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墨轩瞧了眼又小脾气爆满的媳妇儿,“你能来我身边。”
沐歌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说,转头看向胡志扬,“行风被带走,那行烈的,可是还在希亦雯的病房?”
“在。”
“我去见见他,告诉你啊甭拦着,拦也拉不住,小心我揍你。”这话自然是对着床上的枭墨轩说的,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大步流星的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胡志扬和疯子琳儿同时看向枭墨轩,琳儿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连忙抬脚跟了出去,她可不敢让沐歌一个人,所以还是陪着点好。
“你怎么也不拦着点,让沐歌去见行烈会不会动起手来?”疯子实在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了,一个行烈也不是琳儿和沐歌的对手,若什么都不让她做,她非得炸毛了不可。”
疯子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之前我一直很好奇,沐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队长如此走火入魔并且那么快步入婚姻的行列,经过这两天近距离的相处,我明白了。”
枭墨轩挑了挑眉头,锐利的眼眸扫向胡志扬,“说说。”
“任何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如同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喘,甚至是处处讨好小心伺候,可到了沐歌这里简直就是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她不仅敢跟你吼,跟你唱反调,甚至敢绞尽脑汁的算计你,所以你被她的特别所吸引渐渐的爱的不可自拔。”
疯子笑了笑,“你只说对了一半。”
“嗯?那剩下的一半是什么?”胡志扬很是好奇的看着疯子。
“剩下的一半是,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吃人不吐骨头。”疯子觉得这才是关键。
“噗……你还别说,这么一想还真像。”
枭墨轩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真的很闲,嗯?”
二人相互一望,为了不被收拾,连忙转身同时朝着门外走去。
这边,沐歌来到希亦雯的病房,行烈便很是防备的站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沐歌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小牙,很是无害的说着,“你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就算我们很讨厌希亦雯,也绝对不会乘人之危,因为那是小人才做的事,而我们是君子。”
行烈冷着脸,“即便你们不是小人,但也绝对不是君子,对希亦雯来说你就是个破坏她幸福的人。”
沐歌摇摇头,“这话又说错了,她认为是我破坏了她的幸福,其实她的幸福是她一手葬送的。”
“你说什么都是理,但依旧改变不了你抢了她心上人的事实。”
“你这话说的就更可笑了,难不成枭墨轩不喜欢她,还不能娶别人为妻了?再说了她婚结过孩子生过,过的不幸福又回过头来找枭墨轩,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她不喜欢你,你岂不是应该把她杀掉?”
行烈的脸色僵了僵,“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会为了她拼尽所有,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为她报仇,欺负她的负了她的,我统统都会讨回来。”
听见他的话后,沐歌的眼神冷了几分,“你这是在警告,在宣战。”
“不错,她来到这里为枭墨轩付出的一切,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既然你们如此的冷血忘恩负义,那么我势必会站出来为她讨回公道。”
“那我得奉劝你一句,在你想要为她讨回公道之前,想好结果再动手。”
“结果我早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我命丧于此,但也会拉着你垫背,你死了希亦雯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行烈说的很是直白,不带任何掩饰,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要对她动手了。
他认为这样一来,她便会处处小心谨慎,甚至吃不好睡不好,只要她精神上出现问题,那么他就有机会动手,即便没有机会她身体一夸,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保不住,这对她和枭墨轩来说一定是个致命的打击。
然而他的算盘打错了,沐歌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所谓的报复,“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做,但话我要说清楚,她希亦雯如今说承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过看在她为枭墨轩提供消息的份上,我会为她出口气的,至于你,我们随时欢迎你的讨教。”
“好。”
“对了,跟你哥哥说一声,既然早已重新做人,那么有些事有些人还是不要参与不要接触的好,因为这关乎到他今后的胜败和生死,如果说他选择寻求他人的帮助,是为了帮你解决掉我们,那也太过天真了点。”
行烈看着沐歌,“我们的事情就无需你担心了,管好你自己才是,除非你怕了。”
沐歌巧笑着抬眸,“怕?嗯,也对,不过我是怕你们兄弟二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葬送掉这得之不易的生活。”
“那我也奉劝你一句,珍惜眼下的生活,说不定那天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琳儿一把扯住他的衣服领子,“我告诉你,敢找沐歌麻烦,我先弄死你。”
沐歌见琳儿有些激动,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嘶,咱们是淑女,淑女知道不,动粗这事不适合咱,好好的放下。”
琳儿放开扯着行烈的手,“眼瞎就算了,做人还能这么的没有底线,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还大言不惭的要替她报仇出气,你可知道她曾欺辱过多少人?”
这个希亦雯本就不是个好女人,在国外为了得到投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别说是身体简直各种招数齐上,她就不信他行烈不知道。
行烈皱起眉头瞪着琳儿,“不管她欺辱过多少人,那都是她为了生活不得已。”
“我靠,那照你这么说,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都是为了生活嘛对不对?”琳儿气的不轻,就没见过能如此颠倒是非,明明罪大恶极还要说成自己无辜,她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行烈见床上的希亦雯皱了皱眉头,立即压低声音对沐歌和琳儿说道,“请你们马上出去,别吵醒了她。”
沐歌见状瞧了眼琳儿,“走。”
走出病房琳儿问着沐歌,“看来,他是真的想要找你麻烦,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急什么?”
