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公主府。
墨染居内,阿追站在凤凌书案前,低声回报:“少主,信件被打开过了,但信笺还在。”
凤凌唇角微勾,低声道:“那便静待回信吧。”
此刻的公主府内殿,暗卫低声回报:“送信的护卫中了迷香,有人检视了所有物品。据护卫回报,对方似乎只是想检查信件可曾被动过手脚。属下等怕被对方发现,未曾追踪。”
云晟眸色暗沉,桃花眸中锐芒一闪即没:检视所有物品,拆开信件,检查信件是否被动过手脚。
那对方,十之八九是凤凌的人。
“凤凌啊凤凌!”云晟在心中低叹,还真是,对“她”别有所图呢。
“殿下,”忠跃低声道,“户部侍郎李福生亲弟李福晖乃是凤少傅的亲姑父;”
“大婚第二天在凤宅冲撞您的那位凤家小姐,乃是李福生的亲子李崇峰之妻。”
“说点我不知道的!”云晟一脸没好气的揉着眉心。
云眬让他想办法配合太子对付户部尚书刘士琦,他拉上凤凌,自然是因了有李家那一层关系在。
刘家必须倒,此事,无论是战王云沉还是凤凌都心中有数。
凤凌若想保住李家,保住他姑姑,就必须将李家从刘家中摘出去。就算摘不去,若能做个人证,也可保李家一族性命。
无论是云眬还是云晟,都相信凤凌会在此事上有尽心尽力。
可如今,云晟的这层相信里,蒙上了几许阴影。
“属下觉得,”忠跃垂眸不敢看云晟,“以凤氏一族的家教,还有凤卿、凤秋意这几人的脾性来看,不应该会养出凤玲珑那样不识进退的女人。”
“属下令人观察过凤玲珑,此人一贯的清高孤傲性子,虽然会有可能因为殿下对凤家礼术不周而发作,但,并不像是个那样发作的人。”
云晟抬眸,看向丁掌使,丁掌使开始深思此事。
“属下发现凤玲珑身旁的丫环婆子俱被处死,包括她的乳母和贴身丫环。”
“结合丁掌使所描述的当日种种迹像细想,属下以为凤玲珑那日的表现,要么是失心疯了,要么,便是另有所图。”
“若是失心疯,万事皆有因!她一个二十四岁,且颇有城府的女子,以她的禀性,她当天对公主的发难,属下觉得,恐怕别有隐情。”
云晟面色微寒,一副欺霜赛雪的模样,冷声道:“起底李家,派人接近凤玲珑!”
***
一连几日,凤凌照例前来公主殿前请安,云晟都天气酷热,身子虚弱为由,避见凤凌。
凤凌只道是“公主”见了他写给云晟的情诗心情郁闷,表面上关怀几句,便回墨染居休息去了。
“公主殿下,”七月初六这日一早宁掌使取了几张烫金的名帖过来,柔声道,“近日天气酷热,不若上城外行宫走走。”
“城南有一处莲花湖,太子在湖边有一处别院。太子妃在别院设了赏荷宴,请殿下您携驸马明儿同去呢。”
“七夕去赏荷?”云晟心下烦闷,有心不去,可是七夕这个日子,太子妃举行赏荷宴,怕是别有安排。
“正是菱角鲜美的时候!”宁掌使柔声劝道,“殿下上回不是念叨莲子好吃么?奴婢到时候令人给公主殿下做一些冰糖莲子与菱角。”
“而且,据说皇长孙也会去玩呢,您不也有日子没见着小殿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