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洞悉人性:读这本就够了(套装共4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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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伤春悲秋竟然是真的——抑郁症

玻璃人总伤春悲秋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

属于我属于你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幸福大街《嫁衣》

这是一首由幸福大街乐队演唱的《嫁衣》,虽然关于这首歌的故事传说有许多的版本,但是后来乐队主唱澄清说,这首歌的写作与当时自己的情绪有关,当时的她十分自我封闭,心情抑郁,把自己与他人隔离起来,在一种压抑与痛苦之中完成了这首歌的创作。

相信许多人在听到这首歌时,也会感受到歌者所传达出的那种情绪,深受感染,甚至会因此感到一些抑郁。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抑郁症,但实际上,了解这种病症的人却很少。

抑郁症患者:伤春悲秋的情绪病

很多人认为抑郁症大概就是一种“情绪病”,那些得了抑郁症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小心眼”“想不开”“爱钻牛角尖”“脆弱”等,其实他们都错了,抑郁症,特别是重度抑郁是一种严重的疾病。

抑郁症与一般人们情绪上的“不高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不能混为一谈。

抑郁症有明显的特征,主要表现为三大症状,即情绪低落、思维迟缓和运动抑制(主要表现为运动机制受限)。

“情绪低落”就是心情高兴不起来,总是觉得忧愁伤感,有时甚至感到悲观和绝望。“思维迟缓”就是脑袋空洞,经常忘记事情,也不能认真专一地思考问题,患者常常觉得自己变笨了。“运动抑制”就是浑身懒洋洋的,不爱运动,缺乏活力,懒散缓慢,寡言少语。严重的患者可能出现不吃不喝不运动甚至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

其实,《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便是抑郁症的典型代表,甚至于她的死,也有人认为是因抑郁症而自杀,而非一般的病死。其实林妹妹是不应该等到宝玉大婚之夜去自杀的,在此之前,她应该早就上吊自杀,因为像她这么聪明的人,早就应该知道贾母和王夫人的态度,何必要等到宝玉大婚呢?林黛玉的抑郁不但体现在性格孤傲、感情脆弱、患得患失、多疑善妒上,在实际生活中,宝玉随便一个误会,她都会唉声叹气好多天。在她抑郁严重的时候,不但不吃不喝,一旦感情上稍有波动,轻则咳嗽不停,重则咳出血来。

患抑郁症的人,除了因情绪低落而容易自杀之外,更折磨患者的却是其社会功能的受损。尤其是重度抑郁症患者,他们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人际交往能力,他们思维受阻,感情淡漠,形如槁木而心如死灰。他们完全把自己与他人隔离开来,生活在自己抑郁伤感的世界里,难以与他人沟通交流。就像林黛玉,生活中除了宝玉和紫鹃,其实她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她也时常感到孤立无援,渐渐地,把自己囚禁在自己划定的牢笼里。

抑郁症患者更青睐哪些人

虽然抑郁症十分常见,但实际上,也不是人人都有抑郁症。相对而言,某些特定的群体比其他群体更容易患上抑郁症。

比如,欧裔美国人患重度抑郁的比例就要高于非裔美国人和墨西哥裔美国人;分居和离婚的比例高于已婚人士;特别是女性患病的比例高于男性。

从已有的病例来看,女性出现重度抑郁的风险比男性要足足高出两倍,一些研究者认为是荷尔蒙的差异以及女性社会地位的变化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还有些研究者认为是男女性对抑郁情绪反应方式的不同而造成了这样的差异。比如,男性出现了抑郁情绪,常常会选择转移注意力,去关注或者尝试其他的事情,而女性则不然,当她们进入“低谷”时,她们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对这件事情进行思考以外,她们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抑郁这件事上,会不停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及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这样不停地没有结果的思考,反而增强了抑郁的情绪,所以女性会比男性出现时间更长、更严重的抑郁。

