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打算的?她坚定摇头,倒是她娘问起了,她爹也有些迟疑,叹道,“这太子夜华竟和当年的墨渊上神长得一般无二。”
白浅猛地站起来,“难道是师父?”
“不,”折颜否认的斩钉截铁,“以墨渊的性子,若是还有一丝魂魄,就绝不会投身到别处,他一定会回到昆仑墟的。”
日子过得飞快,凤九伤好后,就被东华帝君派司命将其送了回来,因着快到白浅的生辰,凤九便安心待在了青丘,并打算等给她姑姑过完生辰再前往太晨宫继续报恩。
这一天白浅难得将阿大他们带全,一起去了折颜的十里桃林讨酒喝,一晚上载歌载舞,大都醉的不省人事,只凤九被白浅变成了小狐狸没饮多少酒,因此竟一直跟着她到了昆仑墟。
白浅发现她也不在意,只一边从酒窖里翻出一瓶酒来,一边自顾着和她说话,凤九不知姑姑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悲伤?
直到她姑姑将一卷竹简如同最后的托付般交给了她,“小九,这卷书简你务必收好,待醒后交给折颜,他们自会知晓该怎么做。姑姑的上神劫早便到了,却一直压到今日…许是不能善了…你这铃铛倒是不错,待三日后,我用来保护你的仙障碎掉,自会震动此铃,替你唤来帝君,到时你也会醒来。”
听到此,她便真的陷入了沉睡。
白浅召来了几万年不曾用的玉清昆仑扇,一路行至若水河畔,将那仓皇的小仙送走后,她才猛地飞至东皇钟前。
钟内熊熊火焰燃烧,翼君擎苍则阴恻恻的大笑着,“当年墨渊魂飞魄散,也不过只封印了我七万年。你又是谁,敢来封印我?”
白浅紧抿了唇,眼底一片清冷,雪白的衣裙四处翻飞着,玄天白绫护在她的身周,“擎苍,你莫要猖狂,我师父虽不在了,但是这封印术法还在,我师父能封印你七万年,我也能!”
“你是墨渊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哼,我便是青丘女君白浅,也是当年的司音!”话一说完,她手中的扇子一挥,一道气浪朝着东皇钟席卷而去。
那擎苍也不示弱,张口喷出一股黑气,朝着白浅激射而来,她周身的玄天白绫一阵激荡,将其牢牢护住。白浅手中捏决,一边防止擎苍破钟,一边想着怎样能将擎苍的元神灭掉,以绝后患,即便不能灭掉,若能重创,也是好的。
白浅一连躲掉擎苍打出的数道魔气,玄天白绫虽不惧水火,却不能防止魔气侵蚀,一时间显得有些萎靡。她收回白绫,一翻手,甩出一道阵盘,正是七星剑阵,七剑一出,便一阵铮鸣,引发天象,电闪雷鸣,其上的血煞之气丝毫不惧擎苍的魔气,直冲向钟内,朝擎苍斩去。
“这是剑阵?”擎苍微微变了颜色,运起周身魔气不断阻挡,白浅掐诀的手势不断变幻,不多时七剑便将擎苍牢牢困在了七星剑阵之中。
正当白浅准备施法斩掉擎苍的元神之时,天地忽然变色,在若水河畔上方竟然凝聚起了浓重的劫云,是她的上神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