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类型的关系都有有效期限,并不是只有浪漫关系才会过期。分手不总是意味着失恋或决定某某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尤其是因为,做“意中人”和恋爱在所有类型关系中并不是首选项。
一旦你确定了一段关系——介于你和你的妈妈、弟弟、最好的朋友、表亲、性别、教会、寺庙、老板、生意伙伴、表演指导老师、牙医、教练之间,甚至介于你和你自己的腿(或任何其他对象)之间——已经无法继续,所谓分手的过程就已经开始了。
有很多人在无关爱情的关系里分手。他们选择了断,有时是因为不幸福或不满意,有时是因为老是围着一个人转变得麻木了。情况往往是你不再能坚持下去,或者也不想再坚持。
你该已经知道了通常情况下人们分手的理由。但当关系不牵涉爱情的时候,要向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在内)解释就更难了。特别是当你还在尝试为结束一段关系做自我辩解的时候(比如,为什么你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和你的姐姐分开),或者向别人解释这分手的时候(你怎么和你妈妈讲你已经不再和你姐姐说话了)。大多数人都想不到你会和与自己不再能共处的人断绝关系。
难上加难的是,要去了结这些非爱情关系的你,处在一个看重重归于好或至少给予第二次可能性的世界。我们的社会“决不轻言再见”,即使非要说再见,我们也期望着哪天再说“你好”。如果我们拒绝对“一切都棒极了”(Everything is AWESOME)这首主题曲顶拳相庆,我们可能会发现,要想忠于自己的直觉还需要很多足够具有说服力的东西(对我们和他人都是)。话说回来,忠于我们的直觉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就我们选择如何去生活的能力而言,分手有着重要的作用。
好在,人们开始公开谈论自己那些无关爱情关系的分手经验了。比如有个波士顿马拉松选手,给她被截去的腿写了一封分手信。[1]以幽默的方式去补偿糟糕透顶的处境,她向我们展示了,对于不得不放手的某些东西,我们还可以付之一笑。还有那位费城的性教育家,她撰文讲述了和自己的皮肤科专家断绝关系的事。[2]她的信告诉我们,有时候挡着前路的并不是人,而是治疗的技术。不论我们与之分手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我们知道了在我们之前分手的大有人在。
分手意味着什么?
在深入探讨分手的错综复杂之前,让我们来给这个实际的词下个定义。想到分手的时候,你的脑子里都浮现了什么呢?是各种各样的和亲友划分“财产”?或者从你手机里删去电话号码?是不是还包括在你最钟爱的社交网络上屏蔽某个人,假装这人从来没存在过?巫毒人偶和迷魂汤——对你来说也是分手的一部分吗?
有关分手的词
不理睬
放手
停止联络
结束
新的开始
扯开
分离
了断
一刀两断
松手
扯断
各走各的
决裂
剥离
离散
有关分手的定义五花八门,一如分手的动作存在着千差万别。当关系的断离牵涉不止一个人一件事,或者人们是和自己的性别、态度做了断的时候,情况就变得扑朔迷离了。最简单地说,分手就是关系的终结。
把分手看作允许你再次开始的结束,是一种积极的方式。不管是结束一段你曾经看重但已不再珍视的关系,还是结束给你造成痛苦的关系,都是放手的过程。当我们必须去改变那名存实亡的关系的时候,这样做对于我们思考自身关系的边界来说,是一种改变,也是一种认可。
分手不仅有了断的意涵,它也是付诸实际行动的计划。这其中包括做出决定和改变,从而关照自己,并在你的生活中继续前行。它还包括学习去构建你自身那无形的防线,以便自我保护,并且划下清晰的界限。这种比喻意义上的“防线”,终将给你更多的自由和空间,让你在行动之中如己所愿。
分手的本意,就是把凡事种种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做你要做的,在某种给定的情境中感受到最好的自己。结束某种关系强迫你去学习放手,也能教会你去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旦关系被解除,那追寻心之所向的勇气和相信自己值得去追求的信心,都能让你为自己喝彩。
话说回来,分手可不是在公园里散步。和决定让你的宠物去睡觉一样,它也有情感上的耗费。虽然一般情况下选择是艰难的,但做出选择总会有一个好的理由。大多数时候,分手让人感到恐慌,不只是因为你在移除那些坏的,以便为更多好的腾出空间。它之所以能引起恐慌,是因为变化总是难以预料。可尽管如此,变化却是生活中唯一的常数(其余的是死亡和赋税)。就像面对那些常数一样,尤其当我们要和某个让自己失望的人分开的时候,我们能躲过一时,但实际上却不能回避。
无关爱情的分手禁忌
当我们听说某人刚分手的时候,我们一开始常会想到那些有关爱情的关系,这样的分手包括离婚、分居、财产分割和抚养权等问题。我们都会假定它和爱人、配偶、女朋友或男朋友、曾爱过的小猫、小兔、宝贝儿或甜心有关。这样一来,和其他人——朋友、家庭成员、医师或商业伙伴——的分手,就感觉像是肮脏的小秘密,好像不该发生似的,而如果发生了就意味着你做错了事。但是,如果你其实是做对了呢?