而在年龄上,曾经人们认为中老年人是高风险群体,但是近年来的研究发现,这个结论并没有什么依据,反而是现代社会的年轻人更容易出现抑郁。

抑郁症在青春期中期开始激增,重度抑郁开始的高峰时间女性是15-19岁,男性要晚一点儿,是25-29岁。但实际上,这种障碍虽然偏爱年轻人,但是会出现在任何年龄段,甚至是婴儿。虽然如此,但抑郁症状因年龄不同而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在患抑郁的婴幼儿中,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不吃不喝或者分离焦虑;而在大一点儿的孩子中,抑郁则主要表现为冷漠和没有活力。那些有分离焦虑的孩子,他们会不顾一切地看紧自己的父母,甚至不肯离开他们去学校,而心里常常萦绕着对分别的恐惧。

在青春期的患者中,最突出的表现是生闷气、消极、退缩、抱怨等,过激的患者可能还会表现出反社会行为和吸毒行为。老年患者缺乏愉快的心情、心理运动迟缓或者烦乱,常常出现妄想和幻觉。

除此之外,女性产后也是抑郁症的高发时期。分娩后的妇女由于受内分泌的影响,很容易引起抑郁,也就是通常提到的产后抑郁。

性格对抑郁症的触发也是有一定影响的,那些人格特征中有比较明显的焦虑、强迫或者冲动特质的个体,是十分容易引发抑郁症的。这类人在生活中一般都会多疑焦虑、做事谨慎,对细节、规则、秩序等十分在意和关注,他们喜欢追求完美,十分看重自己工作、学习的效果,也十分在意自己与周围人的人际关系。并且,他们内心的道德感很强,拘泥于社会的一些习俗,显得刻板、固执,一旦出现一些小问题,就会持续地感到紧张和忧虑。

童年阴影也是引发抑郁症的重要因素。比如,儿童时期双亲亡故、童年缺乏父母关爱、父母的关系不融洽,或父母长期的分居两地、远离父母的留守儿童、长期寄宿学校,甚至童年受到虐待等因素,都十分容易引发抑郁症。

周围恶劣的社会环境也会引发成人患抑郁症。比如,婚姻状况不佳,通过调查发现,恶劣的婚姻关系十分容易触发抑郁症,离异、分居、丧偶的人发生抑郁症的危险明显要高于婚姻状况良好者。还有个人的经济状况也关系着抑郁症的发生,低收入者往往比高收入者更容易患抑郁症。除此之外,生活中突发重大变故的人也容易导致抑郁症,如最亲密的人的突然离世或者失恋、离婚、破产,等等,都是导致抑郁症的直接因素。

最后,遗传因素也是引发抑郁症十分重要的因素之一。研究者发现,亲属同病率要明显高于一般人群,其中,血缘关系越近,那么其发病的一致率就会越高。在抑郁症患者的调查中,发现其中一半以上的患者都有抑郁症家族史。那些亲属中患有抑郁症的,特别是直系亲属有抑郁症的,其发病率就会高于一般人。

最容易识别的心境障碍

以死解脱:自杀率最高的疾病

在患上抑郁症半年后,南京女孩“走饭”自杀一天后,其遗言在她的微博页面上显示:“我有抑郁症,所以就去死一死。”还有香港演员张国荣、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等,都是因抑郁症而自杀的。

抑郁症的发病率很高,几乎平均每7个成年人中就有1个会患上抑郁症,因此,它又被称为精神病学中的“感冒”。据统计,所有自杀者中,70%都患有抑郁症,而7个抑郁症患者中,最终都有1个自杀。还有专家认为可能实际情况要更严重一些,抑郁症如果及时治疗,30%能熬过第一次发作,但是过一段时间又会发病;30%则会拖成慢性抑郁;30%则会自杀身亡。

