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略显紧张,“我们正在建设的希望小学出了事故,一名工人当场死亡。”
清心言也被这个消息吓的变了脸色,“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从北宁管理公司以来,可从未出现过一点失误,如今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
“是他喝酒不听劝告,偷偷的爬到上面然后脚下一滑,人从上面摔了下来,不巧的是心脏的位置正好被钢筋刺穿。”
清心言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盘,“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先安抚家属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再做处理,另外报警了没有?”
“已经报警了,案发现场也已经被控制。”
“我还要三个小时左右才能到家,到时候电话联系。”
“好,那我等你回来。”北宁没想到她正好在回来的路上,感觉有点意外但也没多问。
“嗯。”清心言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心情一下子从阳光万里变成了阴云密布。
沐歌见清心言的表情发生变化,便出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很严重吗?”
“建筑工地发生了事故,一人死亡。”
“死人可就是大事了。”对这样的事情沐歌没经历过,更没处理过,所以她不敢妄自给出意见。
“是啊,偏偏在我想要回去调查事情的时候,发生事故还真是能给我添乱?”她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真是差到让她怀疑人生。
沐歌眼神微眯,“你回来是临时决定,还是跟什么人说过?”
“你在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人没死她或许还会怀疑一下,但此刻人已经死了,有谁能用命来换一个巧合?
“有时候太过巧合的事情,就是容易让人引起怀疑,所以你好好想想,先不要急着下结论,也不要急着去处理,当然安抚可以,但千万别把责任往身上揽,等一切调查清楚,我们该负多少责任负多少,绝不推卸但也绝不盲目的去承担责任。”沐歌知道清心言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她担心她会吃亏。
“突然觉得有你在我身边让我安心不少。”要是没有沐歌,她可能会心慌,甚至束手无策。
“只希望能帮到你才好。”
“呼,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变得紧张过了。”这一通电话,让她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她会想死去的人家里人怎么办?有没有孩子,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
沐歌笑了笑,“不管是谁遇到问题都会紧张,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
“是,没什么,即便有什么也得装作没什么,现在我只能打起精神,因为等着我的麻烦还很多呢。”
“靠边停下,换我来开吧。”沐歌想让她休息一下,不然回到家里可就有得她忙了。
“没事还是我来吧,你有时间的话不如帮我查查死的这个人的身份背景。”
沐歌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先帮你查查这个人的底细和情况,剩下的事情我想威含会帮你处理。”
“嗯?”
“你想啊,你的人都是威含找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跟他的主人报告?”
清心言明了般的点了点头,“也对,不过他应该不会有太多的行动,因为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沐歌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清心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边,威含在得知情况后立即安排人去现场调查情况,并对死者的身份和家庭背景多做了解,想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清心言一定心里很乱,但好在有沐歌在她身边,不然他真的会担心。
正想着就见有电话进来,见是自己的父亲,威含抬手接起,“爸,有事?”
“你回来了?”电话那头是一板一眼,毫无温度的问询,
威含对父亲知道自己行踪这事并不吃惊,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身边有父亲安排的尾巴,“嗯。”
“不要去管清家的事情,免得惹一身麻烦,现在马上掉头回去。”
“爸,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您无需干涉太多,这点我们在多年前不就约定好的吗?”
“威含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要有分寸,既然你们已经选择分开,又何必剪不断理还乱?”儿子这么大了本该结婚生子,可偏偏对一段毫无结果的感情放不开,这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很是着急,所以做些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威含眉头一挑,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他老人家故意安排的,“也就说,威子琛出现是您的杰作,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彻底分开对吗?”
他是何等的聪明,即便父亲只是提了一句,剩下不用说他也能猜到,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只顾着伤心难过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推了你们一把,分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威含的父亲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没有掌管威家产业那是他父亲的意思,觉得这小子比他强,所以便让威含早早的当了威家的当家人。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他的领导下威含家的事业的确蒸蒸日上,对此他也很满意,只是眼看着他这么大的年纪,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竟然这么不理智让他很是生气。
“她可以选择放手甚至将我推开,但是我会一直跟随她的脚步站在她的身后,为她保驾护航。”说完没等父亲再开口,威含直接挂断电话。
他跟她的事情,他不想由着别人做主。
眉头一蹙,将油门一踩到底,既然一切都是父亲他们推动的,那么他定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心他的人他的命早已是清心言的。
三个多小时后,沐歌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H市,虽然跟A市相距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却分属两个省市,而她是第一次来。
清心言进省之后打给北宁,“我已进市区,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刚从事故现场回到公司,你是要来公司还是去事故现场看看?”北宁觉得这事出的不是时候,离竣工日期也只剩下两个月了,这时候出事工程势必会延误。
“你把资料准备好,半个小时后我们公司见。”
“好。”
挂断电话清心言看了眼沐歌,“你查到了什么?”
“这个工人是刚刚来你们工地一个星期的工人,次人是个单身汉无父无母,整日酗酒不干正事,挣来的钱也只够他每日的生活费。”
“如果这样那么剩下的事情还能好办一些,不过你是怎么查到的,这么快就查到这个人的关系圈了?”
“我认识一个叫易林的刑警,请他帮了个忙,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死者有一个表姐是律师,平常虽跟这个弟弟毫无往来,但是能捞上一笔的事情,我想她一定不会放过,因为这个人唯利是图只要是给钱够高,什么官司都打。”
“律师,还是个没品行的律师?”清心言觉得这下可麻烦了,这跟律师沾边的事情本就难搞,如今又遇上个这样的律师,岂不是更难搞?
“嗯,你要有点心理准备才是了。”沐歌现在说不好这事故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安排,只能多留心多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对清心言有利的证据来。
清心言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路来到公司,清心言和沐歌刚下车就见北宁等在公司门口,见她们下车他迎上前来,“心姐,回来了。”
清心言点头,“嗯。”
北宁看了眼跟在清心言身后的沐歌,“这位是?”
沐歌伸出手来与他做自我介绍,“我叫沐歌,是你心姐的朋友。”
“你好,北宁,欢迎你来。”
沐歌收回手笑着说了句,“多谢。”
清心言抬手指着里面,“走吧,进去说。”
北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跟在她们两个女生的身侧便走边说,“死者的表姐刚刚来过电话,要求我们赔偿数目很是惊人。”
清心言看了眼沐歌,“还真被你说中了。”
北宁不太明白的看向清心言,“什么意思,你们知道这个表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