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特工巴德·冈萨雷斯看见他追杀的目标逃跑了,他把来接替他工作的马修·林德罗斯的尸体拖到了雪铁龙下面的排水沟里,把它和魏援朝的尸体堆到了一起。然后他把雪铁龙汽车的油箱盖拧开,让汽油流到了两具尸体上,最后他点燃了汽油。
做完这些善后工作后,巴德·冈萨雷斯急速向路堤上的高速公路爬去,在警察来到这里之前,他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在快要爬上路堤顶的时候,巴德·冈萨雷斯看到在他前方左侧的草丛中有一个反光的东西,他爬到那里看到一个黝黑的正方形木盒斜躺在了草丛中。他拿上木盒,快速回到了他的三菱车里,这可是他这次行动唯一的收获了。
高速公路的另一头,两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开了过来。
巴德发动了他的汽车,快速把车开下了高速公路。在南京市郊区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巴德·冈萨雷斯停下车,在车上他把这次行动的全部过程以及结果报告了中情局总部。罗伯特·托马斯听说巴德得到一个正方形木盒,要求他马上把木盒的照片传过去。
接到命令的巴德这才认真对待他意外收获的这个礼物来。最后,他花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把木盒打开。他把木盒里面的那件正方案的正面和背面用手机拍了照片,然后把两张照片发给了中情局。这两张照片立马震惊了中情局监控室内的所有成员。他们都猜得到,先后出现的这两件名叫正方案的正方形木板可能是追寻那批宝藏的关键线索。
“什么?顾石祥的女儿带着一块和国家测绘科技馆里一样的正方形木板?”当丹尼斯·沃尔森听了罗伯特·托马斯的报告后,他瞪大了眼睛。
“就是,和之前东条传来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丹尼斯·沃尔森出了他的办公室,走进了和他办公室隔了几个房间的监控室内。监控室内中间主显示屏上张忠诚和顾碧彤的信息被挪到了一边。代替出现的是三张正方案的照片,两张是正面照,一张是背面照,旁边还有那张丹尼斯·沃尔森看过的遥感图像,上面有两个四四方方的浅色黑影。它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现在监控室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他们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想出来没有?”罗伯特·托马斯把他的疑问抛给这个房间里的每个成员。“为什么?为什么顾碧彤的身上带着一块和中国测绘科技馆里一模一样的正方形木板?它们和那批宝藏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丹尼斯·沃尔森的问题让监控室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
“那我们现在都知道些什么?”丹尼斯·沃尔森说,“我们从头开始,把我们知道的东西都过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
“那两件正方案是测量仪器。”监控室内的会员开始议论。
“什么测量仪器?”
“这得要从制作这两块木板的人说起。”
“郭守敬,查查他的资料。”罗伯特·托马斯命令道。很快,百度百科介绍郭守敬专栏的页面被显示到了显示屏上。
“郭守敬,他是位曾主持过‘四海测验’的天文学家……‘四海测验’是一次对天文的观测……”
“四海测验、测量仪器,那批宝藏可能是通过测量的方法才能找到的。你们之中有谁精通最古老的测量方法。”丹尼斯·沃尔森的目光扫过了监控室内的每个人,大家都把目光关注到了老测量员帕里西奥·拉米瑞兹的身上。
帕里西奥·拉米瑞兹站起身,用手推了推他的近视眼镜怯生生地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正确不正确?”
丹尼斯·沃尔森说:“你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受到鼓励的帕里西奥·拉米瑞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X-12侦察扫描卫星上的那两个正方形浅色黑影是两个天文点。正方案背面的两行文字,最下面的那行文字应该记录的是一个角度,没有照到背面的那块正方案肯定也有。有了这两个天文点和两个角度,就可以做一次传统意义上的测量工作。测量的结果就是得到一个点,那个点可能就是那批宝藏的埋藏地点。”
帕里西奥·拉米瑞兹解释完,又在纸上画出了前方交会的示意图。监控室内的所有人看了那张图后,大家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丹尼斯·沃尔森问帕里西奥·拉米瑞兹:“没有其它更合理的解释了吗?”丹尼斯·沃尔森的这个问题也是问监控室内的每一位成员的。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帕里西奥·拉米瑞兹回答道,自从十几年前加入中情局以来,他可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重视。“这种测量定位的方法在测量学上叫前方交会,在没有GPS和遥感技术之前,这种方法是最常见的也是最简单的测量方法。我们现在不熟悉这种方法是因为程序员把它编入了我们的测量软件之中。”
丹尼斯·沃尔森想了想后又问:“两个天文点,是不是说只要他们少了其中的一个点,他们就找不到那批宝藏了。”
“不要说少了其中的一个天文点,即使他们丢失了一个角度值,他们也做不成这次测量工作了。”帕里西奥·拉米瑞兹肯定地说。
丹尼斯·沃尔森问:“那为什么顾石祥第一次去大陆,怎么没有带上这件仪器呢?”
美女斯提芬妮说:“可能是他并不想把这批宝藏还给中国政府。现在,那件正方案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找不到那批宝藏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目的达到了。”监控室内其他成员接口道。
“是的,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了。”监控室内马上一片欢腾。
“其实,他不用这件正方案也能进行测量,可以用我们现代高精度的全站仪代替这件仪器。只要他记住了它后面的这个角度就行。”帕里西奥·拉米瑞兹的一句话让监控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罗伯特·托马斯说:“也就是说,顾石祥记住了这个角度,所以他没有带这件仪器去大陆。可是顾碧彤带上了这件仪器,这件仪器也落在了我们的手里,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她记不记得这个角度。”
美女斯提芬妮说:“这个我们确定不了,但是她一定不知道国家测绘科技馆里的那件正方案背面的那个角度。因为她从来没有来过大陆,自然也就没有见过那件仪器了,就连她的父亲也没有看到过它的背面。”
“好,”最后,丹尼斯·沃尔森做出了决定,“为了保险起见,让巴德·冈萨雷斯马上去北京的国家测绘科技馆,先把里面那块正方案给破坏了再说。”
“可是巴德·冈萨雷斯能够做到吗?即使他做到了能够全身而退吗?”罗伯特·托马斯问。
帕里西奥·拉米瑞兹说:“中国的测绘科技馆有个网上平台,我们上网进入那个平台看看再说我们能不能把里面的那件正方案给毁坏了?”
经过十几分钟浏览网上的中国测绘科技馆,监控室内的所有人都认为完成这个任务其实一点也难。他们很快就设计好这次行动的每一个细节,然后罗伯特·托马斯给远在中国的巴德·冈萨雷斯下达了这个新命令。