抑郁症是精神科自杀率最高的疾病。据研究,抑郁症患者的自杀率比一般人群高出了20倍,那些社会自杀人群中可能有一半以上都是抑郁症患者。还有些不明原因的自杀者,可能他们生前已经患有极度严重的抑郁症,只不过没有被及时发现罢了,以至于死因蹊跷。

抑郁症作为一种常见的心境障碍,其最主要的特征便是显著而持久的情绪低落,且情绪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而且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之后大多数患者可以稍微得到缓解,部分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

在持续的情绪低落控制下,抑郁症患者往往还会伴随着身体障碍,如头疼、头晕、心悸、气短、乏力、失眠、胸闷、食欲以及性欲减退,等等,而有了这些症状后即便是去医院各个科室检查也查不出生理问题,其实这就是抑郁症的躯体化表现,而这些躯体化表现又反作用于患者的精神状态,使其逐渐走向低谷,自我评价降低、自责自罪、无助绝望,从而造成社交恐惧。在这样的状态下,部分病人便会选择通过死亡来获得精神上的解脱。

由于抑郁症患者的逻辑思维基本正常,所以他们实施自杀的成功率也较其他精神病患者高。

抑郁症目前已成为对人类造成严重威胁的第二大重要疾病,它不但给患者带来的痛苦无法言说,即使表达出来,外界也难以理解他们,同时也让患者家属有苦难言,甚至对社会也会造成严重损失。造成这种局面,主要是因为社会对抑郁症缺乏正确的认识,存在许多的偏见,患者因社会的偏见而不愿去医院就诊,在中国,可能仅有2%的抑郁症患者曾经接受过治疗,大量的患者得不到及时的诊治,从而导致病情恶化,出现自杀的严重后果。

除此之外,由于大众对于抑郁症知识的缺乏,当周围患者闹情绪的时候,不能及时发现,也不能给予相应的理解和支持,没有及时缓解他们的压力,从而导致其抑郁的加重。由于自杀的症状是在抑郁症发展到一定的严重程度时,才会发生,所以及早发现与治疗对抑郁症患者便显得非常重要。不要等患者已经自杀了,才想到他可能患了抑郁症。

重度抑郁:整个世界的崩溃

抑郁症患者常常感觉到自己被整个社会抛弃了,自己难以融入他人的世界中,只能沉湎于自己的低落情绪中不能自拔。渐渐地,情绪低落使其本人感到自己整个世界的崩塌,进入重度抑郁,包括自己的思维、意志、行动、身体机能等相继出现巨大变化。具体而言,主要有以下9个方面的表现:

第一,抑郁的心境。几乎所有出现严重抑郁的成年人,都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刻,感到某种程度的不幸感,其范围包括从轻度失落直到完全绝望。

轻度的抑郁症患者可能会出现不停哭泣的症状,而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常常是想哭而哭不出来,重度抑郁症患者生活在自己低落的情绪中,看不到自己或别的任何人能够帮助自己。

第二,丧失对生活的愉快感和对活动的兴趣。除了抑郁的情绪以外,重度抑郁症发作最常见的表现就是愉快感丧失,从而对生活以及生活中的活动丧失兴趣,变得懒散而无活力。这种愉快感丧失又叫作“缺乐症”,可能是患者之前常做或者十分喜欢的事情,但是一旦愉快感丧失,他们就认为不值得去做了,而且就算勉强为之,也没有愉快刺激的情绪。十分严重的抑郁症患者会体验到“意志麻木”,有的连早晨都无法从床上爬起来,整天躺在床上。

第三,食欲紊乱,多数食欲不好。抑郁症患者食欲大多都不会好,体重也会逐渐下降。但是,有少数患者会出现暴饮暴食的情况,吃得多,体重也会增加。

第四,睡眠失调,难以入眠。失眠是抑郁症的一个极为常见的症状,有时他们醒得过早,然后又难以入眠。还有一些抑郁症患者也会一开始就难以入睡或在夜间不断地醒来。一般而言,睡眠过多的抑郁症患者,通常也会饮食过量。