如果你想一想在研究和媒体中常常是如何涉及分手的主题的,就会发现它总是包含着一段“失败的”浪漫关系。因为一直以来,分手都是从浪漫关系的角度来说的,所以就使人觉得其他类型的关系不能也不该被“了断”,而且这些非浪漫式的关系走到我们需要去做出“正式”了断的地步,也是出人意料的。
人们认为,大多数无关爱情的关系都来得容易,甚至自然而然,或者说,我们从中走出来也是容易且自然的。如果我们要和一个没有与之交换过唾液的人了断关系,就可能会因为没有处理好关系而自找难堪。我们会认为自己自私,因为一个“真正的”朋友本该是无私的。而且,因为这些关系并没有让我们身心浸染,所以有时对于外人怎么看我们也会担忧。
从自由到失败
我请脸书(Facebook)上的“朋友们”在这整本书中分享他们的想法。现在,他们分享了自己对分手的定义。以下就是分手对于他们而言的意义:
“‘分手’一般意味着‘再见’。”
“剥夺。”
“从拒绝到感到不安、否定和忧虑,等等。这取决于关系的具体细节。”
“很明显,分手是了结某种基本的东西。里程碑式的改变是不能否认的。”
“自由。”
“通常是,一方感到极其恶心,而另一方感到了可怕的负罪感。这很少是相互的……即便如此,也常常是可怕的痛苦。”
“出局。”
“分手是一种杂糅的感觉,包括释放、不真实和分离。也是自我关照、自我保护和自主自觉的意识。”
“放弃。”
“分手应当是双方因彼此不再能接受一段关系而共同决定去了结它。他们没有必要愤怒、伤心或者心烦意乱。我们是成年人。被甩或甩掉别人是另一回事,它并不是相互的,而且常常让人真的非常难受。分手还好,甩或被甩糟透了……但两者都是必需的。”
“成长。”
“终止同伴关系。可适用于浪漫的关系或者婚姻,也可适用于商业关系。这并不总是悲伤的!可以是非常积极的。人们借以成长并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行。生活就是改变。”
“失败。”
“自由和痛苦的分界线。”
“它是我们的最终恐惧——孤独(或无爱)——的实现。伴随这一实现的,是无望和无助的感觉。”
“这取决于我对其人的感受如何。它要么是令人心碎的,要么是惬意的,惬意的自由。”
“它是你和那人在一起时曾有过的梦想和‘计划’的失去。并不总是失去那个人,而是失去和那个人有关的你是谁这一‘想法’。”
“尼尔·萨达卡[3]。”
那是因为,当我们开始这些关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它们会结束。当我们开始和某人交往时,我们会琢磨这段关系是否会长久,那个人是不是意中人。随着事态的发展,我们融入其中并估量着自己感兴趣的程度。通常情况下,我们开始这些“其他的”关系,不是通过谷歌跟踪,或是被拉扯进那些和我们没有浪漫关系的人的生活之中。我们并不会着迷似的给他们发信息、打电话,在脸书上刷他们的新状态。所以,当这些无关爱情的关系正在进行之中,我们不会想到它们何时会到期。但当它们不再有效的时候,事态就可能让人感到不自在了。而且,因为我们不会琢磨他们是不是经常会想着我们——故意把他们从心里赶出去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有点尴尬了。
爱情关系就不同了。我们遇到某些人,(满怀希望地)慢慢把他们纳入我们的世界。他们反过来也把我们带入他们的世界。去见他们的朋友和家人是件大事,因为那是他们的朋友和家人——不是我们的。
在我们和他们交往的时候,彼此的世界开始发生碰撞。如果关系足够长久,他们的一些朋友也成了我们的朋友,反之亦然。当关系结束的时候,那些和我们不是朋友的人就离开了,而和我们变成朋友的人,很容易区别对待我们和我们的前任(但愿如此)。毕竟,我们开始就来自不同的世界,结束时也当各归其所。这样一来,在和我们的社交圈——我们在前男友前女友出现之前的社交圈——分享自己的分手的时候,我们就感到随心所欲了。
但是,在一种和爱情无关的关系之中,你和当事人可能有着社交圈上的交集。这样,无论你结束这段关系,还是谈论关于了断它的感受,的确就成了一件富有挑战性的事。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成了你的商业合伙人,后来你们断绝了关系,或者你不再和母亲说话但却和姐姐保持着亲近的关系,那么整个分手的过程就变得凌乱了。
