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身后的小眼神已经换做小眼刀了。
“…咳…,你们对十七就如同往常一样便可。”墨渊这句话也是木着脸说完的,为了缓解这殿内不正常的气氛,他又快速补了一句,“好了,没什么事,都退下吧。”
说完,他先消失不见了。
这是墨渊三十六万年来,第一次落荒而逃。
而一干傻愣愣的弟子们呆在原地,半晌,忽然惊呼道,“天哪,师父他,他承认了?!”
“好像是啊,哦,我们昆仑墟是不是得准备聘礼了?”
“十七答应了吗?”
“答应了吧?”
“没呢吧?我都没见过十七和师父有过太亲密的举动。”
“噫……!”上位说话的弟子得到了一众师兄弟们鄙视的小眼神,“师父和十七要是有亲密的举动会让你看见?”
“呸呸呸,别乱说,十七肯定没有呢,我们知道后都这样了,你们说,要是十七知道了,她能这样平静的面对我们吗?”
“有道理,”众师兄弟们点头,接着又是叹息,“那十七也太笨了吧?这都没发现?”
“难怪大师兄说我们得帮忙。”
“确实得帮忙,不能看着师父打光棍一辈子啊。”
……
紧接着,白浅又发现,她这些师兄们对她和师父的态度似乎又跟以前一样了,虽然师父的事情他们还是愿意推给她,不过谁让她是尊师重道的‘好师弟’呢。
白浅再次抱了桃花枝往墨渊的房间里去了,只不过今日的师父和往常不太一样。
他似乎才沐浴过,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只着了内衫,独坐在窗前抚琴。【师父绝对不承认这是在勾引】
白浅遥遥的驻足在那里许久,直到一曲琴音停住,她才恍然回神,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师父这么久。
她连忙收回视线,有些手忙脚乱的将桃花枝插入瓶中。
“十七。”墨渊坐在窗前唤她。
“师父。”白浅赶紧凑了过去,和七万年前那只好奇心饱满的小狐狸一样。
“我给你抚琴可好?”
“好啊,十七最喜欢师父抚琴了。”白浅一喜,直接坐在他身前的软塌上,都没注意他的称呼不再是以前的‘为师’,而是‘我’。
墨渊微微一笑,指尖再次舞动,清脆缠绵的曲音传遍了整个昆仑墟。
白浅认真的听着,是她以前最常听的那一首,但是她却一直不知道那首曲子究竟是何名字。
一曲终了,白浅恍然仰头,正对上他如墨的眼眸,仿若能将她吸进去。
“师父。”她不由轻呼。
“十七。”他予以回应,眼眸在这一刻温柔如水。
白浅猛然回神,连忙站起身,脚上一麻歪倒下去,“啊。”
她的惊呼很短,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揽住腰间,“师父……”
“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他的眉头微皱,状似责备,将她扶好站稳,收回的手在袖间隐隐烫到发疼。
“哈,”白浅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立马又欢腾起来,跑到墨渊身后道,“师父,我给你绾发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