第五,心理运动迟滞、不安。抑郁症通常通过一个人表面的身体姿态和运动行为表现出来,迟滞是其常常表现出的状态,迟滞让患者显得因疲惫而没有活力。这些患者的手势十分少,身体蜷曲,运动缓慢懒散,且十分小心翼翼,说话也没有语气且显得犹豫不决,对于提问者难以做出回答或在回答过程中出现长时间停顿。严重的患者,甚至出现神情恍惚的状态。还有些患者会出现不安的状态,但是相对较少,主要表现为不停地活动而不休息,比如,发牢骚、写字、洗衣服等。

第六,活力的丧失。抑郁症患者的动机性降低,随之而来的是精力的显著下降,即便是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会显得筋疲力尽。

第七,严重的无用感和负罪感。抑郁症患者通常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价值,他们认为自己性格和外貌都不符合自己及他人的标准,感觉到自己的人格缺陷,也常常抱怨缺少他人的关爱,没有钱、名望、不动产等。伴随着这种无用感而来的便是负罪感,他们觉得自己难以立足这个社会,不但如此,还只会给他人增添麻烦,而那些在他们身边发生的坏事似乎都是因为他们的错而发生。

第八,思维困难,注意力涣散。抑郁症患者通常难以听懂他人的指令,对于别人说的话,似乎难以做出反应;对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难以记住。他们的心理过程就像其身体过程一样,缓慢而懒散。

第九,脑海里不断地出现关于死亡或自杀的念头。许多严重抑郁的患者常常会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出关于死亡和自杀的念头,因为,他们觉得只有死亡才能获得最终的解脱,也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人,特别是周围的人过得更好。

抑郁症和双相心境障碍

抑郁症只有得到及时治疗,才有好转的可能,但是抑郁症的诊断却是一个难题,若诊断失误,治疗效果会适得其反。

在抑郁症知识未普及前,约20%的抑郁症患者被误诊为精神分裂症,但对抑郁症的认识提高后,另一种重要的误诊出现频繁,那就是双相心境障碍很容易被误认为抑郁症。

双相心境障碍:躁狂与抑郁的纠缠

双相心境障碍属于心境障碍的一种,它的表现是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常常交替发作,也被称为双相情感障碍。一般研究者认为,只要有符合诊断标准的躁狂或轻躁狂发作,即可被诊断为双相心境障碍,这种病多发在20岁左右。

上本科二年级的张超是个20岁的大男孩,一个月前,张超莫名奇妙地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家人发现他常常委靡不振、闷闷不乐,做事感觉精力不济,学习也力不从心。他自己也觉得上课时难以集中精神,总是走神,用张超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脑子像糨糊一样,动不起来”。

这样一来,张超的成绩直线下滑,情绪更加糟糕,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开心起来,以前他喜欢的玩游戏、看球、远足等都难以提起他的兴致,哪怕是同学再三邀请,他也不想动一动。张超的父母以为他需要休息,就给他请了一个月假,但是在假期中,张超整天躺在床上,什么事也不做,最后连床都不起了。每天沉默寡言,胃口也小,一个月下来,瘦了20斤,这个时候,他的父母才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180度的大转变。张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好了起来,不但好,甚至可以说是亢奋。每天早早起床,忙个不停,一会儿翻书,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踢球,一会儿整理房间,晚上甚至也不睡觉了。他整天不停地跟父母说话,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聪明能干,脑子好像突然开窍了,飞速转动起来,甚至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嘴巴跟不上脑子。

这一个星期里,张超也买了很多东西,不停地花钱,父母劝说也无济于事,他感到自己停不下来了。其实,这便是典型的双相心境障碍。拿张超的病例来说,前半段,张超是明显的抑郁症发作,其表现出情绪低落、活动减少、思维迟钝等抑郁症状;而后段中,则是典型的躁狂症发作,正好和抑郁症的表现相反,表现出情绪高涨、活动增多、思维敏捷。整体上来看,整个病程中既有抑郁症发作,又有躁狂症发作,而且是交替进行。

那么,具体而言,双相心境障碍的具体表现有哪些呢?