因为人们较少谈及和爱情无关的分手,所以当你要去倾诉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当事情牵涉的不只是“某人”的时候,就不知所向了。这个“某人”,可能是你的家庭成员、商业伙伴,或者最好的朋友。但是,和团体、事业或宗教的分手也会让你觉得孤独且隔绝。和你之前的自我的分手,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人们还会议论我们终结这些关系的原因。在长期的爱情关系中,某些人可能会做错事,以致挫败了两人之间的结合。他们可能会欺骗、撒谎、难于开口说“我爱你”,或者拒绝把你介绍给他们的家人。或许你只是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在他们那里了。对于大多数爱情关系而言,你总能找到和某人分手的明显的理由。
即便是你最好的朋友撒了谎,或者你妈妈是个铁石心肠的泼妇,比起向别人解释你的前男友或女友做了让你无法承受的事,解释起这些情况来也更难。[4]因为很多时候,一谈到无关爱情的关系,即使我们已经和他人不再有牵连,牵连也还是存在的。
如果了断一种枯燥而没有成就感的关系,让你觉得释然呢?你又怎么去解释?有时虽说是失恋,而且实际如此,但确切地说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说“我失恋了”,还是比说“这关系真无聊”更合情理些。后一种说法听起来好像是你并没有尽心去经营一样。
在和恋人分手上,人们也有着共通的经验。我们知道,在爱情关系的分手之中,我们经常是“心碎”的。对此,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它是既定的。但是,在其他类型的关系的分手中,你了断的是什么呢?你又如何描述自己的悲伤和损失?用医学的术语讲,它可以被称为被剥夺式的悲伤[5]——这个词被用来描述那种在社会层面上不被接受的对于损失的悲伤体验(比如在离婚中失去你的继女,或者在一次分手中失去最好的朋友)。
一旦结束,感情就需要时间来沉淀,思绪也要经历时间的流变。在身体上,你可能会感到胃部不适或者是心痛。在心理上,你不得不去应对一个人或一件事物的失去,它们对你而言仍然历历在目,但却不再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了。
不管结束一段非浪漫的关系是否有特殊原因,其他人(不论是你的家人、朋友还是爱人)都不大会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小题大做。这也会使谈论这种关系的结束显得更像是一部高调的迷你剧,而不是你对自己的决定做出解释的方式。
就无关爱情的关系而言,没有什么规则手册会告诉你该如何重新阔步向前。但如果是爱情关系,你就会得到一堆建议——“忘记一个人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另找一个”,出去走走,和朋友们出去散散心吧——可是,非爱情关系的了结就不总是会有这么到位的支持系统了。要是你和你的妈妈断交了,也许就不能再向家庭成员们求助。如果你和闺密了断,就可能得不到其他朋友的支持。虽说支持系统会改变,但因为你不知道向何方求助,非爱情关系的分手就更让你觉得孤独且隔绝,尤其是当你刚刚和自己所属的唯一团体断绝关系的时候。
而且,这些人不会被替换,不像你的前任那样能够被取代。诚然,有些人因为自己的父母太糟糕而认了新的“父母”,但总体上,当你找见一个新朋友时,你们之间的纽带和你与之前的至交好友的牵绊就有所不同。当然了,爱情关系里的伴侣也不再是同样的人,但你还是要和他们做同样的事情——诸如约会、做爱和拥抱。
即使和你生活中的他人断绝关系并不那么“正常”,你也不必感到有什么忌讳。这就像是治疗。不久前,看治疗师这种事是从不被人提及的。没人愿意承认,自己去看了那些能解决自己脑袋里毛病的“心理医生”,或其他类型的专家。如果你的脑袋需要帮助,就是你疯了,不是吗?非也。现在,去看医生是件很酷的事。不仅酷,当下还有很多关于治愈的电视节目,其中就包括HBO的“深入治愈”(In Treatment),VH1的“和詹教授聊夫妻治疗”(Couples Therapy with Dr. Jenn),以及Showtime的“网上治疗”(Web Therapy)。所以,和治疗有助于我们的脑袋一样,分手也是有帮助的。它同样有助于我们的心(和心灵)。或许,不消多久,我们就能看到更多种有关分手的电视节目了。
分手为什么这么伤?