“还不急呢,人家都要对你动手了。”琳儿瞧着沐歌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真心的替她担心。
沐歌回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病房门,淡淡一笑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别人找麻烦,麻烦越多我越精神。”
瞧着她那飞扬的小脸,琳儿点点头,“嗯,看出来了,你就是麻烦精,麻烦精还怕什么麻烦呢是吧?”
沐歌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嗯,知我者琳儿也,走。”
“去哪儿啊,不回病房啊?”
“回什么病房,好不容易出来的,咱出去转转。”
琳儿正想劝说,一抬头便看见疯子和胡志扬正站在电梯门口,“我看你还是甭想了,因为已经有人前来接驾了。”
沐歌见琳儿冲着她抬了抬下巴,她这才看见疯子和胡志扬,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可真行,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我们出去透透气?”
疯子耸了耸肩,“没办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队长的命令我们自然要服从。”
琳儿笑了笑,“歌,我看枭墨轩就是上天派来管制你的。”
“嘶,琳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说着的时候,她抬手捏了捏琳儿的脸蛋。
疯子心疼的赶紧上前将媳妇儿拉到身边,“那个,她现在的一切都归我所有,所以还请手下留情。”
沐歌抿着嘴角轻笑,“瞧你这心疼的劲儿,行吧,对琳儿好这事我很赞同也很高兴,不跟你计较了。”
疯子连忙抱拳致谢,“感谢不计较之恩。”
胡志扬抬手指了指电梯,“我说,上去吧,大队长可还一个人在房间呢。”
沐歌见走不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给疯子和胡志扬添麻烦,只能跟着一同回了病房。
——*——
另外一边,夜行和少格被叶瑾带到一个出租屋里,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却十分干净,“里面请。”
“这是你的家?”夜行在进门之后问了句。
叶瑾点点头,“嗯,我刚刚租来的房子,还请二位别嫌弃。”
“这话说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嫌弃,在我看来自己丰衣足食是件了不起的事。”夜行并不觉得住的小就要被嘲笑,比起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她可是要强太多了。
叶瑾为他们倒了两杯水,“这里很安全,宗京雨不会找到这里来。”
见她这么肯定少格出声追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里大都住着老人,而这些老人之中有他最不想见的人,所以他不会找来这里,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的原因。”当时租房子的时候,除了心中那个原因之外,就觉得这里的价格便宜,虽然陈旧了些但比起那些外面的小区,这里安静的多,加上因为宗京雨早就放过话,他的人不许来这里胡作非为,更不准找麻烦,所以她觉得住在这里应该很安全。
“他最不想见的人,是谁?”
叶瑾见夜行有点着急倒也没卖关子,“他的父亲。”
“既然是他的父亲,又为何不想见?”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当年他父母离婚,父亲独自一人照顾九岁大的宗京雨,后来因为父亲再娶,他的生活变的不太快乐。”
少格喝了口水,“你的意思是,继母对他不好让他受虐待了?”
“恰恰相反,他继母为人老实和善,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所以他父亲很是喜欢后到一起的妻子,但宗京雨觉得是她占了母亲的位置,他认为有她在,母亲将来回来了就没家可入了。所以自打继母进门,他就处处针对,处处找她麻烦,以至于继母差点被他偷偷放开的煤气熏死。”
“后来呢。”少格津津有味的听着,觉得这丫头知道的还挺多,跟着来倒也算是来对了。
“后来,她继母离开了他的家,走的时候拍着宗京雨的头说了句,我从未将你视做旁人,并且一心一意的待你,可你却一直将我当成敌人,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于是她的继母走了,他父亲纵有万般不舍,可为了儿子他没有挽留,眼睁睁的看着对他好的女人离开。”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不见他父亲?”
“因为没脸见,他父亲从此以后便一人过活,除了照顾他就是赚钱,可没想到他因为一次同学聚会回来跟父亲大发雷霆,说他父亲没出息,赚不了大钱,看看他的同学各个家里都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而他呢只能住在这破旧的房子里,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对此他父亲打了他一个耳光,他一气之下撂下狠话,说自己不挣到大钱不回来见他,可他第一次拿钱回来,民警随后追到了他的家里。他父亲老泪纵横的看着他,儿子,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但我赚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血汗钱,虽然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我吃的踏实,吃的心安理得,你的钱我不敢花,拿走吧,如果有一天你堂堂正正的靠你自己的双手挣钱回来,爸爸一定打开大门欢迎你,可若你手上都是些不干净的钱,就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
“看着父亲伤心的样子,看着受伤冰冷的手铐,他跟父亲发誓,一定好好做人,可惜他一直没做到,甚至变的更糟糕。”
少格看了眼夜行,“或许我们应该见见这位老先生。”
夜行点头,“嗯。”
叶瑾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对宗京雨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又不怕得罪的出手帮我,不会是红色地带吧?”
少格看了她一眼,“叶瑾,小心祸从口出,不过我很想问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因为我曾经的家就住在他们家的对门,后来我父母发生意外,我才被叔叔婶子接走住进了他们的家,而我们家的房子也被他们变卖变为己有。”
夜行轻蹙眉头,想到她刚刚所陈述的一切,很是怀疑的问了句,“你父母的意外,可是跟宗京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