是想看看,等那小杂种死了之后,他家是不是要绝后!”
敏敏爹这话一出,先生夫妻俩瞬间愣住了。
后来,那先生的儿子得到消息从外面赶回来了。
一进门就直挺挺的对着云绣叔叔跪下了,这还用说么?
虽然事情是解决了,可是云绣叔叔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就怒火中烧。
再看看不争气的敏敏,他能不摔碗?
提亲这就是走个过场,连人命都闹出来了,还能怎么滴,难道要等着被吴家的长辈们压到祠堂打板子沉塘么。
不管那先生家是如何讲究礼数,敏敏那已经迟到了半个月的大姨妈却是等不起了,要是循规蹈矩全部按照规矩来,那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和聪明人办事就是方便,为了双方的名声,也为了避免以后孩子出生时间不对被大家诟病,所以很快的定下了亲事,就连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半个月后。
那先生多会说话啊,一通胡咧咧下来大家也都信了个十成十。
那些老妇人还直向云绣奶奶道贺,说她最是有福气,两个孙女就前后月出嫁。
云绣奶奶脸上在笑,心里已经在冒苦水了。
那个嫁得好的和自己不亲,这个自己疼在手心里的却是干出这样的事。
那先生家就给了十八两银子做聘礼,虽然和一般人家比也不算少,可是这么点银子能干什么啊,还买不了绣姐儿出嫁时的一身衣服。
瞧瞧脸上扑着脂粉窝在屋子里做绣活的敏敏,云绣奶奶真是一肚子憋闷。
“敏敏,你中午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相比憋屈的云绣奶奶和窝囊的云绣叔叔,云绣婶婶可是满心的欢喜。
这不,瞧着敏敏不什么胃口还寻思给她做些好吃的。
白天那先生家给的十八两银子可都是进了她的腰包,她现在心情正好着呢。
“张氏,你可真疼孩子!”
几个凑热闹的妇人,正在一起研究着敏敏的聘礼呢。
瞧见张氏如此疼女儿,大家止不住的打趣。
“哎!再过几天可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这做娘的还能疼几天!”
“你说的是呢!”
听着儿媳妇的话,云绣奶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大家子,也就只有蒙在鼓里的她最开心了,无知也是种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