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乖乖凑上前去，扯了扯他的衣服：“师尊，你快坐下来。”
他扶着断水真人走到椅子旁坐下。断水真人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而这期间，落花真人一言不发。
连景有些失望。师娘对师尊，未免有些太过绝情。
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师娘永远都是这个态度，而师尊，却是百折不挠。
断水真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睁开眼，冲着天净真人点点头：“可以了。”
“不急。”天净真人安慰道，“师弟可以再歇一会儿，等你休息过来再说。”
“我没事。”
断水真人细细的回想：“上一次试炼，剑阁折了个姓沈的弟子。”
“不错。”说话的是拂晓真人，“是我门下弟子，当时与他同行的弟子能力不够，并未将他的尸身带出。而我后来，也去过那个空间，却并未寻到他。”
“假的。”断水真人冷笑，“那弟子早就死了，后来被千面魔女取代。也正是因此，魔族才能渐渐渗透到湮烟谷中。”
“不过他们也并未渗透进多少。档次稍微高一点的空间，也只有千面魔女所在的那个空间。如今，已经被破了。”
“至于其他的空间，也就三四个而已。”
断水真人揉了揉额角：“待会儿，我把那几个空间写下来。找几个弟子拿着玉牌进去，将其中的魔族杀死便是。”
“也好。”天净真人点头，“师弟快些回去歇着吧，晚一些再说不迟。”
“好。”
“景儿、修然，我们走吧。”
“是。”
两人跟着断水真人离开。后者明显精神不济，回到灵阁后，便去歇着了。
连景与齐修然对望一眼，无话可说。
“这……没想到，谢师弟的出身，竟是如此高贵。”齐修然却点出了这点。
“是啊，谢师弟人不错，在试炼空间里表现的很好，倒跟传说中的皇子不太一样。”连景一笑。
啧啧，突然发现，他居然被皇亲国戚彻底包围了……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
“传说中的皇子，也并非都是那般骄纵的。”齐修然苦笑了下，“我，也是。”
“什么？”连景一愣。
齐师兄……竟是要跟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连师弟。”齐修然正色道，“我们同属灵阁弟子，是最亲近的师兄弟。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
“其实，我是南楚十一皇子。而我哥哥，则是南楚七皇子。”
“那位谢师弟出自北秦。而北秦与南楚素来不睦，日后若我们有什么冲突，你可不要太过惊讶。”
连景：“……”
行吧行吧。齐修然没逼着他非站在他那边就好。
只是，为何齐修然会在这时点明他的身份？
“我……”齐修然苦笑了下，“下个月，我要与哥哥归家，去探望我的母亲。”
“也就是南楚的皇后。”
他眼神略有些空茫：“哥哥他一直待我很好。尽管我们不是同母所出，但我也很依赖他。可是……”
齐修然闭上眼：“但我绝不允许，他伤害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