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腕间一紧,一双冰冷的手握在了上面,凤凌看着这双手,手指颀长,冰寒,正扯着他走向跪在地上行礼的舞伎。
“抬起头来!”云晟冷声吩咐。
众舞伎战战兢兢抬头,云晟的眸光落在其中一名身形修长,眉眼与自己生得有几分相似,且一样薄唇紧抿的舞伎身上,正是方才刘士淳点名要送与凤凌的。
“你起来回话!”云晟冷声对那名舞伎道。
那名舞伎起身,身形修长,腰肢纤细,这身形也与云晟十分肖似。
“你唇上的胭脂呢?”云晟眸光锐利锁住舞伎。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凤凌大力甩开云晟的手,似是怒及。
忠跃踏前一步,挡在凤凌与云晟之间。
“公主,驸马并未对奴家做什么。”那名舞伎笑得温婉可人,但这话听在旁人眼里,倒是有着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凤凌明白,刘士淳看来是打算栽脏于自己了。不过,刘士淳,应该不会如此轻易便出手才是。毕竟,自己今天露出来的破绽,可不少。
“喔?那,你们做了什么?”云晟笑问。
“公主误会了,在下不过是……”那名舞伎笑着正要解释什么。
“铮”的一声,云晟拨出了忠跃的腰刀,白光一闪即没,“咕咚”一声,一颗人头落地。
凤凌瞪大眼睛,他断想不到,“公主”会拨刀杀人。他只是想让她来闹上一闹。借机给刘士淳一点难堪,让刘士淳明白,他这个人不好拉拢罢了。
“有刺客!”丁掌使突然高喝一声,将云晟扯向身后。说话间数名禁卫跃冲入珍宝楼。
凤凌眸光忽凝,只见那名被砍下脑袋的舞伎,“她”的脖颈处,落下一块似人皮一样的物什,露出断颈处一点似喉结一样的突起!
“朝日大长公主!此名舞伎乃是青玉馆中最有名的艺伎,名唤玉拂,最擅男扮女装,是我花重金特意请来的!”刘士淳一脸恨不得捶胸顿足的道。
云晟将刀递给忠跃,面色微微发白,凤凌错身挡在“她”身前,替“她”遮挡视线。
“忠护卫,你派人将这剩下的舞伎,与本公主的两位好妹夫,一起送回我二妹妹长宁公主处。”
“告诉她,我们的姑父,清河大长公主驸马,邀请本公主的驸马凤凌与他二人一起赏春宫,品舞伎。”
“还请了男伎!”
刘士淳瞪大眼睛看着云晟:“朝日,你这是何意?”
“你带本公主的驸马到这里来又是何意?”云晟冷笑一声,转向凤凌道,“你若喜欢这类女子,本公主为你买上几个便罢,可不要学这般没皮没脸的,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凤凌垂眸笑道:“我哪里会喜欢这类女子。”
“你勿要多想气坏了身子!我们回府去吧!”
凤凌言罢,突然伸长胳膊抱起云升便往外走去。云晟待要喝斥,凤凌低首在“她”旁低声笑道:“公主勿要忘了,你身娇体弱,容易晕倒。”
紧接着丁掌使突然高声道:“公主被气晕过去了?!”
“刘驸马,公主若被气出个好歹,本官势要进宫,请贤妃娘娘给殿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