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和GB约去电脑城的。因为GB所用的那台电脑已经用了三年多了,早已经不合时代的潮流,要退役,所以他这位GB的好友就得帮他参考参考,另外组装一台新的机子了。也许有人说现在买品牌机也与组装差不了多少价格,但看在李晟的眼里那些品牌机简直都是一堆没用的。内存太小,显卡太差,这是李晟最不满意的地方。因此,他总是劝说自己的好友,直接买回零件装上一台。
“那绝对比品牌机玩得爽,尤其在游戏上!”李晟如是认为。
兴致勃勃的出了家门,下了楼道,来到这小区的外头,李晟心里直有些后悔:“怎么在家里的时候没多穿一些衣服下来呢?”他跺了跺脚,微微的有些发抖了。这天也实在太冷了些,天上竟有那些许雪花飘落,洋洋洒洒的落在了他身上。这可是一件挺稀奇的事情啊。对于福州这样地属南方的城市来说,雪花十年也未必能见到一回,当真是难得的很。
“或许可以赶紧把事情解决完了,好好的在这雪中嬉闹一回呢?”看着飘落下来的白色,感受了寒冷的痛苦之后,他的心一下子活了起来,一个玩耍的念头迅速的占据了他的脑海。作为经历并不怎么丰富的年轻人,二十四岁的他还是单纯的很,心中的许多事情大多还停留在而是的那一套。与周围那些已工作了一年多的同学相比,他还是有些幼稚的。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忍受着寒冷的感觉,他狼狈的向前奔跑而去。他实在有些懒。因为寒冷的感觉在他家的楼下就已经有了,但他却不想回身到家里再去取一件衣服,他觉得那很麻烦。
拒绝了麻烦,便选择了忍受,但忍受总有一个忍受的底线吧。李晟跑着跑着,本想将身子跑得暖和起来。然而不知是风太大太冷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原本一动不多久就会发热流汗的他此刻却依然是干冷干冷的。一阵凛冽的寒风刮来,闹得他牙齿不住的打架。他冷得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风吹在脸上,隐隐有些痛感觉。他不敢摇晃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一摆动,那头就会咕噜咕噜的掉下。
“咋就没听老娘说过今天会贼冷到这个地步呢?”他觉得有些古怪了,似乎眼下的气温,比刚刚出来的那个时候更寒了一些。他实在受不了这个风了,便将自己风衣的领子高高的竖起,将自己的脑袋卖了进去,低着头闷闷的往前走着。
“一定要支撑到公交车的到来。”这已经成为他还能迈动脚步的唯一信念了。
因为低头,所以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天已经变了,一个令人惊疑的景象正出现在这个普通城市的上空。
天上的太阳还亮着,并没有被云彩包围,这很正常。毕竟大多数的冬日都是如此。
至于在这样的太阳下着雪。虽然稀奇,但也好理解。因为有“太阳雨”称呼,那也就可能会有“太阳雪”嘛。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风也很正常,刮的是西北风。只是相较福州这种盆地而言这西北风刮得有些猛了。虽然还比不上七八月里的台风天气,却也着实差不了很多。那一个风大,刮得尘土都飞扬起来,将原本就够冷的天气,多加了几分寒意。
这也正常,那也正常,只有那天上的云是不正常的。此刻已是八点之后,太阳老早就挂在天空,按道理这时候云就算不是洁白的,也该是灰中带着些白,是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尽是金黄色的。
更古怪的是,此刻吹得是北风。按风吹云动的道理,云应该是慢慢的往南边漂移的。可眼下的云却不是。它们就这样虚浮在空中,没有一丝一毫向南的模样。反而如被旋风吸引住了一般,盘旋的纠缠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轮子似的,紧紧的套住了太阳,仿佛那太阳就是天上轴,而那云就是被太阳这轴外的轮套。
北风不断往南吹着。这云也终于跟着动了起来,只是它不成往南运动,反而像那被风吹动的风车一般,饶着太阳转了起来。
这实在是一件怪异的事情。看到如此的天象,下到一般的平民上到那些专家,乃至于市长高官这样的官员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要天变了?”略略还有些迷信的百姓怀疑道。
“好漂亮的景致哦!在这下头拍照一定很漂亮!”爱好浪漫的年轻小姑娘却是一脸向往的对着身边的男友撒娇。
“是不是外星人?”时常喜欢看科幻书籍的男友在此刻也忘记了女友的存在径自思考起来。
“那究竟是什么?我给你们二十分钟推理,务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么大的动静明白的放在那儿,你们不要再给我说卫星云图上没有任何变化。须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必须让他们都安抚下来。若是被开始什么攻给误导,那可是会引起很大风浪的啊。”加班加点办公的高官拨通了气象局的电话,大声的喝问气象局的负责人。眼见就要到换界选举的时候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要紧的关头再出什么纰漏啊。
这样的异变,以前是绝对没有的。这样的异变,也只有在那些小说的幻想中才偶尔出现过。
当大家都在为这异变而浮想联翩的时候,耐不住寒冷的李晟正准备低着头过马路。
当大家都想依靠自己的认识寻找异变产生根由的时候,天上的异变又有了新的变故:被闪着金光的轮状云彩圈围起来的太阳,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在一瞬间爆出异常的光亮。