首先,抑郁症发作的表现:与单相抑郁症相比,双相心境障碍的抑郁症发病较急,病程较短,反复发作较频繁;情绪不稳定、易激怒、精神运动性激越、思维拥挤、睡眠增加、体重增加、注意力不集中、更多的自杀观念和共病焦虑及滥用。

其次,躁狂症发作的表现:情绪高涨,每天自我感觉良好,兴高采烈,有时情绪不稳易激怒;思维奔逸,思潮汹涌,有很多想法,言语跟不上思维,口若悬河,讲个不停,但内容浮夸不切实际;活动增多,精力旺盛,忙忙碌碌,但没有确定目标,最终一事无成;身体反应常常是面色红润,两眼有神,瞳孔放大,失眠多梦,食欲大增或突减,性亢奋或冷淡;注意力不持久,记忆力下降,可能出现错觉、幻觉、幻听等症状。

最后,混合发作的表现:躁狂症和抑郁症有时会同时出现,但比较少见,通常是在躁狂与抑郁快速转换发生。如果一个躁狂症发作的患者突然转为抑郁症,短时间内又再恢复躁狂症,那么他给人一种“混合”的印象。但混合发作时,躁狂症状和抑郁症状均不明显,容易误诊为分裂心境障碍或精神分裂症。

抑郁症与双相心境障碍:躁狂是分水岭

上面张超的例子,如果只有故事的前半段,那么他可能就会被诊断为抑郁症,而后半段其躁狂特征的出现,才让他的病症被诊断为双相心境障碍。

虽然,在非专业人士看来,双相心境障碍可能也属于抑郁症的一种;但是严谨的学术概念中,则把抑郁症和双相心境障碍视为两种不同的疾病。双相心境障碍是指发病以来,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两种症状时常交替出现的一种心境障碍,而抑郁症只有抑郁的症状,没有躁狂症状。

双相心境障碍和抑郁症虽然都同属于心境障碍,但在治疗上却是不同的,双相心境障碍的自杀率还要高于抑郁症,如果按照抑郁症治疗,一是难以治愈,二是如果抑郁解除后,则会导致转向单一的躁狂,发病频率明显加快,且患者自杀的风险十分高。

美国最近的相关研究,跟踪随访了13年前被诊断为抑郁症的200名患者,发现当年被诊断为抑郁症的患者,仍有46%最后都被确诊为双相心境障碍,不但如此,即便是目前被诊断为抑郁症的患者中,可能有接近一半的是双相心境障碍患者。其实,有的双相心境障碍患者首次发作时为抑郁,且躁狂程度较轻、时间较短,所以对于患者家属而言,轻躁狂很难识别,家属和患者本身都不认为那是疾病,认为可能只是情绪上的小问题,因此错过了就医的最佳时间。所以,切莫把情绪上的轻躁狂不当回事。

抑郁的大火因何燃烧

“抑郁症患者像一根干燥的木柴,若生活中的火星掠过,就会燃起熊熊大火。”这是美国抑郁症患者安德鲁?所罗门在其所著的《忧郁》一书中写的话。

根据临床表现来看,抑郁症呈现行业性的特点。如公务员、教师、警察、媒体从业者、演艺界人士等容易患抑郁症,且比例明显高于其他行业。这种现象,根据本书的逻辑便可解释为:工作压力相当于火星,当干燥的木柴放置在这种易燃的环境中时,便会产生抑郁的大火。

安德鲁将抑郁症的起因描述为内因、外因相互作用的结果。这种判断,是符合现阶段医学界对抑郁症原因研究结果的,抑郁症的致病是综合因素的结果,其中有遗传因素、生化因素、心理因素和社会因素。对于很多患者而言,发病原因并不只有一个,而是多种原因相互作用导致的抑郁。

