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蹙了蹙眉,这时候还来些虚的,由于出汗,她身上的桃花香更浓了,“他受了伤,不便回应你们,你们即是他的属下,就快来接应。”
跟来的其中一个兵士凑过来,看到被白浅放下来的墨渊不由惊呼道,“真是我们将军,尉迟将军您别磨蹭了,我们将军受了伤,赶紧救人要紧。”
说着,这个士兵朝白浅露出一个笑来,他的肤色黝黑,显得牙齿颇白,“您就是我们将军的妹妹吧?快跟我来,我带你们换衣服去。”
“你怎么知道我姑姑?”令羽跳出来问道,他知道自家姑姑一向不喜说话,因此直接当起了“外交官”。
“即是姑姑,那就没错了,这位可是我们将军的小侄子令羽小公子?”那士兵一面走,一面爽朗的笑道。
“为什么要加个小字?”令羽晃了晃头,“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当然是将军传信回来告诉我的,嘿嘿,将军这次可算是开运了。”那士兵后半句说的令羽有些摸不着头脑,话说你们将军都受伤了,你们还这么高兴真的好吗?
那士兵将他们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两套军服,笑的有些怪异,“因为是往军中,闲杂人等不便进入,所以还要委屈姑娘和小公子暂且换上,待将军醒了,再另行安排。”
白浅果断的接过衣服,去另一边换去了,这衣服有些宽大,于是她只将外衫脱去,将军服套在外面,头发也散开重新束起成髻。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那士兵仍旧呆了呆,原本只是想让这衣服将她的美貌遮上几分,不曾想这套军服生生被她穿出了翩翩公子的气势。
“可有不妥?”见他看着自己许久,白浅不由低声问道。
“额,没没没,我去看看小公子换好了没有。”说罢,他慌也似的逃走了。
墨渊只觉他这一场梦做的颇久,梦里全是她的身影,有她一身白衣从天而降的身影,也有她挽起长发做男装打扮时的模样,她或哭或笑,一皱眉,一抬眼都似乎深深的刻在他心底。在梦里,他叫她“十七”,不知道为什么,这称呼仿佛藏在心里念了无数遍。
他梦到她对着他笑,一转眼是她被羽箭穿透的场景,灼灼的桃花变成了漫天的血色,他不由大喊,“十七!”
“将军!”
“将军,您怎么了?”
他恍惚了一瞬,才觉得胸口钝痛,已经取出箭羽的伤口再次崩裂出血,将雪白的绷带染红,有一个老头提着药箱匆匆进来,给他检查了一番后,道,“你说你啊,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那箭头有毒你知不知道?要是回来的再晚些我就救不回你了。”
他渐渐敛了神色,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这次多谢你了。”
“啊去去去,谢什么谢,”老头捻了捻胡须,忽然道,“不过这次你带回的那姑娘不错啊,听说是你妹妹,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怎么不知你有个妹妹?”
“阿白……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