地上抬眼看的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眼睛一阵的疼痛,便稍稍的晕眩起来。他们并没有想出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仿佛那飞快的一下只是一阵的眼花一般。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方才光亮中有一黑影的飞出,也没感受到这光亮之中所包含的仙灵之气。作为普通凡人的他们,只觉得看看的那阵非闪并没有什么令人难受的地方。他们只感受到那闪逝光亮之后自己身体的轻盈。
“那究竟是不是幻觉?”他们大都浮想对视了一眼,却已久没有找到一个人令他们反对的理由。
当然,除了亲眼在现场的几个人之外,他们也不晓得在城市西边的一条马路上有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莫名奇妙的在平坦的水泥道路上扑了一交,却又十分侥幸的闪过急速开来的大货车,然后有惊无险的进到了对面。
他们不晓得,这个莫名其妙摔跤的年轻人,实际上是因为被天上如闪电般掉下的那个黑影给砸中了。所以他们也不晓得险险闪过大货车的年轻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原来的那个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刚刚闪过大货车的年轻人只是原来那人精神和肉体的克隆罢了。虽然这新的年轻人有着原来那人所有的个性,体形,知识和灵魂,但就最准确的科学定义而言,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地上的人不清楚。即使他们看着那年轻人摔倒、爬起、避过,他们也只是觉得这个年轻总算还有些运到没有惨死在车轮之下。而对于这一系列表像之后的真实,他们几乎没有一点窥视。
他们并不晓得,在天界-天外天神器们的游戏已经就此开始。而最终被选择到的正是这位平白无故在马路上摔倒的年轻人——李晟。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神器们用来验证某种事情的机会,也是他们用来打发无聊的机会。这个机会是神器们给出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缘,但也有可能是一个噩梦。终究,从熟悉到陌生,完全换了一个环境,却是很令人头疼的。
只是……
“就这样选择了他?”将一切看得最明白的始做甬者中的炼妖壶颇有些黯然的问道。
“当然就是这样。”盘古斧无奈的耸了耸肩,他随即又对炼妖壶这古怪的表现怀疑起来:“你很奇怪哦。怎么觉得总有些伤心的模样?难道这小子是你的后代?”他故意打趣道。
“不是,那小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炼妖壶这老头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只是什么?”众人连忙追问。
“那小子其实也蛮有才华的。他在网络上书写的不错。我一直看它。”炼妖壶终于说道。
“切……”众人颇有些鄙夷的看着炼妖壶:“那种比我们天外天还虚的东西你居然会喜欢?”
“这也是无聊嘛!”炼妖壶颇有些无奈,“说是比试,可是我有几分重,你们是最清楚了。别人我可能还不怕,只是这轩辕剑嘛。我可是逢其必输的。与其打一场一定会输的架,倒不如自己找一点别的事情做呢。”炼妖壶说到后头竟是振振有辞起来。
面对他那唾沫纷飞的说辞,众人只是无言,心里却越发鄙视他的胆小了。
当下,倒也是沉默了好一阵子。
突然,昆仑镜猛得跳了起来,慌张得大呼:“糟了!”
“怎么回事?”众人诧异得望着他。
“我忘记在刚刚的那个能量里添加‘维仙术’了。”昆仑镜苦恼的很。
“那又会怎么样?”众人不解。
“只怕那小子会出现年龄倒退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变成婴儿的。”昆仑镜双手一摊说出了最坏的结果。
“那怎么办?如果把一个婴儿送到陌生的古代,他可是会死的啊。”众人也齐齐惊惶起来。他们不是那些视生命为草芥的神仙,他们可是以守护人界九州生命为最高目的的,如果没有必要,他们可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九州人枉死在他们的面前。
“能查处他坠入的地点么?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情况。”还是东皇钟这个老大哥最先反应过来,迅速的布置了最初的对策。
“时间是,东汉初平三年(192年)。日子么,和现在一样是冬天。地点是,徐州。”昆仑镜自有他特别的仙术很容易就将李晟返回的时间地点计算出来,而且他也看到了李晟现在的模样。终于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年龄倒退的情况已经出现,不过还好,没有倒退到婴儿的模样。眼下的他大约维持在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吧。”
“那也够弱的了。暂时的生活没问题么?”东皇钟担心的问道。
“暂时没问题,他的脑袋正常,身体比原先的时候稍稍好了一些,挺适合锻炼的。而且现在正有人在帮助他呢。虽然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但至少今年的这个冬天还过得去。”昆仑镜如实说道。
“那就先看看再说吧。”听到这么一个情况,大家皆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