精神分析之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把痛苦称为生命中不可避免的部分。但这对于要应付分手之痛苦的人而言,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些许的愉快。另外,虽然我在听尼尔·萨达卡的《分手很难》的时候不再觉得孤独,但这却不会让实际过程变得更简单。
对于这种痛苦,至少有着一种科学的解释。2010年,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研究者们发表了一篇论文,致力于研究社交拒斥对内心的影响。[6]这项研究的焦点集中于自主神经系统的功能,它发现,副交感神经系统在处理拒斥方面,有着可被测量的相当大的反应。通过测算心动周期的变化,研究者们发现,交感神经系统(你的非战即逃,或者在一些情况下的对抗—逃离—僵化系统)要花费几秒钟的时间使心动加速。而在此过程中,副交感神经系统(你的自保反应)很快就开始运作,让你的心跳慢下来。他们猜想,影响副交感神经系统的社交拒斥和受伤感,在短时间内减缓心率上,同样发挥着作用。
这意味着,经历分手的过程实际上会对你的心脏造成损伤。在对社交拒斥做出的反应中,心动速率在恢复正常前有相当长的延迟,就是一个证据。而且,不论你是拒斥还是被拒斥,都会受到一定的损伤。
隔绝和孤独,会提高我们的压力水平,让我们更容易受到痛苦的侵扰,尤其是当和一个人的了断也意味着和其他人断绝的时候。这会让你感到失去了部分的自我认同,或是失去了自己的家庭。设想你在截肢后必须学会在自己的一部分(你本来要靠它去过一生的)缺失的情况下继续生活。如果没有生理治疗(在截肢的情况下)和帮助(在分手的情况下),我们却需要感到安全和健康,整个恢复的过程就会需要花更长的时间。
即使相关的科学研究不多,你也不能忽视那些不复存在的关系中的期望、欲望以及对未来的计划,对其间所经历的情感痛苦放手不管。分手,就是梦想和计划的失落。不论是不再能一起去度假,抛弃一个描述你自己身份的特殊称号,还是离开你经营过的办公室或团体,要放弃曾经坚持的梦想和观念,都是痛苦的。放弃有助于你接纳自己现时的处境,但抵达那里的过程可能让人痛苦。
有时,分手会让你变成受虐狂,比方说你会花很多时间和自己过不去。你会反省自己的行动,质疑自己的决定。这些会对你的自尊心造成极大伤害。如果你是那个主动去分手的人,你可能会为自己在那样的关系中待了那么久而感到尴尬或恼火。要么你会想,自己那了断的决定是不是过于残酷和冲动了。
而后,依赖感的问题就随之而来。我们都依赖他人,这种依赖生来有之,而且并不总是有害的。事实上,它是一种感受他人的自然而然的方式。可是,当我们和某个人分开的时候,就必须去降低依赖的程度。在人们纠缠于我们的生活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找到一种方式,让自己从他们的网中谨慎挣脱。而有时候,如果一段关系的历史能被追溯到很远,从混乱之中挣脱出来就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很多的准备。你把他们带进你的家庭和朋友的圈子,而后有一天,他们却不再是这圈子里的人了。
虽说有这么多的痛苦,但也不是没有快乐。情况确实变得舒适了,你(很可能)感觉好了很多。况且,你还给了自己一份大礼——成长。做出选择的你有自己的理由,而你终于向前看并付诸实施了。切勿回头顾盼。改变是我们的本性,你不必感到抱歉。其实,你们双方都会同意,了断是放手的方式,这也会让整个过程变得友好。
但如果分手花去了比你预期更长的时间,你总可以去找一个治疗师谈一谈(记住,这已不再是禁忌)。著名德国哲学家尼采曾经说过:“那些杀不死我们的,让我们变得更强大。”即便我们没有变得更强大,也知道了我们可以活下去。
生而为人的我们,总为失去那或好或坏的东西而悲伤。但当我们“输掉”或放手那榨干我们的能量、耗尽我们的情感积蓄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就获得了能量,从而以更好的情感体验和关系去填补空虚。此生此世,我们仅有一个任务:做出选择。选择不仅限于在一段关系中留下来,还包括把它切断。它的意味更深刻——在依附和放手之间做出选择。