有个26岁的80后辣妈,由于性格比较内向,产后不久便得了产后抑郁症。

最开始,为了健康地迎接宝宝的到来,每天无节制地增加营养,体重不停地往上长,整个孕期足足长了60斤,除去宝宝的重量,自身也长了50斤,肚子上长满了难看的妊娠纹,一道道褐色的纹路就像是一群扭动的毛毛虫。

每当她看到难看的妊娠纹时,都感觉自卑和厌恶,令她十分抑郁,也因此痛苦不堪。因为性格比较内向,也很少跟他人交流这件事,只好把这种焦躁的情绪发泄到宝宝身上,家人发现她危险的举动后,把她跟宝宝隔离开来,她的情绪因此而更加糟糕,每天都在发脾气和大哭中度过……

这例产后抑郁便很好地展示了抑郁症是综合因素作用的结果,性格原因是因为主人公比较内向不愿意跟他人交流,使其郁闷心理没有及时排遣出去;心理原因是因其身体的变化而引起,觉得自己身上妊娠纹丑陋不堪,自惭形秽;而外在的社会原因又加剧了她的病情,家人发现她情绪不对后,并没有采取安抚措施,而是直接把她跟孩子隔离开,使其抑郁症最终爆发。

社会上关于抑郁症的理解往往存在一个误区,那就是把抑郁症的原因简单归结为性格或心理问题。

一般人们在听到某某得了抑郁症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有什么事情让这个人“想不开”了,或者是这个人性格上一定存在一些缺陷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些事情。其实,事情并不是他们想得这么简单。

一位抑郁症患者曾说过:“那些说抑郁症不是病,而是想不开、心眼小的人,你们吃我的药试试,那个药劲是非常大的,我吃那个药,两粒三粒,早晨5点、6点、7点、8点才能睡着觉。没有这种病的人,吃了这个药,可能三天都睡不醒。”这种现象,早已被医学科学所解释。

国外一本医学杂志曾刊登过抑郁症患者脑脊液标本分析,研究者对几十位抑郁症患者采用同位素标记技术,来测定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水平,结果发现,患者发病期间,这三种神经递质均低于常人。这三种神经递质好比邮差,在脑细胞中传递信息,当这三种神经递质减少时,信息不能很好地传递,便会出现抑郁的情况。现代抗抑郁药(SSRI类和SNRI类)便是以刺激患者脑部生产这三种物质为方向研制出来的。

也许人们简单地认为是外部的某一具体事情导致了抑郁的发生。比如,一个女儿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就自杀了,人们便觉得她抑郁而自杀是因为父亲打了她,其实真正自杀的原因并不是这一巴掌,而是她已经患有了抑郁症,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父亲的这一巴掌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导致了其最后的爆发。

抑郁症是综合因素致病,它与自身性格、身体状况、周围环境、生活工作压力等都有关系。一旦工作压力变大,生活节奏变快,自身调节能力有限,神经系统的内分泌发生紊乱,加之身体状况不好等多种因素就会患病。

某些性格因素、环境因素或应激或压力事件,确实会使一个人比其他人更容易患抑郁症。这些因素主要有以下5个方面。

第一,早期丧失养育关系,如无父母抚养或单亲家庭。

第二,不良的家庭交往模式,如不能和家人很好地沟通。

第三,消极的人生态度及人格特征。

第四,缺乏社会支持。

第五,应激性生活事件的刺激,指具体的事件刺激。

当抑郁症患者在绝望的时候,永远也难以想象病好了会是什么样的。在他们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那块头顶抑郁的阴云尽快散去,使自己与曾隔绝的这个世界产生联系。他们也时常幻想自己的生命回归到常态,每天被买菜、唱歌、散步、交谈等日常生活所填满,再也没有绝望,就是幻想自己从地狱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