——伊维特·鲍林(Yvette Bowlin),《减持的人》(AKA The Declutterist)
分手并不总是永远的
有一些关系,它们虽然结束了,却又重新开始。在某些无关爱情的关系(尤其是和亲朋好友的关系)中,你可以进行调解。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兼妹妹就达成了和解。当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又重聚的时候,这分离帮助我们改变了彼此的关系。我们将会在第四章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而现在,大家可以放心,即便在爱情关系中,50%的年轻夫妇都选择了重新来过。[7]
这是因为,当你们已经动摇了关系的基础之后,就更容易发现改变现实的共同立场。对于和爱情无关的关系而言,这要轻松得多,因为它通常情况下不会涉及性(当然,朋友或商业伙伴是有可能的)。离开了性,对你而言,要去克服一些情感的包袱就没有那么复杂了,也更容易在你们的关系中铺就一条导向新阶段的路。
分手是自我守护
可能你还没准备好和我一起大声喊出来,但请和我一起用扭曲姊妹[8]的话说:“我们不再屈服。”不再屈服的你,已经做出了要改变生活,并把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的决定。你不再耍小孩子脾气,开始和你生活中的人们交流哪些是可行的,哪些是不可行的。这些都是分手过程的一部分。
即使你刚处于考虑和某个人断离的初始阶段,情况也会开始好转——虽然这的确要花费时间。如果在你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刚好经历了分手,我知道这说法不会改善你的状况。但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你将发现确实如此。分手就是重组。它是关系中的地震,而一旦关系被撼动,就需要时间去重建,而你终将做到。就算你自己世界的其余部分感觉像百万个碎片,可你的地基还在。虽然你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变好——有时需要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几年——但总有一天,可能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对你必须要去应对的那些事,你会感到有状态去做了。你会感到更强大,这是因为你允许自己悲伤。在更轻松的选项面前你选择了分手,你会为此感谢自己。
在下一章中,我们会来说说分手的里里外外。但是,无论你如何经历分手的过程,总归有办法能帮你去保护现在的自己。你可以试着练习,吃一管冰淇淋(或许稍后这会让你感觉很糟,但毕竟有时候你必须活在当下),列下那些让你感觉良好的事情,来一趟旅行,做个按摩,哭一场,跳跳舞,投入到工作中,出去走走——只要是能让你有所感受或者有心去应对的方式,都是自我保护的方式。
虽然人们常常说到分手的悲伤和残酷,但记住,分手也会让你感到惊喜——尤其是当你冲破束缚抵达彼岸的时候——它同样是有益的。
被分手后的注意事项
1.和你断绝关系的人可能是很在乎你的。其实,一直以来,他们都在设法去不那么在乎。所以,在你试着去忘记他们带来的伤害,对他们大加责备或者乞求他们原谅之前,还是退一步,给自己留下一些空间。
2.你可能没有选择分手,但可以选择如何应对分手。
3.为了评估分手对你的影响,列出一张你的感情、思绪、期望和恐惧的清单。这样,你会对自己所要应对的情况有一幅更为清晰的画面。
4.在此过程中,发掘自己的同情心。你曾是那个主动分手的人吗?如果是,让自己回忆起另一方的情形。
5.你不可能得到所有的答案,接受这一点。
6.把分手看作获得更多个人成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